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承刚要继续耍无赖,墨龙突然凑到他耳边,压低声音道:“大人,那古董贩子说,他还有个酒壶,据说是前朝的官窑烧制的,用来装黄酒特别香。要是您帮了九叔,说不定能让九叔出面买回来。”
萧承的耳朵动了动。前朝官窑的酒壶?他虽对古董没什么兴趣,但用官窑酒壶装黄酒,想想都觉得舒坦。他沉默片刻,拿起铜镜,语气缓和了些:“罢了,我看看。”
九叔见他这样,气愤的拿了根藤条往萧承身上招呼,萧承虽然感觉不到疼,但是也赶紧躲开,一时间院里又传来一阵嬉笑声。这时秋生也凑了过来,好奇地看着铜镜:“师叔,这残魂能弄出来吗?”
萧承脸色沉了沉,没有说话,指尖的尸气缓缓注入铜镜。尸气顺着花纹游走,很快便找到了锁魂咒的薄弱点。他指尖猛地一用力,只听“咔嚓”一声,铜镜边缘的花纹裂开了一道小口,里面传来一阵细微的呜咽声。
“出来。”萧承声音冰冷,带着不容置疑的威压。
铜镜剧烈晃动起来,镜面泛起一阵黑雾,一个模糊的人影渐渐浮现出来,竟是个穿着古装的女子,身影透明,显然是个残魂。她看到萧承,吓得浑身发抖,缩在镜面角落里不敢出来。
“你是谁?谁把你封在镜子里的?”萧承问道,语气里没有丝毫温度。
残魂抽噎着,声音断断续续:“我……我是个绣娘……被一个穿黑袍的人抓来……封在镜子里……他说要借我的魂炼东西……”
“穿黑袍的人?”九叔无视萧承听见黑袍所翻的白眼,立刻追问,“他长什么样?在哪里?”
那残魂摇了摇头,眼神涣散:“我不知道……他总戴着面具……只知道他在镇外的山洞里待过……”话音未落,残魂突然剧烈晃动起来,身影越来越淡,显然是快要消散了。
萧承见状,指尖凝聚起一丝精纯的阴气,注入残魂体内。残魂的身影稳定了些,感激地看着他:“谢谢……谢谢您”
“镇外的山洞具体在哪?”萧承追问。
残魂想了想,断断续续地说道:“在……在后山的断崖下面……有个隐蔽的洞口……”话没说完,身影便化作一缕青烟,消散在了空气中。
铜镜瞬间变得黯淡无光,边缘的花纹也彻底裂开,成了一块废铜。萧承把铜镜丢回布包,语气平淡:“该说的都问出来了,剩下的事师兄处理吧。”
九叔点点头,神色凝重:“我今晚就带秋生文才去后山看看。这邪修藏得够深的,竟在镇外养了这么多邪物。”他站起身,“那酒壶的事我记着了,等解决了邪修,就去给你买回来。”
萧承这才笑着地点点头,挥挥手让他赶紧走。九叔放下藤条,带着秋生离开了宅院。
等人走了,红嫣忍不住笑道:“大人,您这是为了个酒壶,连麻烦事都肯管了?”
“顺手罢了。”萧承拿起烧饼咬了一口,外酥里嫩,芝麻的香气在嘴里弥漫开来,“再说了,那邪修总在镇里搞事,迟早会扰了我的清静,不如早点解决了省心。”
墨龙立刻道:“大人英明!要是邪修敢来,我第一个上!”
萧承瞥了他一眼,你是馋人肉了吧?墨龙眨巴着眼睛可怜兮兮的凑到萧承身旁:“我都好久没吃了”。墨羽则扑棱着翅膀,兴奋地说道:“大人,今晚我去后山探探路,看看那山洞到底在哪!”
“不必。”萧承摇了摇头,“有师兄去就行了,咱们等着吃酒壶装的黄酒就行。”他才不想去后山吹风,有那功夫还不如在院子里晒太阳。
接下来的大半天,萧承都在悠闲中度过。吃了几块烧饼,喝了两坛黄酒,又和墨龙下了几局棋,把墨龙虐得怀疑人生。傍晚时分,阿瑶端来新做的“阴藕糕”,萧承吃了几块,便靠在藤椅上打盹,阳光渐渐西沉,院子里泛起淡淡的凉意。
不知过了多久,院门外突然传来急促的脚步声,墨羽的声音也跟着响起,带着几分焦急:“大人!不好了!九叔他们在后山出事了!”
萧承猛地睁开眼,眉头紧锁。他刚想舒坦几天,怎么又出事了?他慢吞吞地坐起身,对墨龙道:“去看看。”
墨龙刚拉开门,秋生就跌跌撞撞地冲了进来,脸上满是血污,衣服也撕烂了好几处,神色慌张:“师叔!师傅和文才被困在山洞里了!那邪修太厉害了,师傅的符咒根本不管用!”
萧承捏着阴藕糕的手顿了顿,随即站起身,语气里带着几分不耐:“地址。”
秋生连忙道:“后山断崖下面,洞口有棵老松树!”
萧承点点头,对红嫣道:“把剩下的阴藕糕带上。”红嫣忍着笑应下,快步进屋取了食盒。墨龙早已化作蛇形,缠上了他的胳膊,墨羽则扑棱着翅膀飞出门外,在前面引路。蓝盈和阿瑶对视一眼,也连忙跟上。
一行人匆匆往后山赶去,夜色已经降临,山路崎岖难走,好在几人都不是凡人,走得倒也轻快。刚到断崖下,就听到山洞里传来九叔的呵斥声,还有邪修的狂笑,夹杂着文才的呻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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