挂了电话,两人出门买了些新鲜水果和汕城特色的肉脯、糕点作为礼物,然后按照表姐指的路线,很快就找到了她家。
表姐热情地接待了他们。看到詹晓阳带着一个水灵灵的姑娘一起来,表姐先是愣了一下,随即露出了然和打趣的笑容。
詹晓阳落落大方地介绍:“姐,这是我同学,刘小惠。” 然后又对刘小惠说:“惠儿,这是我表姐。”
“表姐好!”刘小惠乖巧地问好,脸颊微红。
表姐拉着刘小惠的手,上下打量着,连连称赞:“哎哟,晓阳,可以啊!这么漂亮的女同学!小惠是吧?快进来坐!”
闲聊中,表姐关切地问他们住在哪里。詹晓阳如实说住在附近的酒店。表姐立刻埋怨道:“哎呀!住什么酒店!浪费那个钱!家里有地方,就住家里多好!”
詹晓阳连忙解释:“姐,我们就住一晚,明天下午就回去了,不麻烦你了。而且……也方便点。”他后面的话没明说,但表姐是过来人,立刻明白了,笑着用手指虚点了他几下,也不再强求。
她又问了问他们的学习情况,詹晓阳一一回答了。
聊了大约一个小时,看时间不早了,詹晓阳和刘小惠起身告辞。
表姐执意要塞给詹晓阳几百块钱当生活费,被詹晓阳坚决地按住了手。
“姐,真不用!我现在能自己挣生活费了。”詹晓阳诚恳地说,“我在潮城帮一个同学的姑父照看生意,勤工俭学,一个月有好几百收入呢。从今年开始,我都没让家里寄钱了。”
表姐惊讶地睁大了眼睛,重新打量了一下眼前这个仿佛一夜间长大了的表弟,伸手摸了摸他的头,欣慰地说:“行啊,小子!长大了!有出息了!不过挣钱归挣钱,学业可不能耽误!”
“放心吧,姐,我知道轻重。”
从表姐家出来,詹晓阳特意绕了点路,带着刘小惠去了一个名叫“陈厝合”的地方。
这里是一片规模不小的城中村,与刚才繁华的金沙乡形成了鲜明对比。
狭窄的巷子两旁是密密麻麻的“握手楼”,各种口音混杂,空气中弥漫着饭菜味、汗味和生活气息。这里居住着大量外来务工人员,其中很多是他们的饶北同乡。
“这里怎么这么多人?好像……跟我们老家说话好像。”刘小惠好奇地东张西望。
“嗯,这里很多饶北老乡在这边打工。”詹晓阳看着眼前熟悉又陌生的景象,心中百感交集。
这里,曾是他前世初到汕城打工时,最早落脚的地方之一。眼前喧嚣、杂乱却充满生命力的景象,勾起了他许多尘封的记忆。
那时的艰辛、迷茫,以及最初的打拼,仿佛就发生在昨天。
两人走了一会儿,明显感到有些疲惫了,便招手打了一辆出租车,返回了酒店。
回到酒店房间,洗漱完毕,两人并排躺在柔软的大床上。
刘小惠侧过身,看着詹晓阳,终于问出了心中的疑惑:“老伙,我发现你对汕城好熟悉啊?好像哪里都知道似的?”
詹晓阳心里咯噔一下,知道她会问这个问题。他不能说实话,只好含糊地解释道:“哦,前两年暑假,我来表姐家玩过一段时间,她带我到处逛过,所以有点印象。”
“原来是这样。”刘小惠似乎接受了这个解释,没有深究。
她打了个哈欠,往詹晓阳怀里缩了缩,“老伙,跑了一天,好累啊。明天我们去哪儿玩?”
“明天带你去个更好玩的地方——妈屿岛,是海边的一个小岛,可以坐船上去,沙滩很漂亮。”詹晓阳抚摸着她的头发说。
“真的?太好了!”刘小惠眼睛一亮,但浓重的睡意很快袭来,“说话算话……盖章……”她嘟囔着,声音越来越小,很快就在詹晓阳怀里发出了均匀的呼吸声。
詹晓阳看着她熟睡的容颜,低头轻轻吻了吻她的额头,也闭上了眼睛。汕城之行的第一天,在疲惫、新奇和淡淡的回忆中结束了。
周日,两人早早醒来。他们没有急着退房,因为昨天买的东西太多,不方便带着到处跑。在酒店餐厅吃了自助早餐后,詹晓阳便带着刘小惠坐车来到了码头,登上了前往妈屿岛的渡轮。
海上的风景与岸上截然不同。碧海蓝天,海鸥追逐着浪花。登上小岛,更是别有一番天地。岛上有古老的妈祖庙,更有细腻的沙滩和清澈的海水。刘小惠兴奋极了,脱掉鞋子,光着脚丫就在沙滩上奔跑起来,银铃般的笑声洒了一路。
她忍不住跑进浅浅的海水里,一个浪头打来,瞬间打湿了她的裙摆,她却笑得更加开心。
阳光、海浪、沙滩、还有身边笑靥如花的少女,构成了一幅无比美好的画面。
詹晓阳看着这一切,心中涌起一股“夫复何求”的满足感。
他冲过去,一把将浑身湿漉漉的刘小惠抱了起来,转了个圈。
“啊!老伙!放我下来!”刘小惠惊笑着捶打他的肩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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