“是它!就是它!”苏晴猛地回神,如同发现了新大陆的哥伦布,完全忘记了刚才的“静默警告”,指着平板上的峰值尖刺,声音因为激动而再次拔高:“李清风!你看!药引暴走核心频率和你那枸杞残留纹路的特征点重合!这证明它们有同源性的底层规则结构!虽然一个暴躁一个内敛,但绝对是同一个力量体系的!你的枸杞…”
她的声音再次戛然而止!
因为李清风…不!知!何!时!… 已!经!拿!起!了!…** 桌!上!一!个!崭!新!的!…** 蓝!色!…** “可!回!收!垃!圾!”桶!(正是苏晴之前遗留的那个)
然后,在苏晴惊恐的目光注视下…
李清风…打!开!桶!盖!… 将!手!里!那!个!还!亮!着!屏!幕!、疯!狂!跳!动!着!数!据!的!…** 平!板!电!脑!…** 连!同!苏!晴!紧!攥!着!不!放!的!手!…** 一!起!…** 轻!轻!地!…** 按!进!了!…** 垃!圾!桶!里!!
“苏博士,”李清风的语气平静得没有一丝波澜,目光扫过垃圾桶里那被按住的平板,“根据《小区环境卫生管理条例》及《电子废弃物临时存放规定》,您这台持续发出高频电磁辐射、干扰岗亭监控设备(屏幕雪花)、并可能引发次生能量扰动的电子设备,已符合‘高危电子废弃物’特征。现依法予以…暂!时!性!物!理!隔!离!。 待您情绪稳定,噪音污染消除,并签署《电子设备安全使用承诺书》后,方可申请领回。”
苏晴:“……”
她感受着手腕被垃圾桶边缘硌着的冰凉触感,看着自己心爱的、存着颠覆性科学数据的平板被按在空荡荡的垃圾桶底部,再看看李清风那张平静阐述着“高危电子废弃物”的脸…
一股前所未有的无力感和荒诞感瞬间淹没了她!
她放弃了挣扎,也放弃了尖叫。
科学?真理?
在保安的垃圾桶和规章制度面前…
好…好渺小…
李清风见她不再挣扎,便松开了手(但平板还留在桶底)。他拿起执勤记录本,在刚才的记录下方,工工整整地…补充:
“补充:
6. 第三方在场人员苏晴博士情绪持续激动,音量超标,并携带高危电子干扰设备。已依据《应急处置预案》补充条款及《电子废弃物规定》,对其设备实施暂时性物理隔离(存放于标准可回收垃圾桶内)。
7. 已提供《电子设备安全使用承诺书》模板(附后),待其签署并承诺遵守安静管理规定后,可解除隔离。”
写完,他合上本子。目光…平!静!地!… 掠!过!墙!角!那!片!恢!复!了!生!机!盎!然!的!“学!区!房”!…** 那!朵!“行!凶”!的!小!蘑!菇!…** 菌!褶!荧!光!轻!快!地!明!灭!着!…** 仿!佛!在!…** 邀!功!
SY-01号新苗的嫩尖… 微!微!…** 朝!着!它!的!方!向!…** 点!了!点!…** 像!是!…** 赞!许!
“磐石”嫩芽… 暗!金!叶!片!…** 也!极!其!轻!微!地!…** 舒!展!了!一!下!…** 纹!路!光!泽!…** 温!润!了!一!丝!
李清风走到储物柜前,打开柜门,从里面一排崭新的“优秀员工”搪瓷杯中…又!拿!出!一!个!… 放!在!工!作!台!上!…** 接!着!…** 打!开!抽!屉!…** 拿!出!一!包!崭!新!的!…** “【超!市!特!惠!装】宁!夏!枸!杞! 250g”!…** 生!产!日!期!:…** 今!天!…** 保!质!期!:12!个!月!
他撕开包装袋,将里面饱满红润的新鲜枸杞…哗!啦!啦!… 倒!进!了!新!杯!子!里!…** 足!足!倒!了!大!半!杯!
然后,他拿起墙角那个空空如也的热水瓶(还是空的),走到饮水机旁,接!了!满!满!一!杯!… 冰!凉!的!…** 自!来!水!
最后,在苏晴呆滞的目光注视下,在墙角那片“学区房”的叶脉微光和菌褶荧光的“见证”下…
李清风…端!起!杯!子!… 滋!溜!…美!美!地!… 喝!了!一!大!口!冰!凉!的!…自!来!水!泡!新!鲜!枸!杞!… 喉!结!上!下!滚!动!…脸!上!…露!出!一!丝!…极!其!微!妙!且!持!久!的!…满!足!?
苏晴看着垃圾桶里的平板,再看看李清风那惬意喝枸杞水的样子,胃里那三颗过期枸杞渣残留的滋味似乎又泛了上来…混合着一种叫做“信仰崩塌”的苦涩。
她默默地走到工作台前,拿起那份《电子设备安全使用试验田选址建议书》(化粪池旁5平米),眼神空洞地…找!到!一!支!笔!…开!始!…签!字!… 字!迹!… 歪!歪!扭!扭!… 充!满!了!…生!无!可!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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