筒子楼西门岗亭,“深瞳VII型”的幽蓝光芒如同宇宙呼吸般平稳,无声地浸润着这片秩序的疆域。墙角那片“绿化试验点”静默如初——SY-02号“永恒基石”标兵苗木仿佛已与大地韵律同步,叶缘光泽流转着哲学的呆滞。那几朵小蘑菇,菌褶荧光明灭得如同精密的宇宙节拍器,上扬角度稳定得令人心安,《绿岛小夜曲》的哼唱低沉而恒定。供奉在漆黑基座上的锦旗与奖牌一如既往。蹲在棕色厨余桶旁的幽蓝主机,屏幕上“行为符合度”标签依旧是那个毋庸置疑的百分百。岗亭内外,冰枸杞水的清甜、草木清香与公共檀木香交织成一种独特的“秩序馨香”。
李清风端坐如山,面前摊开的却并非执勤记录,而是一份刚刚由物业下发征求意见的《盛世华庭小区绿化升级及公共空间生态维护公约(草案)》。他手里那支仿佛能平衡万物生息的红笔,正悬停在“第三章:业主自发绿化行为规范与外来物种引入风险评估条款”上方。他的目光平静,仿佛在审视的并非一纸公约,而是另一套关于如何与自然共生、避免人为引入混乱的社区生态规则。
玄猫的意念空间里,塔塔的精神波动如同林间晨雾:“嘤嘤嘤~(老板,万物和谐,规则如常…笨徒弟的波动稳得像年轮生长…新邻居也毫无异动…主人又在规划人类与植物的相处之道了?)”
在它意念构建的全息生态沙盘上,代表“样本001”的虚影波动平滑如镜,代表塔塔的虚影则如同一个恒定的环境参数。墙角的“基座”气息内敛,仿佛与周围环境融为一体。
玄猫熔岩眼瞳金光流转,爪子里的“S优$”鹅卵石轻轻点在沙盘代表“绿化公约”的虚影上:“咪…(小塔,草木非无情,引入需谨慎。主人的公约,便是这方寸自然的保护法则。)”
李清风的目光掠过草案上那些关于禁止私自种植带刺植物、规范阳台绿植摆放、以及严禁引入未经检疫的外来花卉品种的条款,眼神深邃。他正在评估这些条款的合理性、可操作性,以及是否可能存在未被考虑的漏洞。
他刚在条款旁标注“建议增加‘禁止使用未经无害化处理的有机肥(如生厨余堆肥),以防引入虫卵或病原体’补充项”。
就在这时,岗亭外传来一阵略显夸张的惊呼声。只见包租婆王翠花女士手里捏着一片看起来蔫头耷脑、边缘还有几个不规则小洞的栀子花叶片,风风火火地冲了过来,脸上带着一种发现重大疫情般的紧张表情。
“哎哟喂!李师傅!不好了!出大事了!”王翠花人未到声先至,把那片病叶“啪”地一下按在执勤台边缘(避开了所有文件),“你看你看!我精心养了好几年的栀子花!最爱的一盆!招虫了!还是那种肉眼看不太清、但专门啃叶芯的小腻虫!密密麻麻的!恶心死了!这可怎么办啊!”
她一边说,一边下意识地就想用手指去戳那叶片上的虫蛀洞,仿佛这样就能把虫子揪出来。
玄猫的意念空间里,塔塔的精神波动泛起一丝嫌弃:“嘤!(老板!是蚜虫!还有少量红蜘蛛!低等灵智的贪婪小东西!能量场浑浊得很!快让她别乱摸,一会儿沾一手!)”
沙盘上,代表那片病叶的虚影散发着“孱弱”与“被寄生”的灰败气息,上面附着着无数极其微小的、代表着蚜虫和红蜘蛛的混乱红点。
李清风抬起眼,目光平静地看向那片叶子和焦急的王翠花。他的表情没有任何变化,视线在叶片上的虫洞、虫蛀痕迹、以及王翠花即将碰到虫子的手指上一扫而过。
就在王翠花的手指即将碰到虫蛀处的瞬间,李清风看似随意地拿起桌面上那本《绿化公约(草案)》,恰好递到王翠花手前,语气平稳地开口:“王女士,请先看看这个。”
王翠花下意识地缩回手,接过了草案,愣了一下:“啊?这…我看这个干嘛?我的花…”
“公约草案第三章第七条,”李清风用红笔在那条关于“禁止使用未经无害化处理的有机肥”的条款上轻轻一点(正是他刚才补充建议的那条),“初步建议禁止使用生厨余堆肥,原因之一就是极易引入此类虫卵或诱发虫害。您最近是否使用了类似的自制肥料?”
王翠花的话一下子被堵在了喉咙里,她张了张嘴,脸上闪过一丝心虚:“呃…这个…我就是把些淘米水、果皮什么的浇了浇…想着环保又有营养…”
“问题可能源于此。”李清风语气依旧客观,仿佛植物学家在分析样本,“此类有机物在完全发酵分解前,会释放特殊气味并产生热量,极易吸引蚜虫、红蜘蛛等害虫,并为其提供繁殖环境。”
“那…那现在怎么办啊?打药?我听说有那种特效杀虫剂…”王翠花急忙问。
“使用强效化学杀虫剂需谨慎。”李清风否定道,“尤其您在阳台种植,通风环境下药物可能飘散,违反《小区公共环境卫生管理条例》关于避免空气污染的条款,且可能对您及其他住户的健康造成潜在风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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