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低头吻了吻她的额头:有你在,一切都会更好。
窗外,一轮明月高悬,为即将开始的新篇章镀上银辉。茶仓的雏形已现,未来的画卷正徐徐展开。而在我们看不见的暗处,无数只窥探的眼睛已经开始转动......
晚膳时间已过,李冶仍然兴致勃勃地提议:今日茶仓的事办得漂亮,不如喝些酒助兴?她朝阿东使了个眼色,去把那坛兰香酒搬来。
阿东很快抱着酒坛回来,揭开泥封的瞬间,馥郁的酒香立刻弥漫了整个厅堂。月娥的眼睛一亮,不自觉地吸了吸鼻子:这香气...像是掺了桂花?
鼻子真灵。我笑着给每人斟上一杯,这是阿福掌柜的从苏州带来的,埋在苏州酒坊整整一年。
晚风裹挟着兰香酒的醇厚气息,在庭院中流转。阿东搬来的酒坛已经空了大半,月娥的脸颊染上了晚霞般的红晕。
轻功讲究的是身轻如燕...月娥举着酒杯,脚步已经有些不稳,我爹爹说...练到极致时,能在荷叶上行走而不沾湿鞋底...
酒过三巡,阿东的脸已经红得像煮熟的虾子。他摇摇晃晃地站起来:老爷夫人,小的还得去巡视府邸...
李冶挥挥手:去吧,让春桃她们都歇着,今晚不用伺候了。等阿东离开,她又把其他下人都打发走,厅里只剩下我、李冶和月娥三人。
月娥的酒量出奇地好,几杯下肚只是脸颊微红。李冶借着酒劲,突然凑近她耳边说了句什么,月娥顿时连耳根都红透了,手中的酒杯差点打翻。
夫人!她娇嗔着去捂李冶的嘴,却被李冶灵巧地躲开。两人嬉笑间,月娥的衣襟微微散开,露出锁骨处一小片雪白的肌肤。我赶紧移开视线,却见李冶正促狭地冲我眨眼睛。
又喝了几轮,月娥终于显出醉态。她趴在桌上,手指无意识地画着圈:老爷...夫人...月娥真的好开心...说着说着,声音渐渐低了下去。
李冶突然伸手捏了捏月娥的脸蛋:月娥妹妹醉了。她的指尖在月娥酡红的脸颊上流连,眼中闪烁着狡黠的光。
季兰姐姐别丢下我...月娥的眼神已经涣散。话音未落,她便软软地倒在了李冶怀里。李冶顺势将她搂住,手指轻轻拨弄着她散落的发丝:夫君,你看月娥妹妹多可爱。
我无奈摇头:我唤春桃她们送月娥回房。李冶突然抬头,眼中闪着异样的光彩,就让她在我们房里睡吧。她一个人回房,我不放心。
这...我老脸一热,这怎么睡?李冶的大眼睛眨了眨,红唇凑到我耳边:夫君不觉得...我们旁边躺着月娥更有风情?温热的吐息让我耳根发烫。见我老脸通红,她娇滴滴地补充:她睡着了,又不知道...
胡闹!我低声呵斥,却见李冶已经扶起月娥往内室走去。月娥软绵绵地靠在她肩上,嘴里还嘟囔着季兰姐姐。
我只好帮着将月娥扶进内室。李冶轻手轻脚地为她脱去绣鞋,月娥在梦中轻哼一声,翻了个身,衣襟微散,露出一截雪白的颈子。
烛火摇曳,纱帐轻晃。我终究拗不过李冶的软磨硬泡,只得从了她。只是整个过程我都提心吊胆,生怕惊醒了身旁熟睡的少女。
直到三更时分,我才疲惫地睡去。朦胧间,似乎感觉到月娥翻了个身,手臂无意识地搭在了我腰间...
啊——!翌日清晨,一声尖叫将我从梦中惊醒。睁眼便看见月娥蜷缩在我与李冶中间,双手死死捂着脸,耳尖红得几乎滴血。
月娥妹妹醒了?李冶慵懒地支起身子,锦被滑落,露出大片雪白的肌肤。
老、老爷夫人恕罪!她手忙脚乱地要爬起来,却被李冶一把搂住:急什么?再睡会儿。说着还把头埋进月娥颈窝里深深吸了口气,月娥妹妹身上好香...
月娥整个人僵得像块木头,连呼吸都屏住了。傻丫头,愣什么神?她的指尖抚过月娥的长发,昨夜你喝醉了,我们只是照顾你而已。
我无奈地向月娥点点头,“你一直喊着不要季兰姐姐丢下你。”说话间正要起身,忽听外面传来急促的脚步声。
老爷夫人!春桃急促的敲门声打破了尴尬,贵妃娘娘驾到,已经在前厅候着了。
我们三人手忙脚乱地收拾妥当赶到前厅时,杨玉环正焦躁地踱步。见到我们,她立刻迎上来,神秘兮兮地把我和李冶拉到主院。
这京城之中,唯有你二人我最信任。她压低声音,手指紧紧攥着帕子,今日姑姑有事需你们帮忙。李冶爽快应道:姑姑但说无妨。
“瑁郎今日回京。”原来她约了寿王李瑁在我的宅邸私会。李冶痛快地答应下来,拍手笑道:这有何难?我这就去安排!我心中暗叹,这对苦命鸳鸯啊!
杨玉环乔装打扮后从后门溜了出去。不多时,她领着一个身材挺拔的男子回来。那人穿着普通商贾的衣裳,但举手投足间的贵气却掩盖不住。
这位就是寿王殿下。杨玉环轻声介绍,眼中满是柔情。李瑁向我们拱手行礼,眉宇间依稀透着皇族才有的气质与骄傲,但眼神却比李亨温和得多。
这位便是我堂兄的义子李子游。杨玉环介绍道,声音里是掩不住的欢喜。
李瑁向我们拱手,举手投足间尽显皇家气度:久仰子游大名,杨国忠的变化都记在我的心里,子游奇才。
李冶已经机灵地把所有下人都支开,只留下月娥伺候。寒暄几句后,我们识趣地退出东厢房。李冶突然对月娥说:我真佩服玉环姑姑,爱就要大胆些,是不是月娥?
月娥的脸地红到了脖子根,头几乎要埋到胸口——显然是想起了今早的尴尬。李冶狡黠一笑,拉着我悄悄向东厢房摸去,还对我比了个的手势。
我赶紧将她拽回来:回来!现在可不是你胡闹的时候。李冶娇嗔的撅起嘴:我就是好奇他们在做什么...话一出口,我们三人都尴尬得无地自容。
东厢房内隐约传来低语声,时而夹杂着轻笑。窗纸上映出两个相依的身影。不知过了多久,突然传出一声压抑的啜泣,接着是杨玉环带着哭腔的声音:瑁郎...我...
李冶突然抓紧了我的手,眼中闪过一丝不忍。
直到申时二刻,两人才从东厢房出来。杨玉环的眼圈微红,但神色却比往日轻松许多。李瑁则像是换了个人,眼中的阴郁一扫而空,多了几分神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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