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之后,风暴平息。
魅惑净化炉中央,不再有漆黑的执念,也没有粉蓝色的糖豆,而是静静悬浮着一颗……核桃大小、通体呈现出一种混沌莫辨的灰白色、表面布满了如同儿童涂鸦般五彩斑斓抽象纹路的……奇特圆球?
这颗圆球散发出的气息极其古怪,既没有了之前的怨恨绝望,也没有粉蓝色的冰冷甜腻,反而是一种……空灵的、懵懂的、仿佛刚刚诞生意识般的纯净与……混乱?
忘尘的苍白光晕缩小了整整一圈,颜色也变得近乎透明,但它不再颤抖,不再散发寂灭悲伤的气息,而是传递出一种前所未有的、带着疲惫与茫然的平静。它“看”着那颗灰白色的涂鸦圆球,意念复杂难明:“……吾之……万古执念……竟……化作……此等……模样……”
直播间的弹幕在经过漫长的死寂后,如同火山般喷发:
“我……我看到了什么?”
“崽崽用抽象画风把BOSS秒了?”
“这算什么?艺术攻击?精神污染?”
“那黑乎乎的东西被画成了搞笑漫画然后被净化了?”
“《论如何用幼稚园画笔超度万年老鬼》”
“董事长:我的无情道意不如崽崽一支笔?”
粉毛球可不管那么多,它看着自已的“杰作”——那颗灰白色的涂鸦圆球,金色呆毛得意地翘起,传递出“……球球……画的……好看吧?”的意念,然后滚过去,好奇地用呆毛戳了戳那颗圆球。
那灰白色圆球微微晃动了一下,传递出一丝微弱而懵懂的回应:“……亮……花花……”
它似乎……诞生了某种极其初级的、基于粉毛球涂鸦的灵智?
楚歌看着这完全超出任何典籍记载的一幕,久久无言。
他记录了能量数据,记录了过程,记录了结果。
但他发现,自已可能永远无法用现有的任何理论,来完美解释刚才发生的一切。
饿崽的抽象艺术,不仅能扶贫,还能……超度?或者说,是另一种形式的“净化”?
他看了一眼那变得平静(且茫然)的忘尘,又看了看那颗正在和粉毛球进行“抽象艺术交流”的灰白涂鸦球,最后目光落在似乎消耗过大、光芒有些黯淡的魅惑净化炉上。
他感觉,自已这研究院的“业务范围”,在经过这次执念风暴后,恐怕又要进行一次颠覆性的扩展了。
而始作俑者粉毛球,已经彻底爱上了它的新“玩具”,正努力试图教那颗灰白涂鸦球念诵它最新的诗篇:“……丹丹圆,丹丹亮,爸爸不给,崽崽抢……”
忘尘的光晕微微波动,传递出一丝若有若无的、类似“造孽啊”的叹息。
研究院的日常,在经历了一场高危的心灵风暴后,再次回归了它那独一无二的、沙雕中带着一丝哲学思考(?)的诡异轨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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