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苦？那已经超越了痛苦的范畴，是一种存在根基被动摇的“崩坏感”和“虚无感”。模拟仅仅持续了三息，沈问就感觉自己的心神即将被那股“崩坏”的意念同化、消散！
“停！立刻停止！”他惊恐地大喊。
模拟瞬间停止。沈问大口喘着气（模拟体），脸色发白。虽然只是推演，但那种触及生命底层逻辑的恐怖，让他灵魂都在颤栗。
“这玩意……果然不是给人练的……”他现在彻底理解为什么那三位前辈一个废了两个放弃了。没有对应的“硬件”（特殊肉身）和“系统权限”（特殊血脉或境界），强行运行这种“越狱程序”，下场只能是系统崩溃（身死道消）！
他退出《九转玄功》的模拟，心有余悸。看来，这东西暂时只能作为“理论研究”对象，绝对不能轻易尝试修炼。
平复了一下心情，沈问开始进行最后一项体验——借助精神空间，加深对《真言心经》入门篇那数百个意念符文的感悟。
当他将心神沉入那些符文时，精神空间似乎也产生了奇妙的变化。那些原本抽象的符文，在纯白的世界中开始具象化，化作一道道流淌的、蕴含着特殊韵律的光带，围绕着他旋转。他尝试着运转那独特的法门，调动心神之力去触碰、理解这些光带。
渐渐地，他发现自己对【弹幕视角】的掌控更加精细了。他可以主动调整“扫描”的深度和广度，可以更清晰地分辨出不同能量、信息流之间的细微差别。他甚至尝试着，将一丝极其微弱的、经过《真言心经》法门淬炼过的心神之力，附着在一声无声的吐槽上，指向精神空间模拟出的一个假想目标——
“这个假人的发型，好像被雷劈过的蒲公英。”
没有声音发出，但那假想目标周围的能量流动，似乎出现了一瞬间极其微小的、几乎无法察觉的紊乱，就好像……他的吐槽意念，真的对模拟环境产生了一丝微不足道的影响？
“言为心声，心合于道，故言可通法……”沈问回味着《真言心经》的理念，心中明悟更深。这《真言心经》修炼的，或许就是一种能够干涉现实的“信息态”力量？而吐槽，尤其是直指本质的吐槽，恰好是这种力量的一种极端表现形式？
就在这时，精神空间模拟出来的、关于《百炼锻体诀》原版的那段功法注释文字，飘到了他面前。那文字古奥艰涩，用语啰嗦，确实很难理解。
沈问习惯性地用【弹幕视角】扫了一眼。
【功法注释《百炼锻体诀》.txt】
【文件大小：冗余。】
【格式：古文八股体。】
【核心内容提取度：低。大量无用修饰词和重复阐述。】
【可读性：极差。建议优化为流程图+重点标注版本。】
【用户体验评价：读起来像在看天书，不，像在看一份没经过任何排版和用户测试的、糟糕透顶的‘产品说明书’！】
这个吐槽的念头刚落下，异变再生！
整个纯白的精神空间，突然剧烈地震动起来！他面前那篇令人头疼的功法注释文字，猛地爆散成无数闪烁的光点，然后迅速重组、变形！
（第54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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