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万死亡之力就能让您恢复至此，那百万死亡之力……”张烨忍不住呢喃道。
但话音未落，一只小手就轻轻弹了一下他的脑门。
“嗷……”张烨捂着额头，有些不解地看向奥罗拉。
奥罗拉则努着小嘴，伸出食指左右摆了摆，那模样和当初的死亡之手一模一样，意思是——不可！
随后她摊开手，露出一副无可奈何的表情，摇摇头。
【有些无奈的奥罗拉表示——死亡之力不该这么挥霍，更应该用在你自己身上。】
张烨失笑，点点头：“听您的。”
毕竟她也说了，他已经引起了很多关注，甚至连众神都要开始布局了，所以他必须保留足够的死亡之力去应对未来必然存在的威胁。
如今用三十万死亡之力帮助她恢复些许力量，已经足够了，剩下的死亡之力他必须用在刀刃上。
而且有一件事他很在意。
“这百万死亡之力，还不足以将她带回来吗？”张烨问道。
奥罗拉一愣，随后低下头，小脸上露出一抹纠结之色，最后她叹了口气，摇摇头。
【诚实的奥罗拉表示——其实，光有死亡之力是不够的。】
对此，张烨脸上并没有太多意外之色。
走到如今这个份上，他当然已经明白，想要将白带回人世间不是这么轻易就能做到的。
否则奥罗拉当初也不会总说【这条路还很长】了。
“我明白了，我不会停止前行的，谢谢您没有对我隐瞒。”他由衷道。
闻言，奥罗拉伸出小手轻轻捏了捏他的脸颊，露出微笑。
【感到振奋的奥罗拉表示——只要你还在变强，总有一天能够触摸生与死的界限，然后打破它。】
“嗯！”张烨用力点点头。
但随后他注意到一点：“话说……您不能说话吗？”
奥罗拉与他的沟通，好像都以信息的形式呈现，她至今没有张嘴说过话。
闻言，奥罗拉摇摇头。
【不语的奥罗拉表示——神之化身无法言语，这是这个世界的规则，神之化身可以代替神行走人间，但必须遵守世界的规则。】
张烨这才明白过来——看来神明也有许多规则限制呢。
“那您总不能一直这样光着吧？”张烨又有些尴尬撇过脸去，指了指她的身子。
奥罗拉闻言，低头看了看，却并未表现出羞耻，而是若有所思起来。
片刻后她抬起手，死亡与复仇之衣回到张烨身上，化作黑色燕尾服。
张烨一愕，但下一秒就见她的黑发如旋风一般将她环绕，最后附着在她的身体上，衍变成一件黑色的哥特风的齐膝小礼裙。
波浪状的裙边，黑色是蕾丝手套，黑色小皮鞋，头顶还有荆棘模样的发饰。
一头瀑布般垂落到地面的漆黑长发，也缩短了许多，变得只有齐腰长，耳边的垂发也变成了齐耳的公主切。
她捻着裙摆转了一圈，黑发随着裙摆绽放开来，像是一朵黑色的蔷薇花，而后一脸期待地看向张烨。
张烨当即竖起大拇指。
【永夜之主表示很美。】
“哼哼~”奥罗拉露出欣喜的笑容，对张烨的眼光表示赞许，也对自己的审美表示满意。
接着她抬起手，黑暗之门显现，【他与她的短剑】落入她的手中。
她轻轻抚摸剑身，可以看见剑身上满是豁口。
这可把张烨心疼坏了。
要知道当初和海灵薇以及哈兰德一战时，短剑都没有受损，可面对法托斯，剑身却受损如此严重。
这不仅是因为法托斯的剑同样品质极高，是传奇级的武器，更是因为法托斯自身力量的强大。
在强者手中，哪怕只是一柄平平无奇的木剑，都可以发挥出远超自身的恐怖力量，何况法托斯的等级和实力远超于他，还手持传奇武器。
对拼之下，短剑只是出现豁口，已经足以证明它的强悍了。
【为你着想的奥罗拉表示——魔剑受损，需要八千死亡之力进行修复呢。】
闻言，张烨毫不犹豫地再次献祭八千死亡之力。
【死亡之力：——＞。】
黑色的火焰立刻覆盖漆黑的剑身，火焰所过之处，剑身如重锻过一般，重新焕发锐利的光芒。
待到火焰熄灭，短剑已经恢复如初。
“嗡~”一声带着亲昵之意的剑鸣传来，短剑腾空而起，先是用剑格蹭了蹭奥罗拉的小脸，接着又飞到张烨脸颊旁，像是撒娇的猫咪般不断蹭着。
“呵呵呵~”张烨笑出了声，轻声道：“没事就好。”
当时要不是魔剑护主，他估计也撑不到精神之海平息，苏醒过来。
那一战，不论是死亡之手还是魔剑，都发挥出了巨大的作用。
将魔剑收起，重新穿戴整齐，戴上面具，遮掩脸上的黑色裂纹。
他重新控制面具变更了容貌——既然头发已经变成了灰白色，索性，他也将容貌改变成一个三四十岁左右的帅大叔模样。
因为永夜之主这个身份，目前已经消失在了世人的视野中，他也确实需要好好休养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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