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冶走过来用手指着白袍男子:“你和玄真都不是好人。”白袍男人看着李冶滑稽的样子突然哈哈大笑起来。李冶更生气了:“你还不如玄真,你根本不是人。”
白袍男人大笑着坐在了地上,手捂着肋间,感觉像是笑岔气了一般,我没想到这如神仙般的男人却如此不拘小节。“那我怎么称呼您?”本想打破这种尴尬的局面。
“那丫头不是叫我‘怪人’吗!就称怪人道长吧!不,她还说我不是人,那就把人去了,就叫怪道长!哈哈…哈哈…哈哈哈哈!”话语清脆而有力,伴着魔怔般的笑声。
我无语的愣在原地,一个疯丫头,一个怪道长,这是什么组合?“晚上你们就住在这水上庭院,一会自有人给你们送吃食!房间自己选。”说着话已经跃上青竹小舟向远方驶去。
“他是谁?你为什么叫他师父?他和玄真道长是……?”我一口气说出了心中一堆的疑问。
“他是…等你学有所成自然会知道。因为我跟他学过剑术,”我聚精会神的听着李冶的回答。所以、你的表字‘子游’是怎么回事?”
我倒,自从见到这个怪道长以后,李冶的神经系统好像突然短路。这句回答的转折太过突兀,让我都有些来不及反应。我一五一十的将赵掌柜想让我冒用“李秀才”户贴的事情讲给李冶。
“这么巧?”李冶听到那李秀才姓李名哲字子游后,嘴里像塞了个鸡蛋似的惊讶道。
“也许是巧合;也许是缘分;也许是命中注定。”自从穿越来到这里,发生了太多让我这个现代人都无法认知的事情,所以我有感而发。
次日清晨,天刚蒙蒙亮,我就被怪道长唤醒。晨雾笼罩着芦苇荡,青砖地面上凝结着露水。
武学之道,始于站桩。怪道长一改昨日的随意,神情严肃,双脚分开与肩同宽,膝盖微屈,气沉丹田。
我按照他的指示摆好姿势,却感觉浑身不自在。不到半刻钟,双腿就开始发抖,额头渗出细密的汗珠。
坚持。怪道长不知何时出现在我身后,一掌按在我腰间,这里要放松,不要僵硬。想象自己是一棵扎根大地的青松。
李冶在一旁练习剑法,她的动作如行云流水,青铜短剑在她手中仿佛有了生命。我偷眼望去,只见她手腕轻转,剑尖在空中划出优美的弧线,时而如蜻蜓点水,时而如白鹤亮翅。
不要分心。怪道长的声音将我拉回现实,站桩是基础,根基不稳,再华丽的剑招也是徒劳。她那些只是花拳绣腿,华丽却不实用,只能吓唬人罢了。
李冶今天好像学乖了,也不与怪道长拌嘴,只当没听到一样,继续着自己的动作。
就这样,我每日天不亮就起来站桩,从最初的一刻钟都坚持不了,到后来能稳如磐石地站立一个时辰。双腿的酸痛渐渐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奇特的沉稳感。
而怪道长也没闲着,不断的给我增加难度,从青石砖的平地到摇晃的小舟,再到……
一个月后,怪道长终于认可了我的基础。今日开始,教你练剑。他从袖中取出一柄银光闪闪的软剑,剑身薄如蝉翼,在晨光中泛着柔和的光泽。
软剑不同于寻常兵器。怪道长手腕一抖,那软剑立刻绷直,发出清脆的剑鸣,它刚柔并济,变化无穷。
我接过软剑,立刻感到它的重量远比看起来要沉得多。剑柄入手冰凉,剑身却仿佛有生命般轻轻颤动。
先学最基本的灵蛇出洞怪道长示范道,手腕要活,力道要均匀,不可过猛也不可过柔,把剑当做你的臂膀,控制它,使用它。
我尝试模仿他的动作,但软剑完全不听使唤,要么软趴趴地垂着,要么突然弹起差点打到自己。怪道长不厌其烦地纠正我的姿势,告诉我发力要点。
软剑如臂使指,需要用心感受。他握着我的手,引导我做动作,不是你在控制剑,而是让剑成为你身体的延伸。
日复一日的练习中,我逐渐掌握了软剑的特性。清晨的露水打湿衣襟,正午的阳光晒得皮肤发烫,傍晚的蚊虫叮咬难耐,但我始终坚持不懈。李冶常常在一旁默默观看,偶尔会递来一碗清水或一块汗巾。
三个月后,我已经能够熟练施展灵蛇出洞游龙戏水等基础招式。软剑在我手中不再是不听使唤的顽铁,而是如臂使指的伙伴。我能让它如灵蛇般蜿蜒游走,也能在一瞬间绷直如枪,刺穿飘落的芦苇叶。
不错,果然是练武奇才。怪道长难得地称赞道,今日教你百转千回,这是软剑中的精妙招式。
他示范时,那软剑仿佛活了过来,在空中划出无数银色的光圈,时而如瀑布倾泻,时而如溪流蜿蜒,最后突然绷直,剑尖点在我喉前三寸处,分毫不差。
我刻苦练习这一招式,但始终做不到怪道长那般行云流水。直到有一天,我在练习时突然领悟到不再刻意控制剑势,而是顺着剑的走势引导,那软剑竟自己舞出了完美的百转千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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