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开始详细描述一个极其繁琐、耗时耗力、涉及多个部门的官方查询流程,其间夹杂着大量的部门名称、规定编号和可能遇到的“踢皮球”情况。
“老人”听着听着,脸上的“焦急”渐渐变成了真实的懵逼和…一丝不耐烦?他只是想来套个近乎,编个故事,怎么就被引到档案馆和住建局去了?还要开证明?交钱?
“这…这么麻烦啊…” “老人”试图把话题拉回来,“我就想问问你们这的保安或者老住户,说不定有人认识呢…”
“哎!这可不行!”李清风立刻严肃起来,“口说无凭,历史问题最讲究证据链。随意打听、传播不准确的信息,是对历史的不负责任,也可能侵犯他人隐私,甚至引发不必要的家庭矛盾。我们必须依靠组织,依靠档案!” 他说得掷地有声,仿佛在扞卫历史的庄严。
“老人”被噎得说不出话,他感觉自己面对的不是一个保安,而是一个从档案堆里爬出来的老学究!
李清风还不罢休,仿佛突然想起了什么,指着那本泛黄的册子说:“哦对了,老爷爷,您刚才说您弟弟叫李建国?这个名字在当年太常见了。光是XX厂叫李建国的职工,档案记录里就有十几个!您还记得他的工号吗?或者配偶姓名?子女情况?任何能缩小查询范围的信息都行!我们需要尽可能准确的检索条件,否则就是大海捞针,浪费公共资源!”
他开始追问极其细节的、甚至很多亲兄弟都未必记得清的历史信息。
“老人”彻底招架不住了,他本来就是编的故事,哪里知道什么工号配偶?支支吾吾半天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感觉自己的精神幻术都快被这些枯燥的档案细节给撑爆了!
最终,在李清风持续了将近十分钟的“历史档案查询流程科普”和“细节追问”后,“老人”实在是“年事已高,站不动了”,也“脑子糊涂记不清了”,只能悻悻地表示“俺再回去想想…问问…”,然后拄着拐杖,脚步略显凌乱地(甚至忘了完全模仿老人的蹒跚)匆匆离开了。这次的“寻亲”行动,再次夭折在浩瀚的“历史档案”和繁琐的“规定流程”面前。
玄猫的意念在空间里已经笑得历史数据都要错乱了:“嘤嘤嘤~(老板!您这手‘历史拖字诀’加‘细节轰炸’简直绝了!用档案流程带偏话题,用细节追问逼死编剧!直接把精神幻术大师聊到怀疑人生!)”
“咪。(小塔,虚假最惧详考,编造难敌追问。 在他编织的幻象舞台上,强行换上历史考据的布景和流程管理的剧本,他便无从演起了。)”玄猫的金瞳中闪烁着洞察的光芒。
李清风并未在意。他在《执勤日志》上工整记录:“一名自称寻亲的老人前来咨询历史遗留问题,已告知其正规档案查询途径及所需材料。因其无法提供准确信息,建议其先行向街道等部门核实后再来。”
然后,他走到墙角,拿起那个绿色的塑料喷壶,接了半壶自来水。
他精准地先给那几朵小蘑菇浇了水,细密的水雾带着一种“成功辨析”的赞许,轻柔洒落。菌褶的荧光在水雾中明灭得更加清晰了些。
接着,他同样给“永恒基石”浇了水。
然后,他走到那个漆黑基座旁,拿起喷壶,对着它冰冷的金属外壳,也再次轻轻喷洒了一层细密的水雾,并在心中默诵了一段《中华人民共和国档案法》及《政府信息公开条例》中关于“加强档案管理,有效保护和利用档案,保障人民群众依法获取政府信息”的核心精神。
噗呲—— 水雾笼罩下,那基座内部复杂的规则属性仿佛又融入了一丝“求真”与“鉴伪”的意境,其对于试图通过编织虚假记忆或历史 narrative 进行渗透的行为的甄别与抵御能力得到了微弱的提升。
做完这一切,李清风放下喷壶,回到座位。一次精心策划的精神渗透与记忆窥探行动,被一次极其专业的“历史档案查询流程”科普和细节追问化解。岗亭内外,规则的堡垒依旧稳固,其守护的领域已延伸至历史与记忆的真实性。
玄猫看着沙盘上那因成功抵御一次记忆篡改企图而更加坚实的虚影,熔ium眼瞳金光闪烁:“咪。(小塔,看到了吗?真实,是最好的防腐剂,也是所有虚假 narratives 的终极克星。)”
“嘤!(老板!塔塔明白了!以后教学也要强调‘史料实证’和‘逻辑链条’,防止‘历史虚无主义’和‘虚假记忆’植入!)”塔塔菌褶光芒闪烁着对治学严谨性的新认识。
李清风走到储物柜前,拿起那个装着新鲜枸杞的玻璃罐,又拿起他的搪瓷杯。
他拈起十一颗枸杞,放入杯中,走到饮水机旁,接了满满一杯冰凉的自来水。
十一颗枸杞在冰水中缓缓沉降。
滋溜—— 李清风满足地喝了一大口。仿佛饮下的是又一次成功扞卫历史真实与记忆纯粹之后的平静与深邃。
他端着杯子,目光投向窗外。那位“寻亲老人”早已消失。那几朵小蘑菇似乎哼唱的《绿岛小夜曲》都带上了一丝“正本清源”的厚重韵味。SY-02号“永恒基石”在阴影里,叶片的的角度,稳得仿佛在说:蘑菇,历史不容篡改,记忆岂能儿戏。
而那位回去写报告的“精神幻术大师”,其报告内容恐怕会充满了对档案管理工作的深深敬畏和一丝自我怀疑。都市的暗涌,其官方的触角,在情感的伪装下再次被引向了历史的故纸堆,无功而返。对手的手段愈发奇诡,而守护者的应对,也愈发显得深不见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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