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若震惊地看着月娥,仿佛第一次认识这个“妹妹”。李冶则听得眼睛发亮,追问道:“那是之前,最近我可没有过,再说说,还有什么?”
在李冶的“威逼利诱”和月娥半推半就的“坦白”下,再加上我一脸尴尬又忍不住想听的复杂表情中,一些闺房之内的私密细节、略带“虎狼”性质的词句,在这午后静谧的房间里,被她们压低声音,娇笑连连地探讨着。
杜若从一开始的极度抗拒,到后来也被气氛感染,偶尔被问到,也会红着脸,声若游丝地补充一两句,引得李冶和月娥一阵暧昧的低笑。
我坐在一旁,听着我的三位夫人在讨论如何“更好地”与我这个夫君相处,心情可谓是五味杂陈,既觉得荒唐好笑,又有一种难以言喻的满足感和幸福感。
在李冶这位“启蒙老师”的带动下,杜若的矜持和月娥的活泼似乎找到了某种奇妙的平衡,她们之间的关系,在这种私密的分享中,似乎变得更加紧密和无间了。
当然,她们讨论的结果是——等李冶生产恢复后,定要联起手来,让我好好见识见识她们“学习”的成果。
看着她们三人笑作一团,娇颜如花,我摸了摸鼻子,心中暗道:这孕期生活,看来是把李冶憋坏了,也把她内心那股豪放不羁的劲儿给激发出来了。不过,这样的家,似乎……也不错?
夜晚,月娥果然兴致勃勃地宿在了她的揽月阁,说是要“暖房”。主院里,又恢复了我和李冶、杜若三人。
有了前一晚的“教训”,今夜格外安静。也许是白日聊得累了,很快便沉沉睡去。杜若在我身边,呼吸平稳,但我知道她没睡着。
我侧过身,在黑暗中低声问她:“还在想白天她们说的?”
杜若轻轻掐了一下我的手臂,羞道:“夫君莫要再提了……季兰妹妹真是……我们都被她带坏了。”
我低笑,将她搂紧:“我觉得挺好,我的阿若,什么样我都喜欢。”
杜若没有回答,只是往我怀里更深地埋了埋,无声地表达了她的依恋。
我望着帐顶,听着身边均匀的呼吸声,商业的蓝图、朝堂的暗涌、安禄山的野心……种种思绪在脑海中盘旋,但最终,都化为了守护怀中这份温暖的决心。
杨国忠府上的管家来得悄无声息,就像夏日午后掠过水面的蜻蜓,点一下便留下了涟漪。彼时,我正与李冶、杜若在花园凉亭内对弈。月娥带着如霜如雪去东市扫货还未归来,府里显得格外宁静。
阿东引着那管家穿过月洞门,远远站定,躬身道:“老爷,相府杨管家在外求见,说杨相请您过府一叙。”阿东垂手禀报,声音不大,却足以打破这片午后慵懒。
我捻起一枚冰镇过的葡萄,慢条斯理地送入口中,清甜的汁水在舌尖绽开。斜对面的相国府……这邀请来得倒是快,却又在预料之中。太子刚被禁足,我这“功不可没”的“盟友”兼“义子”,自然是杨国忠急于见面详谈的对象。看来,这场风暴后的权力洗牌,谁都想着抢先落子。
“知道了,回去禀告义父,我稍后就到。”我挥挥手,杨府管家领命而去。
李冶倚在栏杆旁,一头雪白长发在阳光下泛着淡淡光晕,金眸微眯,带着一丝洞悉的了然:“杨相这是坐不住了?来请我们家的‘诸葛子游’去商议下一步的军国大计?”语气里带着她特有的、混合着调侃与骄傲的意味。
杜若则轻轻放下手中的团扇,眼中掠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忧色。她曾在东宫那个漩涡里待过,深知权力倾轧的残酷与无情,即便如今远离,那份记忆依旧刻骨。“夫君,小心些。”她柔声叮嘱,千言万语都融在这简单的几个字里。
我冲她俩笑了笑,宽慰道:“无妨,不过是去听听义父的高见,顺便……看看咱们的‘合作伙伴’进展如何。你们且安心在家,等月娥回来,看看她又淘换了什么新奇玩意。”
起身整理了一下略显随意的常服,虽说是“稍后”,但让当朝右相、又是我的义父久等总是不妥,更何况密室里可能还有“贵客”。
果然,随着杨府管家穿过熟悉的回廊,径直进入杨国忠的书房。书房内依旧堆满了卷宗,但此刻杨国忠并无心公务,正背着手在窗前踱步,眉头微锁,似乎在思考着什么难题。见我进来,他脸上立刻堆起笑容,但那笑容底下,却藏着一丝难以完全掩饰的急切。
“子游来了,快坐。”他热情地招呼着,同时挥手屏退了左右侍从,连管家也躬身退了出去,并轻轻带上了房门。
书房内只剩下我们两人,气氛瞬间变得有些微妙。
“义父相召,不知有何要事?”我故作不知,端起刚刚奉上的新茶,吹了吹热气。
杨国忠在我对面的椅子上坐下,身体微微前倾,压低声音:“子游,此处没有外人,你我父子便打开天窗说亮话。太子之事,你做得漂亮!陛下盛怒,将其禁足东宫,半年不得出,无异于断其羽翼,毁其根基!为父心中这块大石,总算落了一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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