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伯那句带着哭腔的“少夫人吓晕过去了”,像一柄冰锥,狠狠扎进沈聿深的心脏!他脑子“嗡”的一声,浑身的血液似乎瞬间冲上头顶,又在下一秒冻结成冰!
“晚晚!”他低吼一声,如同被激怒的困兽,猛地拉开休息室的门,几乎将门外的福伯撞倒!他根本顾不上身后的张警官,也顾不上那些沉重的照片和笔记本,脑子里只剩下一个念头——回病房!
走廊里的空气仿佛都凝滞了。沈聿深像一阵黑色的旋风,朝着林晚的病房狂奔而去!保镖和警察被他身上散发出的骇人戾气惊得连忙让开道路,紧紧跟上。沉重的脚步声在寂静的走廊里回荡,每一步都踏在紧绷的神经上。
病房门口,留守的保镖脸色煞白,神情紧张到了极点,看到沈聿深冲过来,立刻让开。
沈聿深一把推开病房门!
眼前的情景让他的心瞬间沉到了谷底!
厚重的遮光帘依旧紧闭着,病房里光线昏暗,只有床头小灯散发着微弱的光晕。林晚脸色惨白如纸,双目紧闭,毫无知觉地歪倒在病床上,额头上布满了细密的冷汗,几缕湿透的黑发黏在脸颊上。她的一只手无力地垂在床边,另一只手还保持着护住孩子的姿势,只是那小小的襁褓被她无意识地勒得太紧,孩子不舒服地扭动着,发出小猫般微弱的哼唧。
福伯跌跌撞撞地跟在后面进来,老泪纵横,声音抖得不成样子:“少…少爷!就…就刚刚!窗帘拉着…少夫人…少夫人本来抱着小少爷…好好的…突然…突然就指着窗户那边…眼睛瞪得老大…嘴唇哆嗦着…像疯了一样…说…说‘又来了’…‘他又在看我’…然后…然后整个人就直挺挺地往后倒…怎么叫都叫不醒了啊!” 福伯懊悔得直捶胸口,“都怪我都怪我是我没看好少夫人!就一眨眼的功夫啊!”
沈聿深几步冲到床边,颤抖着手探向林晚的颈侧。指尖传来微弱但还算规律的脉搏跳动,让他紧绷到极限的神经稍稍松弛了一瞬。还好,只是晕厥!
“医生!叫医生!”他猛地回头,朝着门口的保镖嘶吼,声音因为极度的恐惧和愤怒而撕裂。
守在门边的保镖立刻通过对讲机呼叫护士站。
沈聿深小心翼翼地将林晚放平,解开她病号服最上面的两颗扣子,让她能顺畅呼吸。他拿起枕边的毛巾,动作极其轻柔地擦掉她额头和脸上的冷汗,看着她毫无生气的脸,心如刀绞。又是窗外!又是那该死的窥视感!保镖和监控明明都说没人!可晚晚的反应一次比一次剧烈!这次甚至直接吓晕了!
这绝不是简单的幻觉!那个魔鬼,就在附近!用某种方式,在持续不断地折磨她脆弱的神经!
张警官这时也带着人冲进了病房,看到林晚的状况,脸色极其难看。“沈太太怎么样?”
“晕过去了,医生马上到。”沈聿深的声音像是从冰窟里捞出来的,带着刺骨的寒意。他猛地站起身,那双布满血丝的眼睛如同燃烧着地狱之火,死死盯住那扇拉着厚重窗帘的窗户!
“窗户!打开!检查外面!立刻!现在!” 他的声音斩钉截铁,带着一种近乎疯狂的偏执!他不信邪!他一定要亲眼看看,到底是什么东西,能把他的晚晚吓成这样!
守在窗边的保镖没有丝毫犹豫,立刻上前,动作迅疾而警惕,一把拉开了厚重的遮光帘!
下午有些阴沉的日光再次涌入病房,有些刺眼。窗外依旧是医院大楼光洁的灰色外墙,楼下是修剪整齐的草坪和低矮的灌木丛,视野开阔。二楼的高度,没有任何可供攀爬的管道或落脚点。
保镖贴近玻璃,脸几乎贴在上面,极其仔细地上下左右扫视着。外面空无一物。他尝试推了推窗户的锁扣——纹丝不动。
“沈总,外面确实没人,窗户锁死。”保镖沉声汇报,但眉头紧锁,目光依旧锐利地扫视着楼下每一个角落。
沈聿深没有理会保镖的话,他几步走到窗边,目光如同探照灯般,一寸寸地审视着玻璃窗。突然,他的目光猛地定格在窗户右下角,靠近窗框内侧边缘的位置!
那里,在下午并不强烈的阳光下,有一小片极其细微、几乎难以察觉的**水渍**!
水渍很淡,像是被人用湿布快速擦过留下的痕迹,面积不大,只有指甲盖大小,形状有些模糊,像是一个…指印的轮廓?或者…是某种冰冷的物体短暂贴靠后留下的冷凝水痕
沈聿深的心跳骤然停止了一拍!他猛地推开保镖,自己凑近那处水痕,鼻翼微微翕动。空气中除了消毒水味,似乎…似乎残留着一丝极其微弱的、冰冷的、带着室外尘土气息的味道?
“这里!有东西贴过!”沈聿深的声音冰冷刺骨,指着那处水痕,目光如电射向张警官!
张警官脸色剧变,一个箭步冲过来,也凑近玻璃仔细查看。他经验老道,立刻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小型强光手电,对着那片水痕仔细照射观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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