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天寒没答。
他走到对方面前,举起裂天刀,轻轻一挑。铛!火星爆开,寒霜剑断成两截,半截飞进火堆,转眼烧红。
那人踉跄后退,靠在崖边石头上,脸色终于变了。
叶天寒逼近一步,刀锋缓缓架上他脖颈。
皮肤被压出一道白痕。
“回去。”叶天寒开口,声音像砂纸磨过石头,“告诉你们主子,下次派人,别挑这么弱的。”
那人瞪着他,嘴唇发抖。
“他不会信的。”他低声道,“他说你毒入心脉,撑不过今夜。”
叶天寒笑了。
笑得有点费劲,嘴角裂开一道口子,渗出血丝。
“那你回去告诉他,”他凑近一点,呼吸喷在对方脸上,“我不仅活着,还喝了他送来的酒——十坛,一滴没剩。”
那人瞳孔猛缩。
“你说什么?”
叶天寒收回刀,转身就走。
走了两步,又停下。
“哦对了。”他回头,眼神平静,“下次来,记得绕远点。我这火,烧一次就够。”
那人坐在地上,没动。
叶天寒拄着刀,一步步走回营地中央。
火还在烧,但小了些。焦尸味混着酒气,熏得人头晕。他找到刚才插刀的地方,重新把裂天刀扎进土里,坐了下来。
左手按在腹部,那里一阵阵绞痛。
他知道毒没散。
也知道这一仗,只是开头。
远处山路上,那名断剑之人终于爬起身,跌跌撞撞往南而去。
叶天寒望着他的背影,直到消失在夜色里。
然后他低下头,看见自己右手掌心,不知何时多了道裂痕,正慢慢渗出血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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