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江湖新貌(华山·论剑台)
三年一度的华山论剑,变了模样。
往年都是少林、武当等名门正派的舞台,如今却挤满了穿着粗布衣衫的“野路子”:靠《万蛇武经》从“不入流”练到“一流”的镖师,用“蛇形步”赢了武当太极剑的货郎,甚至有个卖糖葫芦的老汉,靠着“内息循环法”硬生生扛住了少林方丈的“金刚掌”。
“这……这不合规矩!”崆峒派掌门看着台上正在比试的两人,气得吹胡子瞪眼。一个是煤矿工人,练的是《万蛇武经》里“后天九层”的“硬功”,拳头硬得能砸碎青石;一个是渔家女,用的是“先天境”的“水流掌”,掌风柔得能绕开所有攻击。
“规矩?”林越的声音从云端传来,太极真武万兽元神悬浮在论剑台上空,“朕的武经里写得明白:能打胜仗的拳,就是好拳;能护家人的功,就是好功。”
元神的虎爪指向台下的石碑,那里刻着新的论剑规则:不比门派,比实战;不比传承,比创新。煤矿工人一拳将山石轰出个坑,台下矿工们齐声叫好;渔家女一掌拍得水面起涟漪,渔民们吹起了海螺。
最让人惊叹的是个瞎子琴师,他看不见招式,却靠《万蛇武经》里“听气辨位”的法门,用琴弦弹出的音波,震退了三位“宗师境”的高手。琴师鞠躬时,琴弦上流淌着淡淡的天地灵气——那是他常年抚琴,与天地共鸣的结果,竟暗合“陆地神仙”的“武道通神”之理。
“看到了吗?”林越对身边的秦红笑道,“达摩在山洞里悟禅,扫地僧在藏经阁里悟道,他们的‘陆地神仙’,靠的是静。可这世间更多人,要在劈柴、担水、打鱼、挖矿里悟,他们的‘陆地神仙’,靠的是动。”
秦红望着论剑台上那些平凡的身影,忽然明白:《万蛇武经》传的不是武功,是“人人皆可成圣”的信念。当这份信念扎根在九十九州的土地上,生出的气运,比任何神兵利器都要坚固。
第五章:天地同庆(万蛇宫·万兽坪)
《万蛇武经》传遍天下十年后,万兽坪上举行了一场前所未有的庆典。
九十九州的代表齐聚于此:有从“不入流”练到“大宗师”的铁匠,他打制的兵器能自动吸收天地灵气;有靠“先天境”法门培育出耐寒稻种的农师,让漠北也能种出粮食;有将“蛇形拳”改成舞蹈的戏班班主,他的表演能让观众体内内息自行流转,强身健体。
林越站在祭兽台上,看着下方欢腾的人群,太极真武万兽元神已与天地灵气融为一体,他甚至能“看到”每一个学武者体内的气血流动,就像看到无数条小溪汇入江河,最终奔向大海。
“陛下,天地气运已凝聚成‘武道之花’!”钦天监监正指着天空,那里,一朵由紫金气流组成的巨花正在绽放,花瓣上浮现出《万蛇武经》的文字,每一个字都闪着光。
当花瓣落下时,九十九州同时响起嗡鸣:青州的演武堂石碑开裂,露出里面玉质的新篇,记载着“陆地神仙”之后的境界;西域的沙漠里长出绿洲,草木的纹路都是内息运行图;东海的海面上浮出琼楼,楼里藏着用天地灵气写成的“武经补编”。
林越伸手,一朵花瓣落在他掌心,化作一缕纯粹的本源之力,融入元神。他知道,这不是结束,而是开始——当《万蛇武经》成为天地规则的一部分,当每个人都能在生活中触摸武道,这片由九十九州组成的世界,将迎来真正的“武运昌隆”。
庆典的最后,万兽齐鸣。翼蛇群在空中组成“万蛇永昌”的字样,大地莽蛇在地上钻出太极图案,深海玄蛇从海中喷出水柱,映出七彩虹桥。林越望着这一切,忽然想起初写《万蛇武经》时的念头:
武道之路,从不是一个人的独行,是千万人踩着同一片土地,朝着同一个方向,踏出的声响。
而这声响,终将震彻九天,惊动地界,让整个世界,都听见属于万蛇王朝的、属于每个追武者的——脚步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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