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老骨头了,耐造。”老人摆了摆手,语气却很急切,“这些噬灵虫会啃咬管道的刻痕,要是刻痕被破坏,灵脉流就会彻底紊乱,到时候整个老城区的下水道都会变成灵脉沼泽!”
林小宇突然想起什么,他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小瓶子——里面是杏子瑶给的安魂饮,还剩下小半瓶。“都枫哥!安魂饮能安抚灵能,说不定能暂时压制噬灵虫!”
都枫眼睛一亮,立刻接过瓶子,打开瓶盖——淡金色的安魂饮散发出浓郁的肉桂香,刚接触到空气,周围的灵能波动就明显平稳了些。他将安魂饮顺着管道壁倒下去,金色的液体沿着管壁流淌,遇到噬灵虫时,虫子瞬间停止了游动,身体开始变得透明。
“有用!”林小宇兴奋地喊起来,火焰项链的红光柔和了些,“我的火焰能不能帮您溶解更多污染?刚才都枫哥说火焰会刺激污染,但安魂饮好像能中和!”
老人点了点头,从怀里又掏出一块苔藓砖递给林小宇:“用苔藓砖托着火焰,能让火焰变成温和的灵能火,不会刺激污染。你对着管道里的污染物烧,我用黏液配合你。”
林小宇接过苔藓砖,将火焰项链放在砖面上。奇妙的事情发生了——项链里的火焰瞬间转移到苔藓砖上,变成了淡绿色的火焰,没有丝毫热浪,反而带着淡淡的草木清香。他拿着苔藓砖靠近管道,淡绿色的火焰一接触到黑褐色污染物,那些物质就开始快速溶解,比老人的黏液还快。
都枫也没闲着,他用扳手敲击管道壁,按照上一章发现的“震卦”节奏敲了三下。第一下敲击时,管道深处传来回应的震动;第二下时,水流的速度明显变慢;第三下时,管道壁上的刻痕突然亮起淡淡的金光,原本杂乱的灵脉流竟开始顺着刻痕流动,变得平稳了些。
【震卦果然能疏导灵脉!而且和苔藓砖的灵能火配合,效果更好!看来守陵人的卦象刻痕,才是控制灵脉流的关键。】都枫心里一阵激动,他继续按照震卦的节奏敲击,每敲一下,管道刻痕的金光就亮一分,噬灵虫的游动速度也慢一分。
三人配合着忙活了半个多小时,管道里的黑褐色污染物终于被清理干净,噬灵虫也只剩下几只,被老人的黏液彻底溶解。水下的震动渐渐平息,“咚、咚”的敲击声也消失了,地脉罗盘上的灵脉指数慢慢回落到安全区域,指针稳定地指向管道深处,不再疯狂跳动。
老人坐在石阶上,大口喘着气,额头上布满了汗珠。都枫递过去一瓶水——是杏子瑶之前塞给他的,还没开封。老人接过水,拧开瓶盖喝了一大口,脸上露出满足的表情:“好久没喝到这么干净的水了,平时都只能喝灵脉泉水。”
“老爷爷,您一直住在下水道里吗?这里这么暗,又这么潮湿,您不觉得不方便吗?”林小宇坐在老人身边,好奇地问,手里还把玩着那块苔藓砖——上面的淡绿色火焰已经熄灭,却仍泛着微弱的绿光。
老人摇了摇头,眼神里带着些怀念:“我爷爷、我爹,都是守脉人,一辈子都住在下水道里。这里有灵脉流,有苔藓,还有明代管道的刻痕,就像家一样。而且住在这,能随时看着管道,不让人破坏。”他指了指管道壁上的刻痕,“这些刻痕是守陵人留下的,也是我们守脉人的使命,只要还有一口气,就不能让它们被破坏。”
都枫看着老人布满皱纹的脸,突然想起了自己的父亲——父亲也是一辈子守护灵脉,最后牺牲在了太平湖站。他握紧手里的苔藓砖,砖面传来温和的共振,像是在回应他的情绪。【守脉人、守陵人、父亲……他们都是在用自己的方式守护这座城市的灵脉,就算没人知道,也从未放弃。】
就在这时,都枫怀里的苔藓砖突然发出一阵强烈的震动,上面的苔藓瞬间变成了深红色,像被血染过一样!地脉罗盘也跟着疯狂震动,表盘上的灵脉指数再次跳到红色预警,指针指向的方向,正是管道深处——那个敲击声消失的地方。
“怎么回事?”林小宇立刻站起来,火焰项链再次亮起红光,“难道还有噬灵虫?”
老人的脸色瞬间变得凝重,他站起身,死死盯着管道深处,声音带着前所未有的紧张:“不是噬灵虫……是‘灵脉守门兽’要醒了!刚才的敲击声,是它在撞管道!”
“灵脉守门兽?”都枫心里一沉,他从未听过这个名字,“那是什么东西?”
“是守陵人用灵脉流和明代管道的石魂炼化的兽魂,用来守护管道深处的‘灵脉中枢’。”老人的声音有些发颤,“只有灵脉流出现极大紊乱,或者有外人靠近中枢时,它才会醒。现在苔藓砖发红,说明它已经醒了,正在往这边来!”
管道深处再次传来“咚、咚”的敲击声,这次比之前更响,更急促,像是有什么巨大的东西正在快速移动。水下的灵脉流突然变得狂暴,罗盘上的指针疯狂旋转,连都枫手里的扳手都开始发烫,传来强烈的灵能共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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