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曾是太子良娣,仪态风范刻在骨子里,即便遭遇家族巨变,被太子一纸休书弃如敝履,那份由内而外的端庄依旧未减半分。只是此刻,这端庄被一层薄薄的胭脂色笼罩,从耳根一直蔓延到纤细的脖颈,在灯下透着诱人的光晕。
而我们的总指挥李冶同志,则好整以暇地坐在我们中间,那双能看透人心似的金色眼眸在我和杜若之间来回逡巡,嘴角噙着一丝狡黠而又充满决心的笑意。
显然,经过前一晚那算不上成功但也绝非失败的“初步接触”后,她铁了心要在今夜取得突破性进展,彻底落实她心目中的“家庭和谐”大业。
“咳,”我清了清嗓子,觉得有必要打破这令人窒息的沉默,“季兰,你看夜色已深,湖风也凉,不如我们早些安歇?明日还要赶早回长安……” 我的潜台词是:领导,要不今晚就先休战,搞个持久战计划?
李冶飞过来一记眼刀,精准地切断了我的退路:“子游,稍安勿躁。正所谓‘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昨日已是浅尝辄止,今日若再半途而废,岂不前功尽弃?”她说得义正辞严,仿佛在讨论什么关乎国计民生的军政大事,而不是……呃,闺房秘事。
她转向杜若,声音放柔了些,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引导:“杜若姐姐,你说是也不是?既已迈出第一步,何不坦然些?你我姐妹,日后更要长久相伴,这般扭捏,反倒生分了。”
杜若闻言,身子几不可查地轻颤了一下,头垂得更低,声如蚊蚋:“妹妹……说的极是。” 那语气里的羞赧,几乎能拧出水来。
但正如李冶所料,杜若毕竟不是真正不谙世事的深闺少女,太子东宫的经历,让她对男女之事并非一无所知,只是身份骤变、心境起伏,加之面对的是我这位“半路夫君”和热情得过分的李冶妹妹,才如此放不开。
李冶见言语攻势初见效,立刻趁热打铁。她站起身,走到杜若身边,伸出纤纤玉手,竟是开始熟练地解出杜若腰间的束带。杜若惊得轻呼一声,下意识地想要按住李冶的手,却被李冶用眼神制止。
“姐姐莫动,”李冶的声音带着一种奇异的魔力,既是安抚,又是命令,“既是夫妻闺中之乐,何必拘泥于俗礼?让妹妹帮你……”
我目瞪口呆地看着这一幕。我的老天爷,这画面也太……太刺激了。李冶的手指灵巧地穿梭在杜若的衣襟盘扣之间,那动作优雅得不像是在宽衣解带,倒像是在弹奏一曲古筝。外衫、中衣……层层绫罗轻缓滑落,露出杜若线条优美的肩颈和一抹水绿色的绣花肚兜。
杜若紧闭着眼,长长的睫毛像受惊的蝶翼般剧烈颤抖,脸颊红得如同熟透的樱桃,呼吸也明显急促起来。她能感觉到李冶指尖的温度,也能感觉到我灼热的目光,整个人僵在那里,任由摆布,仿佛一尊即将被点燃的玉雕。
“子游,你还愣着作甚?”李冶头也不回,却准确地点了我的名,“难不成还要我这位‘指导先生’连你的衣衫也一并伺候了?”
我如梦初醒,赶紧手忙脚乱地自己动手。脱自己的衣服总比看着别人脱我认识的女人的衣服要容易些,虽然此情此景下,我这动作也难免带上了几分狼狈。
等我差不多把自己收拾得只剩寝衣时,李冶已经将杜若安置在了床榻内侧,自己也褪去了外袍,只着一件月白色的软绸寝衣,坐在床边。
然后,真正的“指导”开始了。
她凑到杜若身边,亲昵地揽住她的肩膀,声音压低,却足以让房间里的每个人都听得清清楚楚:“姐姐,你看子游这人,就是块不解风情的木头。咱们得主动些,总不能每次都让我这个做妹妹的打头阵吧?”
说着,还朝我飞来个“你懂的”眼神。
杜若的脸更红了,几乎要滴出血来,声如蚊蚋:“季兰妹妹,你……你别胡说……”
“这怎么是胡说呢?”李冶一副理所当然的表情,“古人云,‘闺房之乐,有甚于画眉者’。咱们这又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乃是阴阳调和、夫妻伦常之大礼。再说了,”她话锋一转,带着几分狡黠看向我,“某些人不是自诩历史系高材生,通晓古今吗?怎么到了实战环节,还得我们姐妹俩操心?”
我:“……” 我竟无言以对。穿越者的知识面不包括唐代房事实操细节好吗?况且还是这种“三人行,必有我师焉”的诡异场面。
“杜若姐姐,你且放松些,这般紧绷,如何能体会到其中妙处?”李冶一边说着,一边伸手轻轻按摩着杜若僵硬的肩颈,那手法,竟有几分玉女素心诀里调理气息的影子,“子游,你过来,对,就这样,轻轻抱着姐姐……对,手放在这里……不是让你用蛮力,要轻柔,对,就像你平时练剑收势时那般,用意不用力……”
李冶似乎铁了心要彻底落实她所谓的“和谐”大计。她先是批评了我昨晚的表现“过于急躁,不够怜香惜玉”,又指出杜若“太过拘谨,放不开”。以及她不知从哪儿听来或自行领悟的“理论”,开始了半是怂恿、半是“技术指导”的撩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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