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新政的深化也在稳步推进。在沮授的规划和各郡县得力官员的执行下:
屯田方面: 水利设施得到进一步修缮,新的耕作技术(如代田法)被推广,屯田区的范围持续扩大。随着秋收到来,金黄的谷物不仅填满了流民的粮缸,也源源不断地输入州郡官仓。
官学方面: 一座座挂着“冀州官学”牌匾的学堂在城乡设立,朗朗读书声开始响起。寒门子弟得以入学,学习经文、算学、乃至基础的律法,打破了世家大族对知识的垄断,为未来培养了大量的基层人才。
医署方面: 由州府统一培训、招募的医师开始坐诊,虽然药物和手段仍显简陋,但对于缺医少药的平民而言,无疑是雪中送炭。疫病的发生率有所下降,民心愈发安定。
然而,改革的深入必然触及更深层次的利益。一些盘根错节的地方豪强,眼见无法再像以前那样轻易操控胥吏、逃避赋税、兼并土地,开始暗中串联,寻找反击的机会。风暴,正在酝酿。
高潮在一个看似寻常的日子到来。吏治巡察司收到了来自安平国信都县的数十封联名血书,控诉县令郭韬(与颍川郭氏有远亲关系)及其主要佐官,多年来横行乡里,贪赃枉法,不仅在赋税上大肆加派,更在最近的屯田划分、官学建设中上下其手,强占民田,克扣款项,甚至逼出人命!
更令人棘手的是,这郭韬与袁绍麾下重要谋士郭图,乃是同族。消息传开,邺城官场暗流涌动,许多人都在观望,袁绍是否会因此而手软。
崔琰与审配将案情汇总,直接呈报袁绍。袁绍览毕,面沉如水,立刻召集核心文武议事。
堂上,郭图脸色极其难看,出列辩解道:“主公,此必是刁民诬告!郭韬虽才具平平,但岂敢如此胆大妄为?且此事涉及郭氏清誉,还望主公明察,勿偏听偏信!”
许攸在一旁阴阳怪气地说道:“公则(郭图字)兄,此言差矣。巡察司多方查证,人证物证俱在,岂是‘诬告’二字可以掩盖?莫非,只因涉事者是公则同族,便可法外开恩?若如此,这‘吏治清平’大考,岂非成了笑话?”
田丰厉声道:“法者,天下之公器也!岂能因私废公?主公欲成大事,必当赏罚分明,一视同仁!若今日因郭韬而废法,则明日便有李韬、张韬效仿,吏治整顿前功尽弃,新政亦将寸步难行!请主公明断!”
沮授也沉稳进言:“主公,此事正可作为整顿吏治、震慑豪强的典型。处理得当,则天下皆知主公法纪严明,不徇私情,贤能之士必争相来投。”
袁绍目光扫过众人,最后落在额头已见汗的郭图身上,沉默片刻,缓缓开口,声音带着不容置疑的决断:“公则,你的心情,我能理解。然,元皓、公与所言,方是正理。我袁本初立志廓清天下,若连自家门槛都扫不干净,何以服众?何以讨董?何以面对冀州数百万期盼清平的百姓?”
他猛地一拍案几,霍然起身:“传令!”
“第一,立即将安平国信都县令郭韬及其一干涉案佐官,革去官职,锁拿至邺城,由崔琰、审配会同廷尉府严加审讯!”
“第二,此案审理过程及结果,明发通告,传示各郡县,以儆效尤!”
“第三,责令安平国相,妥善安抚受害百姓,退还被侵占田产,赔偿损失!”
“第四,”他看向郭图,语气稍缓,却依旧坚定,“公则,你御下不严,识人不明,亦有失察之过,罚俸半年,以示惩戒!你可心服?”
郭图面色苍白,但见袁绍决心已定,且并未深究自己,只得躬身道:“图……心悦诚服,谢主公宽宥。”
此令一出,冀州官场为之肃然!连与郭图有亲的县令都被严惩,袁绍整顿吏治的决心,再无任何人敢怀疑。那些原本还在观望、甚至准备串联抵抗的豪强,顿时偃旗息鼓,纷纷主动配合新政,清理自家账目,约束族人。
案件的审理迅速而公开。郭韬等人罪证确凿,最终,主犯郭韬被判处斩刑,其余从犯根据情节,或流放,或囚禁。行刑之日,邺城万人空巷,百姓拍手称快,高呼“袁青天”。
经此雷霆一击,冀州吏治风气为之一清。官员们恪尽职守,胥吏们不敢弄权,豪强们收敛行径。新政的推行再无阻碍,官学遍布乡邑,医署惠及贫弱,屯田硕果累累。
秋高气爽的时节,袁绍与一众文武微服巡视邺城郊野。但见市井繁荣,商旅不绝;田间农夫面带笑容,孩童在官学外嬉戏;夜不闭户或许尚需时日,但路不拾遗之景,已在多地显现。偶尔有来自司隶的商贩,谈及董卓治下洛阳、长安的混乱、饥荒与人相食的惨状,无不唏嘘,对比冀州的安宁繁荣,更是对袁绍感恩戴德。
沮授看着这太平景象,轻声道:“主公,此可谓‘吏治清平,新政深化’之效也。内政已固,根基已深。”
袁绍驻足,眺望西方,目光深邃:“是啊,内部已定,是时候将我们的力量,指向那个祸乱天下的国贼了。传令下去,加快讨董筹备!我要让天下人看看,什么才是真正的王师,什么才是众望所归!”
冀州,这台经过精心调试、高效运转的战争机器,终于完成了最后的内部升级,即将爆发出它全部的威力,驶向决定天下命运的历史舞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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