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接进去肯定会被发现,”杏子瑶观察了一下科技楼的结构,“科技楼侧面有个消防通道,应该能通到5楼。不过消防通道的门一般是锁着的,得想办法打开。”
林小宇立刻拍了拍胸脯:“交给我!我之前在学校帮同学撬过宿舍门,这点小事难不倒我!”他从背包里掏出一把小小的螺丝刀,在手里转了个圈,“不过瑶姐,要是被保安抓住了,你可得帮我们求情啊。”
杏子瑶白了他一眼:“少贫嘴,动作快点,别耽误时间。”
三人绕到科技楼侧面,消防通道的门果然锁着,是那种常见的挂锁。林小宇蹲下身,将螺丝刀插进锁孔,轻轻转动,嘴里还哼着小调。都枫则警惕地看着四周,灵能膜在掌心微微震动,一旦有异常情况,他能第一时间反应。杏子瑶靠在墙上,右手按在桃木剑的剑柄上,目光紧盯着5楼的窗户——黑雾越来越浓,已经开始顺着窗户缝隙向外扩散,空气中隐约传来一股铁锈混合着腐烂的味道,和之前在地下通道闻到的黑色灵能味道很像。
“咔哒”一声,挂锁被打开了。林小宇得意地站起身,把螺丝刀塞回背包:“搞定!我这手艺,在学校可是出了名的。”
“小声点!”都枫赶紧拉住他,“我们现在是潜入,不是来参观的。”
三人轻轻推开消防通道的门,里面黑漆漆的,弥漫着灰尘和潮湿的味道。楼梯扶手锈迹斑斑,踩在台阶上会发出“吱呀”的响声。都枫从口袋里掏出手机,打开手电筒,微弱的光线照亮了前方的路。每往上走一层,空气中的污染灵能就越浓,到了4楼和5楼之间的平台时,连呼吸都变得有些困难,喉咙里像卡了一根刺。
【5楼的污染灵能浓度已经很高了,再往上走,可能会受到灵能污染,得想办法防护一下。】都枫停下脚步,将掌心的灵能膜剥离下来,分成三部分,分别递给杏子瑶和林小宇:“把这个贴在胸口,能暂时抵挡污染灵能。”
杏子瑶接过灵能膜,贴在自己的皮衣内侧,绿色灵能与金色灵能接触时,发出一阵温暖的光芒:“没想到你现在能操控灵能到这种程度,之前在地下通道,你还只能靠本能爆发。”她的目光落在都枫的脸上,眼神里带着一丝欣慰,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温柔。
林小宇把灵能膜贴在T恤上,立刻感觉到一股暖意顺着胸口蔓延开来,之前因为吸入少量污染灵能产生的头晕感消失了:“哇,都枫哥,你这灵能膜也太好用了吧!以后能不能多做几个给我?我放在书包里当护身符。”
都枫忍不住笑了:“这灵能膜需要持续注入灵能,放久了会消散,等以后我灵能控制更熟练了,再给你做个能长期使用的。”
三人继续往上走,到了5楼的消防通道门口,能听到里面传来“嗡嗡”的服务器运行声,还有键盘敲击的声音。都枫轻轻推了推门,门没有锁,留了一条缝隙。他透过缝隙往里看,眼前的景象让他瞳孔一缩——
机房里摆满了服务器,密密麻麻的网线从服务器后面延伸出来,像无数条黑色的蛇,缠绕在天花板和墙壁上,组成了一个复杂的图案。仔细一看,那些网线的排列方式竟然和《周易》里的“雷泽归妹”卦完全一致,每个交换机的指示灯闪烁的频率,正好对应卦象的爻变。机房中央,一个穿着灰色工作服的男人正坐在电脑前,手指飞快地敲击键盘,他的胸前挂着一个工作牌,上面写着“管理员张涛”。
张涛的面前放着一个黑色的装置,装置上有无数根细小的电线,连接着服务器的接口。装置的显示屏上,不断跳动着红色的数字:“灵能提取效率:87%,污染灵能储存量:63%,预计完成时间:18小时。”而在装置的旁边,堆着一叠打印出来的学生论文,论文上用红色的笔标注着各种修改意见,纸张边缘还沾着黑色的黏液——正是灵脉污染的痕迹。
【雷泽归妹卦,属兑下震上,象征少女随从长男,有归顺之意。总坛用这个卦象布置网线,是想让学生的灵能顺着网线,主动归顺到提取装置里,真是阴险!】都枫握紧了扳手,指节因为用力而发白。他看到张涛拿起一份论文,放在装置的扫描口,论文通过扫描后,装置的显示屏上红色数字跳了一下:“灵能提取+2.3%”,而张涛的脸上露出了满意的笑容,嘴角还沾着一丝黑色的黏液。
“我们得赶紧阻止他,”杏子瑶在都枫耳边轻声说,“再让他提取下去,不仅学生们会被吸光灵能,污染灵能一旦满了,会顺着校园网扩散到整个大学城,到时候就麻烦了。”
都枫点了点头,示意林小宇准备好电流发生器,然后轻轻推开消防通道的门,蹑手蹑脚地走进机房。服务器的“嗡嗡”声掩盖了他们的脚步声,张涛正全神贯注地盯着电脑屏幕,没有发现有人闯入。
就在都枫准备动手的时候,张涛突然转过身,眼睛里布满了血丝,嘴角咧开一个诡异的笑容:“我还以为你们要躲多久呢,天枢早就料到你们会来。”他的右手突然抬起,手里握着一个黑色的遥控器,“你们再往前走一步,我就启动自毁程序,让整个机房的污染灵能爆炸,到时候整个大学城都会被灵脉污染覆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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