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他会用世界规则“验证成果”。在试验宇宙中注入融合后的雷电规则,观察它是否能稳定运行,是否能与其他规则产生新的增幅效应。如果出现问题,便用时间规则回溯到解析阶段,重新调整参数,直到完美为止。
这个过程往往耗时千年,却从未让他感到厌倦。
他曾花三千年解析“植物生长规则”,将其融入血脉后,无限龙蛇的鳞片能像植物一样“光合作用”,直接吸收星光转化为能量;他用五百年解析“情感规则”,让自己的杀戮之力能根据对手的情绪波动调整强度,对恐惧者柔和,对傲慢者狂暴;甚至连“虚无规则”这种近乎不存在的规则,他也耗费万年时间,从混沌无极的缝隙中捕捉到一丝痕迹,融入阴影规则,让自己的隐匿达到“连存在都能抹除”的境界。
每解析一种新规则,无限龙蛇血脉就会发生一次细微的异变:鳞片的排列更精密,规则间的转化更流畅,莫比乌斯环的循环更高效。他的实力也随之呈几何级数增长,但这种增长并非狂暴的爆发,而是如同精密齿轮般的“可控进化”——他能清晰地感知到自己力量的边界,也能精准地控制力量的输出,做到“收放自如”。
深渊议会的长老们曾担忧:“蛇神大人,若血脉中融入的规则过多,是否会导致驳杂失控?”
奥斯里塔-尤格希尔指着元初之殿外的星空:“星辰再多,也有轨道约束;规则再杂,也有本相统合。我的无限龙蛇本相,就是万道规则的轨道,只要轨道不崩,进化便永无止境。”
四、万道皆敌?万道皆友?
当奥斯里塔-尤格希尔的规则体系覆盖越来越多的领域时,多元宇宙的反应开始分化。
一部分存在将他视为“威胁”。那些固守自身规则体系的古老神明、掌控单一法则的宇宙霸主、恐惧变革的保守势力,组成了“守道联盟”,试图阻止他继续吞噬规则。他们认为,一旦所有规则都被无限龙蛇吸纳,多元宇宙将失去多样性,沦为他意志的附庸。
“他在扼杀万道的独立!”守道联盟的首领,一位活了亿万年的“法则之主”在联盟大会上咆哮,“今天他吞噬雷电,明天就会吞噬生命,终有一天,我们所有人的规则都将成为他的养料!”
他们发动了数次针对奥斯里塔-尤格希尔的围剿。有试图用“生命规则”污染他血脉的,有想用“死亡规则”终结他进化的,甚至有不惜引爆自身宇宙规则,试图与他同归于尽的。
但这些攻击都如同石沉大海。
生命规则被他的吞噬规则转化为血脉的滋养;死亡规则在时间规则的回溯下失去效果;自爆的宇宙规则则被他的世界规则包裹、压缩,最终化作一颗蕴含丰富数据的“规则晶核”,成为他解析的新样本。
“守道,不等于守旧。”奥斯里塔-尤格希尔在粉碎第七次围剿后,对着联盟残余势力的方向说道,“规则的价值在于流动,而非僵化。被我吞噬,不是终结,而是以更高级的形态延续。”
另一部分存在则将他视为“机遇”。那些濒临灭亡的弱小宇宙、卡在规则瓶颈的修行者、渴望突破自身局限的种族,主动向他献上本宇宙的规则核心,请求融入他的体系。对他们而言,被无限龙蛇吞噬,意味着获得更广阔的进化空间。
一个即将因能量枯竭而崩溃的“水晶宇宙”,将其核心的“晶体规则”献给了他。奥斯里塔-尤格希尔解析后,将晶体规则与空间规则融合,创造出“晶体空间术”,不仅让水晶宇宙的能量消耗降低了九成,还让其中的水晶生灵获得了在固态与液态间自由转化的能力。
“我们没有消失,只是成为了更宏大存在的一部分。”水晶宇宙的智者在意识中向他传递感激,“这不是灭亡,是新生。”
面对这两种截然不同的态度,奥斯里塔-尤格希尔始终保持着“解析者”的冷静。他不主动攻击守道联盟,却也不畏惧他们的挑衅;他欢迎主动归附的规则,却也从不强迫任何存在。
“万道对我而言,既非敌人,也非朋友,而是数据。”他在元初之殿的石壁上刻下这句话,旁边是七种核心规则与无数衍生规则组成的复杂图谱,“解析数据,完善体系,这便是我的道。”
如今的他,仍在多元宇宙的边缘游走。无限龙蛇本相的莫比乌斯环躯体上,已刻满了密密麻麻的规则印记,阴影与光明交织,生灭与永恒共存,杀戮与守护平衡……他的进化之路看不到终点,就像多元宇宙的规则永远没有穷尽。
偶尔,他会停下脚步,望着体内那颗不断旋转的“规则核心”——那里,七种核心规则如同七颗恒星,无数衍生规则如同围绕恒星的行星,共同构成了一个生机勃勃的“规则宇宙”。
“或许有一天,当所有规则都被纳入其中,我会成为新的多元宇宙本身。”他轻声自语,眼中闪过一丝对未来的期待。
但那一天还很遥远。
现在,他只需继续前行,继续解析,继续吞噬,继续进化。
因为无限龙蛇的道,本就是一条没有尽头的路。吞噬万道,不是为了终点,而是为了在无尽的进化中,触摸到“存在”的终极奥秘。
而这,才是奥斯里塔-尤格希尔作为深渊主宰、作为无限龙蛇,留给多元宇宙最深刻的印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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