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顿了顿,继续道:“乌桓人贪婪,各部之间分配掳获时常常争执不休,军纪极差。且其连番得手,未曾遭遇强力抵抗,必然骄纵懈怠,防备松懈。此乃天赐良机!”
“先生的意思是……奇袭狼山渡?”颜良眼睛一亮。
“正是!”荀攸点头,“然,并非强攻。乌桓人马众多,即便松懈,亦不可小觑。需用火攻!”
“火攻?”文丑疑惑,“此时已是深秋,草木枯黄,确可用火。但如何保证火势能烧到敌军核心?”
荀攸微微一笑,笑容中带着一丝智珠在握的从容:“非是烧山,而是烧其辎重、营帐、以及……马匹受惊!”他详细解释道:“我可遣一军,多备火种、火箭,于深夜潜伏至狼山渡对岸。待到黎明前,人最困顿之时,突然以强弩向对岸敌营发射火箭,重点瞄准其堆积物资之处和马群所在!”
“同时,”他看向颜良、文丑,“请二位将军率领主力骑兵,预先埋伏在狼山渡上游二十里处的‘白沟’,那里河道狭窄,水流较急,是乌桓人溃败北逃的必经之路。一旦对岸火起,敌军必然大乱,马匹惊窜,士卒争相逃命。其溃败之军,必沿河北逃,企图从白沟浅滩过河。届时,二位将军以逸待劳,伏兵尽出,可尽歼其溃兵于河滩之上!”
此计一环扣一环,充分利用了地形、天时、敌军的心理和弱点。颜良、文丑听得目瞪口呆,他们打仗向来是猛打猛冲,何曾想过如此精妙的算计?就连审配和沮授,也暗自点头,对荀攸的谋略深感佩服。
“可是,”沮授提出最后一个问题,“如何能保证我军潜伏至易水南岸而不被乌桓斥候发现?又如何能精准地将火箭射入敌营要害?”
荀攸显然早已考虑周全:“此事,或需借助一人之力。”
“谁?”
“清河人,朱灵将军之旧部,或熟知易水南岸地形之本地豪强向导。”荀攸道,“朱将军新附,其部下多有思乡立功者,且熟悉河北地理。可选其精锐善泅渡者,执行此次纵火任务。至于精准射击……”他看向一直沉默的麴义(其先登营部分精锐随颜良先至),“麴义将军的先登死士,最擅强弩狙击,可担此任!”
计划已定,众人再无异议。审配、沮授负责协调后勤、封锁消息,并派人紧急联络可能途经此地的袁绍主力,请求策应。颜良、文丑则依照荀攸的规划,开始紧张地调动兵马,准备打一场他们军事生涯中前所未有的、充满智谋的歼灭战。
两日后,夜。易水南岸,寒风萧瑟。一支由朱灵旧部悍卒和麴义先登营弩手混编的五百人精锐小队,人衔枚,马裹蹄,在熟悉路径的向导带领下,如同暗夜中的幽灵,悄无声息地潜行至狼山渡对岸的芦苇荡中。
隔河相望,对岸的乌桓大营灯火稀疏,人喊马嘶声中夹杂着狂笑与哭嚎,显然还在为白日的“收获”而狂欢,警戒十分松懈。
与此同时,颜良、文丑率领的近八千主力骑兵,已在白沟附近的密林中蛰伏了一整天,将士们啃着冰冷的干粮,压抑着沸腾的战意,只等对岸的火光信号。
黎明前最黑暗的时刻,终于到来。
易水南岸,负责指挥此次突袭的麴义部将看了看天色,猛地挥下手!
“放箭!”
数百支蘸满了火油、熊熊燃烧的火箭,如同骤起的流星火雨,划破漆黑的夜空,带着凄厉的呼啸,越过冰冷的易水河面,精准地落入了对岸乌桓大营的物资堆放区、营帐密集区,以及庞大的马群栖息地!
干燥的草料、帐篷、车辆瞬间被点燃!火借风势,迅速蔓延开来!受惊的战马嘶鸣着四处狂奔,践踏营帐,冲撞人群!
“着火了!快救火!”
“马惊了!拦住它们!”
“敌袭!是敌袭!”
乌桓大营瞬间炸营!从睡梦中惊醒的胡兵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只见处处火起,人马自相践踏,乱作一团。将领们声嘶力竭的呼喊被淹没在混乱的噪音中,根本无法组织起有效的抵抗和救火。
混乱如同瘟疫般扩散。一些乌桓骑兵试图骑马冲出去,却迎头撞上了受惊的马群;更多的人则像无头苍蝇一样,本能地朝着他们认为安全的北方——来的方向溃逃。整个狼山渡口,已成一片火海地狱。
溃逃开始了。成千上万的乌桓骑兵,以及部分公孙范的本部人马,丢盔弃甲,争相抢渡易水,或者沿着河岸向北亡命奔逃。队伍彻底失去了建制,士气彻底崩溃。
而他们的末日,正在白沟等待着。
当第一批溃兵慌不择路地冲到白沟浅滩,试图涉水过河时——
“杀!”
如同平地惊雷,颜良、文丑一左一右,率领着养精蓄锐已久的八千铁骑,从两岸林中猛然杀出!如同两把巨大的铁钳,狠狠地夹向了混乱不堪的溃兵!
此时的乌桓军,早已魂飞魄散,哪里还有半分抵抗的意志?面对如狼似虎、阵型严整的冀州精骑,他们只有被屠杀的份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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