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桃和夏荷,几乎是踮着脚尖,做贼似的溜回了她们两人共同居住的、位于后院厢房的小小房间。方才在夫人房中“学习”的场景,如同烧红的烙铁,深深地烫在了两个少女的脑海里,怕是这辈子都难以磨灭了。
“吱呀”一声,房门被轻轻合上,也隔绝了外面那片朦胧的夜色。夏荷背靠着门板,长长吁出一口气,仿佛刚刚经历了一场百里奔袭。春桃则动作更快,几乎是扑到桌边,手忙脚乱地吹熄了那盏如豆的油灯。
黑暗,瞬间笼罩了狭小的空间。
然而,黑暗并不能驱散心头的燥热。两人脸上的红潮,如同傍晚天边最绚烂的晚霞,久久未退,甚至还有向耳根、脖颈蔓延的趋势。哪怕隔着黑暗,似乎也能感受到对方身上散发出的、不同寻常的热度。
窸窸窣窣的脱衣声在寂静中格外清晰。两人默契地没有交谈,各自摸索着爬上了自己的床铺——房间不大,并排放着两张简单的木床,中间只隔着一张桌子的距离。
躺下,拉过薄被盖到下巴,动作僵硬得如同提线木偶。
然后,便是死一般的沉寂。只有彼此极力压抑,却依旧清晰可闻的、略显粗重的呼吸声。
眼睛,都睁得大大的,直勾勾地望着头顶模糊的帐幔。
黑暗中,刚才目睹的“教学场景”非但没有模糊,反而如同最精湛的皮影戏,一遍又一遍,带着令人面红耳赤的细节,在脑海里走马灯般回放。
月娥姐姐那婉转的轻吟,老爷那低沉的喘息,还有那些……那些难以启齿的、纠缠的肢体动作,每一个画面都像是一根羽毛,轻轻搔刮着心尖最柔软的地方。
身体的某处,似乎也涌动着陌生的、难以言喻的燥热。一种从未有过的空虚和悸动,在小腹深处悄悄蔓延,让她们不自觉地并拢了双腿,却又渴望某种触碰。
这滋味,太折磨人了!
“夏荷……”
不知过了多久,或许只是一刻,或许已是一个时辰,春桃带着一丝颤抖的声音,终于打破了这令人窒息的沉默。她的声音在黑暗中显得格外细小,还带着点犹豫和试探。
“……嗯?”夏荷几乎是立刻回应了,声音同样细若蚊蚋,仿佛生怕惊扰了这夜的静谧,又或者,是惊扰了自己那颗怦怦乱跳的心。
又是一阵短暂的沉默。空气里弥漫着一种叫做“心照不宣”的尴尬和暧昧。
春桃似乎在下很大的决心。终于,她那边传来了窸窸窣窣的声响,像是蚕在啃食桑叶。紧接着,一个滚烫的、只穿着单薄中衣的身体,带着一阵微香的风,敏捷地钻进了夏荷的被窝。
“呀!”夏荷低低惊呼一声,身体瞬间绷紧。
两个同样滚烫的年轻身体贴在了一起。薄薄的寝衣根本阻隔不了那惊人的热度和柔软的触感。她们甚至能清晰地听到彼此胸腔里如擂鼓般剧烈的心跳声——“咚!咚!咚!”一声声,又重又急,仿佛下一刻就要从嗓子眼里蹦出来。
“你……你过来作甚?”夏荷的声音带着点嗔怪,但身体却下意识地往里面挪了挪,给春桃腾出更多位置。
春桃的气息喷在夏荷的耳畔,痒痒的:“我……我睡不着。你……你也睡不着,对不对?”
“废话……”夏荷啐了一口,感觉脸颊更烫了,“看了那样……那样……谁能睡得着?” “那样”是什么,两人心知肚明,却谁也不好意思说出口。
“夫人让我们……好好学习……”春桃的声音带着一种小心翼翼的试探,还有一丝连她自己都未察觉的诱惑,“可是,光看……光记住动作有什么用啊?夫人不是还说了……要,要‘实践’才能出真知吗?” 她努力回忆着夫人说这个词时那意味深长的表情。
“实践?”夏荷的声音陡然拔高了一点,随即又赶紧压低,伸手在春桃腰间不轻不重地掐了一把,触手之处,肌肤细腻滑腻,让她心头又是一颤,“你这小蹄子,胡思乱想些什么?还想找男人实践?我看你是皮痒了,活得不耐烦了是吧?要是让夫人知道了,扒了你的皮!”
“哎哟!”春桃吃痛,委屈地缩了缩身子,差点滚到床沿下去,“你这死丫头,下手没轻没重的!我……我哪敢想别的男人啊!你又不是不知道,夫人早就有那个意思……我们活是老爷的人,死是老爷的鬼,这我还能忘了吗?”
她急忙表忠心,然后话锋一转,带着点理直气壮的狡黠,“可是,夫人也明确说了,‘学习完了得实践’!这话总没错吧?我又没说找别人实践,我这不是……不是想着,咱们俩……互相……练练手嘛?免得以后真到要伺候老爷的时候,笨手笨脚的,惹老爷和夫人不高兴……”
好家伙,这理由找得,简直是冠冕堂皇,掷地有声!为了更好的“伺候老爷”,现在提前进行“业务培训”,这觉悟,这敬业精神,谁能挑出毛病来?
夏荷被这番“高论”噎得一时说不出话来,只觉得又好气又好笑。但内心深处,某种被压抑的、好奇的、跃跃欲试的念头,却因为春桃这番话而悄然破土而出。是啊,光是看,确实云里雾里,很多关窍根本不明白。若是将来……真的什么都不会,岂不是丢人现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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