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给神一个正式的名号了。”大陆联合议会的使者带着各国君主的联名信,站在真理之砧前,“民众已经在称呼您‘机械之主’,学者们则更倾向‘真理持有者’,我们恳请您接受‘机械与真理之神’的神职加冕。”
伊格纳茨的身影出现在全息投影中,他依然穿着那件沾着机油的工作服,手里拿着刚修好的齿轮。“神职不是称号,是责任。”他的目光扫过真理区的千名圣灵信徒,扫过锻造区忙碌的百万狂信徒,扫过城外正在使用电动工具的农夫与工匠,“如果必须有个名号,我接受。但记住,‘机械’是改善生活的工具,‘真理’是探索世界的眼睛,两者缺一不可。”
加冕仪式当天,锻真城的七环城区同时展开巨大的投影幕,播放着十年来的“真理时刻”:第一台机械犁翻起的第一块土,第一艘机械船征服的第一片浪,第一个用电灯照亮的夜晚……当最后一个画面定格在元素裂变核心的光芒上时,百万信徒同时举起手中的工具,高喊:“以机械为骨,以真理为魂,吾神永恒!”
声音震得城市上空的光罩泛起涟漪,千名圣灵信徒在真理区启动了“真理共鸣阵”,将各自研究的真理片段汇入核心。刹那间,锻真城的轮廓在大陆上空显现——那是一座由齿轮、符文、能量流构成的巨神虚影,伊格纳茨的身影站在神城的心脏位置,左手握着元素裂变核心,右手举着一柄由百万信徒的信仰之力凝聚的巨锤。
“机械与真理之神。”伊格纳茨轻声重复着这个名号,识海深处的九十九点神性终于完全咬合,化作完整的神格。他低头看向脚下的城市,看到铁匠托尔的儿子正在用最新的教学终端学习三维建模,看到艾琳娜团队的传送舱正将急救物资送往地震灾区,看到莉莉造的镰刀在麦田里划出金色的弧线。
这就是他想要的神城,没有冰冷的神殿,只有运转的齿轮;没有虚无的祈祷,只有实在的创造。百万狂信徒的呼吸与机械的轰鸣共振,千名圣灵的智慧与真理的光芒交织,元素裂变核心的能量流淌在城市的脉络里,像永不疲倦的心跳。
第五章 永不停歇的锻造(神城新纪元)
成为正神的伊格纳茨,日常依旧是泡在真理区的实验室里。他最新的项目是“跨位面采矿机”,试图用“前世记忆”中的“空间折叠技术”结合这个世界的“元素穿梭术”,从相邻位面开采稀有的“星界钢”。千名圣灵信徒分成不同的攻坚小组,有人负责稳定空间通道,有人设计防腐蚀的采矿臂,有人优化能量供给系统。
“第18次测试,目标位面:灰烬界。”伊格纳茨按下启动键,传送舱外的符文阵亮起,空间撕开一道紫色的裂缝。采矿机的机械臂伸进去,几秒钟后带回一块泛着银光的矿石——星界钢成功开采,而且纯度远超预期。
“这只是开始。”他对围过来的信徒们说,“真理没有边界,机械的触角也该伸向更远的地方。”
在锻造区,百万狂信徒已经开始用星界钢制造新一代的机械造物:能在岩浆里作业的勘探机,能抵御龙息的防护罩,甚至有圣灵信徒提出要造一艘“神城级”飞船,让锻真城本身拥有跨越位面的能力。
城外的电能网络已覆盖大陆九成区域,但信徒们仍在铺设更精密的支线,要让偏远山区的孩子也能用上教学终端。《真理汇编》更新到了第127卷,最新的研究是“如何用机械装置培育魔法植物”——机械与魔法的融合,正在成为新的真理方向。
某天清晨,伊格纳茨站在元素裂变核心的容器前,看着里面旋转的能量流。核心的光芒映在他眼中,像映着整个运转的世界。他想起刚成为铁匠时,淬火池里升起的第一缕微光;想起建造齿轮堡时,信徒们递来的每一块砖;想起裂变核心启动时,那声让百万人心跳加速的轰鸣。
“锻造从未停止,真理永远生长。”他轻声说,抬手触碰容器壁,核心的光芒突然化作无数细小的光点,飞向锻真城的每个角落——那是他将部分神格碎片注入城市的脉络,让这座机械神城本身,成为传播真理的永恒载体。
远处的工坊里,托尔的儿子正调试着新造的机械鸟,翅膀扇动的频率完美模拟了真实鸟类;真理区的艾琳娜团队,成功让传送舱的误差缩小到了厘米级;平民区的莉莉,已经能根据农夫的使用习惯,“定制”出最顺手的农具。
机械神城的齿轮还在转动,电能的光芒照亮每个角落,百万狂信徒的信仰与千名圣灵的智慧交织成网,而他们的神,就藏在这张网的每一个节点里,用永不停歇的锻造,诠释着“机械与真理”的终极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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