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神一成,整个轮回洞天剧烈震颤。洞顶的岩层浮现出无数符文,与元神身上的法则相互呼应;轮回宝塔发出清越的鸣响,六层塔身与元神虚影完美重合,仿佛元神是宝塔的化身,宝塔是元神的载体。
宁采臣缓缓睁开眼,眸中映照出六道轮转的虚影。他伸出手,指尖划过虚空,顿时有六道法则之力流淌,在地上画出一个完美的轮回阵。这阵法无需法力催动,仅凭元神意念,便能自动引动天地间的轮回之气。
“这便是元神境界……”他感受着体内澎湃的力量,金丹期的法力已转化为更精纯的“元神之力”,可离体百步,御使法则;神魂与天地的联系更加紧密,一念之间便能感知三州之内的所有轮回波动;甚至能短暂“神游”六道,亲身体验轮回之妙。
最奇妙的是对“轮回法则”的领悟。他不再是“运用”法则,而是“成为”法则的一部分:看到花开,便知花谢是轮回;看到人生,便知死是另一种生;看到善恶,便知因果从不会缺席。这种领悟让他的气质愈发圆融,既有神明的威严,又有佛陀的慈悲,更有凡人的温润。
第三章:法则显威,定三州劫
宁采臣元神出关的消息传出,整个轮回宗沸腾了。三十六位金丹高手齐聚六道殿,行三跪九叩大礼:“恭贺师尊(宗主)元神证道,万寿无疆!”
他端坐于殿中宝座上,轮回元神虚影悬浮于身后,声音透过法则之力传遍三州:“今日起,轮回宗立‘三界规矩’:凡我三州之地,修士不得滥杀无辜,妖灵不得残害生灵,鬼魂不得扰乱阳世,违者,以轮回法则处置。”
话音刚落,三州各地的轮回分殿同时升起六道光柱,光柱中浮现出宁采臣的元神虚影,让所有生灵都看到了这一幕。百姓们跪地欢呼,修士们敬畏行礼,妖灵鬼魂则收敛气息,不敢妄动。
然而,规矩的建立总会遭遇挑战。不出三月,越州沿海便出现了“海眼异动”——一处连接幽冥的海底裂缝突然扩大,涌出无数阴兵恶鬼,所过之处,船只倾覆,渔村被屠,连轮回宗派驻的金丹弟子都难以抵挡。
“是幽冥血海的余孽在作祟。”宁采臣立于海岸,元神之力铺开,瞬间洞悉了真相。这些阴兵来自上古幽冥大战的战场,因海眼异动得以脱困,其身上带着“无轮回”的煞气,正是轮回法则的对立面。
“轮回法则,敕!”他没有动用轮回宝塔,只是并指一点。元神虚影在半空展开,六道法则之力化作一张巨网,笼罩住整片海域。网中的阴兵恶鬼顿时发出惨叫,身上的煞气被法则之力消融,露出原本的魂体。
“入轮回,受果报!”宁采臣一声令下,法则巨网收缩,将阴兵恶鬼全部送入虚空出现的轮回通道。海眼处的裂缝在法则之力作用下缓缓闭合,只留下一道淡淡的符文印记,防止再次异动。
整个过程不过一炷香时间,围观的弟子与百姓却看得目瞪口呆。他们没看到惊天动地的斗法,只看到宗主并指一点,万鬼便被收服,海眼便被闭合,仿佛只是拂去了衣袖上的灰尘——这便是元神境界的威势,以法则御敌,举重若轻。
同年冬,吴州爆发“心魔劫”。一位轮回宗的金丹长老急于突破,修炼时走火入魔,心魔离体,化作无数幻象,蛊惑了上万百姓,让他们误以为轮回宗要“以生人献祭”,聚集在山门外闹事。
“心魔者,执念所化,亦属轮回之‘妄’。”宁采臣亲赴吴州,轮回元神散发出柔和的光芒。光芒所过之处,被蛊惑的百姓眼神渐渐清明,幻象中的“献祭场景”化作他们各自的执念根源:有的是贪求富贵,有的是嫉妒他人,有的是恐惧死亡。
“看清了吗?困住你们的不是宗门,是你们自己的心魔。”他的声音透过元神之力传入每个人的识海,“轮回之道,先修己心,再谈因果。”
随着话音落下,百姓们纷纷醒悟,跪地忏悔。而那位走火入魔的长老,在元神光芒的净化下,心魔尽散,虽修为倒退,却保住了性命,主动请罪,愿去轮回塔中看守恶鬼,以赎己罪。
经此两劫,轮回宗的威望再无人敢质疑。三州之地的修士、妖灵、鬼魂皆明白,宁采臣的“轮回法则”并非空谈,而是真正能定乾坤、判善恶的“天规”。甚至有其他州的修士千里迢迢前来,请求轮回宗接管,愿以赋税换取轮回法则的庇护。
宁采臣却没有扩张的打算。他在六道殿中设立“轮回阁”,广邀天下有识之士共同参悟轮回法则,将自己的感悟编撰成《轮回法则精要》,公之于众。“法则不是私产,是天地公器。”他常对弟子们说,“轮回宗的责任,是守护法则,而非垄断法则。”
第四章:神游六道,悟法则真
元神境界的最大妙处,在于能“神游六道”。宁采臣每月都会抽出七日,将肉身留在洞天,元神则入六道之中,亲身体验轮回流转,深化对法则的领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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