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手!”都枫低吼,额头上渗出细密的汗珠,体内的灵能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消耗——刚才和杏子瑶的灵能共鸣还没完全平复,现在又要对抗这种陌生的空白灵能,他的手臂开始微微发抖。杏子瑶见状,立刻将自己的灵能注入都枫的屏障,蓝绿交织的光瞬间亮起,挡住了透明雾气的侵蚀。两人的手臂不经意间碰到一起,温热的触感让彼此都愣了一下,都枫侧过头,看到杏子瑶眼里的担忧,心里突然一暖——不管遇到什么,有她在身边,好像就没那么怕了。【刚才她的灵能进来时,我的灵脉流突然稳了很多,我们的灵能果然能共鸣。要是能一直这样……不行,现在不是想这个的时候,得先解决这些人的问题。】
“别误会。”高个子男人赶紧收回雾气,语气带着歉意,“我们没有恶意,只是……想找找‘家’是什么。”他掀起斗篷的帽子,露出一头花白的头发,头发里还缠着几根金属丝,“我们的文明,在星际漂泊了十代人,母星的模样,早就没人记得了。‘家’这个词,三十年前就从我们的语言里消失了。”他从口袋里掏出一块金属片,上面刻着一些模糊的线条,“这是我们唯一的‘遗产’,据说上面画的是母星的样子,可没人知道,这线条代表什么。”
灵生凑过去,拿起金属片,放在阳光下看了看,线条歪歪扭扭的,像小孩子画的涂鸦。“你们怎么知道地球有‘家’的味道?”他挠了挠头,突然想起什么,“哦对了,联盟之前发过公告,说地球是‘灵脉记忆最完整’的星球,难道你们看到公告了?”
高个子男人点点头,“我们在星际航道上飘了三年,靠捡别的文明丢弃的通讯器,才看到公告。”他看向星核石,眼神里带着渴望,“我们的孩子,生下来就不知道‘家’是什么,他们甚至不会说‘我来自哪里’——我们想让他们,也尝尝‘有根’的味道。”
都枫看着他,心里软了一下。他想起十年前灵脉风暴时,那些失去家园的人,眼里也是这种空洞的眼神。他收回灵能屏障,对高个子男人说:“我叫都枫,地球灵脉守护者。她是杏子瑶,灵能感知者。”他指了指灵生,“那是灵生,负责星际联络。你们可以暂时留在地球,但不能再让你们的灵能靠近星核石——它现在很脆弱,经不起吞噬。”
“谢谢。”高个子男人感激地低下头,“我叫卡,是这个族群的首领。”他身后的孩子们好奇地探出头,看着都枫和杏子瑶,他们的眼睛很大,却没什么焦点,像在看一个遥远的东西。
“要不,我带你们去3号线看看灵脉年轮吧?”灵生突然开口,他晃了晃手里的通讯器,“那里的年轮,记录了地球几十年的灵脉记忆,都是‘有味道’的。说不定你们能从里面,找到点什么。”他看向都枫,眼里带着期待,“都枫哥,星核石现在需要稳定,3号线的灵能最足,正好把星核石也移到那边,一举两得。”
都枫想了想,点头同意:“也好。瑶瑶,你跟我一起送星核石去3号线,灵生,你带卡他们过去,注意别让他们的灵能碰到年轮——先看看情况。”他伸手,握住杏子瑶的手,掌心的温度让杏子瑶脸颊微红,她轻轻“嗯”了一声,灵丝再次缠上星核石,这次的动作更轻柔,像是怕碰疼它。【刚才他握我的手时,心跳又快了。明明是危机时刻,可每次和他靠近,都觉得特别安心。要是……要是这次危机过后,我们能像普通情侣一样,在轨道咖啡喝杯热牛奶就好了。】
一行人往3号线的方向走,灵脉飞船依旧静静地停在停机坪上,船身的灵能尾焰还是暗的,像睡着了。卡和他的族人好奇地看着周围的一切,他们的手指轻轻划过灵脉飞船的外壳,金属的凉意透过指尖传来,他们却像第一次摸到实物一样,眼神里带着新奇。
“这是……飞船?”一个小女孩拉了拉卡的斗篷,声音软软的,“能飞吗?”
“能。”灵生蹲下来,笑着说,“以前啊,这飞船每天都要飞好多次,把人从一个地方送到另一个地方——就像……就像带着人回家一样。”他想解释“回家”,却不知道该怎么说,毕竟这个词在他们的语言里已经消失了。
小女孩似懂非懂地点点头,小手碰到灵脉飞船的舷窗,窗上的水汽留下一个小小的手印。她突然说:“凉凉的,像……像飞船里储存的饮用水。”
灵生眼睛一亮:“对!就是这种感觉!等下看到灵脉年轮,你会觉得更神奇!”
3号线的入口在轨道咖啡后面,是一个圆形的拱门,拱门上刻着密密麻麻的灵脉纹路,阳光照在上面,会反射出金色的光。走进拱门,就是灵脉年轮——那是一根巨大的石柱,石柱上布满了弯曲的纹路,每一道纹路都带着不同的颜色,有的是暖黄色,有的是淡红色,还有的带着细碎的金光。这些纹路是地球灵脉的“记忆”,每一道都对应着一件事,一件充满“家的味道”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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