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入道观是因为此事?”我疑惑万分,这与历史所载完全不一样。
“当然,但是做了女冠之后,观主怀玉真人也就是我的师父和师姐玉真公主对我特别好,后来我还俗…”李冶顿了顿接着说:“我在乌程的宅子都是师姐帮我置办的。”
你从未告诉过我这些。我轻声说。
李冶突然笑了,笑容里带着几分凄凉:是啊,你是我夫君。可这些肮脏事,我宁愿它们烂在我肚子里。她反握住我的手,你已经为我做得够多了,我不想再让你卷入这些陈年恩怨。
可我已经卷进来了。我苦笑道,崔圆认定我是妖人,一路从乌程缉拿到长安。现在我才明白,他不仅是为了除掉你,更是怕我帮你报仇。
李冶眼中闪过一丝诧异:杨国忠连这些都告诉你了?
不止如此。我松开她拉着我的手,在榻上坐了起来,杨国忠还说,崔圆与一个道士来往甚密,我怀疑就是玄真。
玄真?李冶眉头紧蹙,他怎么会和崔圆扯上关系?
这正是我想问的问题。我盯着李冶的眼睛:你认识玄真多久了?
我第一次见玄真,是在玉真师姐的道观里。李冶托着腮回忆,那时你师父那个怪人常来道观找我师姐论道,有次带了玄真同来。她突然瞪大眼睛,你不知道玄真是你师父的师弟吗?
“我当然知道,不过…”我敏锐地捕捉到关键词:不过,我师父找你师姐...论道?
李冶眨眨眼,露出狡黠的笑:他当年爱慕我师姐,经常来道观与师姐在榻上论道。我的剑术就是那时跟他学的。她突然轻笑出声,有一次我故意装笨,让他手把手教我,师姐吃醋的样子可有趣了。
好家伙!我直呼好家伙!我那仙风道骨的师父居然还有这段风流史?难怪他总说色即是空,敢情是经验之谈。
所以玄真早就认识你?我把跑偏的话题拽回来。
李冶点头:但他真正频繁出现,是我在乌程认识夫君之后,或者说,是你出现在乌程之后。”
夫君脸色好难看。李冶冰凉的手指抚上我的脸颊,可是想到什么了?
“那本《乙未杂记》是你让玄真带给我的?”
李冶歪了一下头,好像在思考,“不是啊!书是玄真说的,我都没见过,他说那《乙未杂记》中有关乎大唐命运的记载,还说你是解救大唐命运之人。”
“那关于《乙未杂记》你又让朱放与我带的话是什么意思?”我急忙追问道。
“当时玄真与我在一起,是玄真让我那么说的,他说…怕你独自行动会有危险。”李冶与我的脸上同时露出疑惑的表情。我们将往事回顾,一一对质。
不对不知道,一对吓一跳。我与李冶的每一步都是玄真暗中操作,逃亡各地的接应人;李冶到苏州的时间;安史之乱的说辞;每到一地崔圆的出现;甚至包括李冶到虎丘之时身上带的铜钱。
我脑中浮现出赵掌柜与人密谈的场景,恨得牙痒痒:明日杨国忠寿宴,崔圆必定到场。我倒要看看,他见到我这个杨国忠义子时,会是怎样一副表情。
李冶突然凑近,在我唇上轻啄一下:我的夫君真厉害,连老谋深算的杨国忠都能收服。
我顺势揽住她的腰,开玩笑的说:还不是为了某个不听话的娘子?明明有血海深仇,却瞒着夫君不说。
现在不是都知道了嘛。李冶在我怀里蹭了蹭,像只撒娇的猫儿,
我点点头,突然感到一阵疲惫。今日接收的信息太多,脑子几乎要超负荷运转。李冶察觉到我的倦意,轻轻从我怀中起身。
我去给你准备热水洗漱。她柔声道,明日还有一场硬仗要打。
我拉住她的手:不急。突然想逗逗她,娘子可还记得我们初见时对的诗?
李冶眼中浮现笑意:当然。不过我印象最深的还是你那首《月亮代表我的心》。
“娘子今日可有雅兴?”我想拿李冶最爱的诗词忘却之前谈及的家族世仇。
说到诗词,李冶来了兴致,衣袖一甩,下颚一扬,“怕你不成,以何为题?”
配合着李冶,我一骨碌坐起,食指在空气中画了一个圈,“就以花月为题,每句诗中必有花月二字如何?”
李冶单手一挥,做了个请姿,“放马发过。”
“那夫君就先给娘子打个样,听好喽!‘春月花苞待盛开,夏月花色缤五彩。’”
李冶秀梅一挑,感觉都未做思考,接到“秋月花香七里外,冬月六出将花埋。”
我暗道一声,不好。就我这文学素养怎么跟这唐代四大女诗人之一的李冶抗衡,就这句还是从‘抚顺小崔谈古论今’的微博中抄袭来的。
“娘子好文采,夫君佩服。你看这天色已晚,是不是该休……”我的话还没说完,李冶就把那一双杏眼瞪向我,转而眼波流转,突然贴近我的耳根,“夫君~~”
她这一声叫得百转千回,我顿觉浑身酥麻,险些坐不稳。这女人,简直是个妖精!那种让人骨头发酥的声音是怎么发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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