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血肉生灭(混沌海中层,生灭之域)
穿过破灭之域,混沌海的中层被幽蓝色的生灭之流覆盖。这里的能量呈现出诡异的“双生”特性:前一刻能让枯萎的混沌碎片重新绽放出能量之花,下一刻就会让盛开的花朵瞬间湮灭为虚无。
奥斯里塔-尤格希尔刚进入这片区域,蛇身表面就泛起一阵刺痛。不是破坏,而是“存在”本身的动摇——生灭之流正在试图改写他肉身的“存在状态”,让他的鳞片在“实体”与“虚无”间反复切换。
“有意思的能量。”他没有闭合鳞片,反而主动释放出部分肉身的气息。瞬间,幽蓝色的生灭之流如同找到目标的潮水,疯狂涌入他的七窍与毛孔。
痛苦比在破灭之域时更加诡异:他能清晰地感觉到自己的左手鳞片在“诞生”新的细胞,右手鳞片却在“湮灭”为能量粒子;内脏时而变得坚韧如星辰铁,时而脆弱如蛛丝;连血液都在“沸腾”与“冻结”间快速切换,仿佛有无数个生命在他的血管里诞生又死去。
“稳住心神,守住肉身本源!”奥斯里塔-尤格希尔的意识高度集中,引导着深渊本源之力在体内构建出一道“恒定之墙”。这道墙不阻止生灭之流的涌入,而是让它们在墙内按照“吞噬法则”重新运转——诞生的能量被用来强化细胞,湮灭的能量则被转化为淬炼骨骼的燃料。
他的脊椎开始发出淡淡的蓝光,这是体内最坚硬的骨骼正在被生灭之流打磨。原本呈暗金色的脊椎骨,此刻像被无数把细刀雕琢,表面的沟壑越来越深,最终形成了类似蜂巢的结构。这些蜂巢状的空洞中,不断有新生的骨髓涌出,又迅速被湮灭之力压缩,化作比之前精纯百倍的“混沌髓液”。
一年后,奥斯里塔-尤格希尔的肉身发生了惊人的变化:他的血肉不再是固定的“实体”,而是能在“凝实”与“虚化”间自由切换——凝实时,硬度堪比混沌兽的外壳;虚化时,能像生灭之流一样穿透空间壁垒。更重要的是,他的心脏开始自主“呼吸”,每一次跳动,都能从生灭之流中汲取“诞生之力”,每一次收缩,都能将体内的“湮灭之力”转化为肉身的韧性。
他试着在生灭之域中快速游动,蛇身化作一道幽蓝色的闪电,穿过无数能量花朵的绽放与凋零。那些原本能让神明灰飞烟灭的生灭之力,此刻成了他的“助力”——经过肉身过滤后,诞生之力让他的速度越来越快,湮灭之力则让他的动作更加隐蔽,连混沌海的能量波动都无法捕捉他的轨迹。
“血肉已能承载生灭法则。”他停下脚步,蛇瞳中闪过一丝满意。此刻的他,哪怕不依靠深渊本源的庇护,也能在生灭之域中自由活动。他甚至能主动吞噬生灭之流,让肉身的“存在强度”不断提升——这种强度,不是力量或防御,而是对“自身存在”的掌控力,强到足以抵抗任何试图改写他形态的法则攻击。
远处,生灭之流突然剧烈翻涌,形成一个巨大的漩涡。漩涡中央,隐约可见无数细小的光点在闪烁,那是被生灭之力碾碎的宇宙碎片,蕴含着比普通生灭之流更精纯的能量。
奥斯里塔-尤格希尔摆动蛇尾,朝着漩涡游去。那里,将是他打磨肉身的下一个“熔炉”。
第四章:骨藏混沌(混沌海深层,本源之域)
混沌海的深层,能量不再呈现出单一的属性,而是化作暗金色的“本源雾霭”。这里的能量最接近宇宙诞生时的“初始混沌”,没有固定的法则,却蕴含着一切法则的“可能性”——能孕育出创造世界的神力,也能催生出毁灭宇宙的魔能。
奥斯里塔-尤格希尔进入这片区域时,深渊本源的庇护第一次出现了波动。淡紫色的薄膜剧烈闪烁,仿佛随时会被本源雾霭吞噬。他能感觉到,这些暗金色的雾霭正在试图“同化”他的肉身,让他彻底融入混沌海,成为无数能量洪流中的一部分。
“这才是混沌海真正的力量。”他非但没有退缩,反而将深渊蛇皇真身舒展到极致。千万丈长的蛇身在本源雾霭中盘旋,双角刺破云层,信子卷起漫天的雾霭,大口大口地吞噬起来。
这一次的痛苦,深入骨髓。本源雾霭进入体内后,不像破灭之气那样破坏,也不像生灭之流那样改写,而是直接“渗透”到他的骨骼深处,试图将他的骨髓、骨膜、甚至骨细胞都转化为纯粹的混沌能量。
他的脊椎骨开始发出不堪重负的“咯吱”声,蜂巢状的结构在混沌能量的冲击下不断崩塌又重组;肋骨表面浮现出无数细小的裂纹,暗金色的骨髓顺着裂纹渗出,与本源雾霭融合,化作更加粘稠的“混沌骨液”;连最坚硬的头骨,都在微微震颤,双角的颜色从黑色逐渐变成暗金色,仿佛被混沌本源浸染。
“以身为鼎,炼骨藏混沌!”奥斯里塔-尤格希尔发出震耳欲聋的嘶鸣,将深渊本源之力全部注入骨骼。本源之力与混沌能量在骨髓中展开了激烈的“拉锯战”——前者试图守住肉身的根基,后者则试图彻底改造骨骼的本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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