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道相分裂,真理入凡
当无限龙蛇奥斯里塔-尤格希尔证得“无限龙蛇道主”之位,真身与多元宇宙、混沌外墟达成完美共鸣时,体内的混沌无极大道时空神珠突然绽放出九道截然不同的光华。这九道光华自神珠核心涌出,穿透道主真身的龙鳞蛇纹,最终在多元宇宙的法则海中凝聚成九个形态各异的身影——它们便是道主以自身大道权能分裂出的“九大道相”,承载着他对多元法则不同侧面的理解。
九大道相各有其名,各掌其责:梦魇道相主掌虚幻与精神,能编织覆盖万域的梦境网络;原罪道相承载着多元生灵的本源欲望,在平衡中引导欲望的流向;轮回道相则镇守生死轮回的枢纽,确保因果循环有序运转……而其中最特殊的,当属“真理道相”。
真理道相没有固定形态,初现时只是一团由纯粹逻辑与法则碎片构成的光团,核心镌刻着道主对“绝对真理”的探究之心。与其他道相不同,它从诞生之初便选择了一条异于寻常的道路——不直接掌控某类法则,而是以“亲历”的方式,遍历多元宇宙的无数文明与道途,在实践中验证、完善对真理的认知。道主对此予以默许,因为他深知,真理从不是僵化的教条,而是在无数次探索中流淌的活泉。
于是,在梦魇道相于星界织就幻梦之网、原罪道相在深渊与天堂间平衡欲望、轮回道相于幽冥界定立生死簿时,真理道相主动剥离了大部分力量,化作一道流光,投入了多元宇宙中以“理性与探索”着称的巫师大世界,开启了它的轮回之旅。
这一去,便是十万载。
巫师大世界,艾瑞亚斯大陆,青铜城邦联盟的边陲,“灰雾塔”巫师学徒营地。
清晨的薄雾尚未散尽,一个瘦弱的少年正蹲在营地角落,用一根烧焦的木炭在石板上写写画画。他叫林恩,是灰雾塔最低阶的学徒之一,皮肤苍白,眼神却异常明亮,此刻正专注地描摹着某种植物的叶片纹路,旁边散落着几张写满公式的羊皮纸。
“又在摆弄你那些没用的‘规律’了,林恩?”一个粗哑的声音传来,三个穿着同样灰袍的学徒走了过来,为首的壮硕少年一脚踢翻了林恩的石板,“巫师的力量源于元素与精神,不是这些泥土里的杂草能解释的。”
林恩默默地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灰尘,没有与他们争执。自三年前被灰雾塔的巡查巫师从废弃的村庄带回营地,他就显得与其他学徒格格不入。别人沉迷于冥想提升精神力,或是背诵元素召唤咒文,他却总在观察昆虫的翅膀振动频率、记录不同矿石在火焰中的熔化温度、计算水流冲击岩石的力度与磨损速度。
他总觉得,这个世界的一切——无论是呼啸的狂风,还是巫师手中跳跃的火焰,甚至是精神力与元素的共鸣——背后都藏着某种可以被理解的“规则”。就像他昨天发现的,当精神力以特定频率波动时,召唤同一簇火焰所需的能量会减少三成,这并非偶然,而是某种“规律”的体现。
这种近乎本能的探究欲,连林恩自己都无法解释。有时在梦中,他会看到一些破碎的景象:无边无际的星空中,无数光点沿着精确的轨迹运行;一团混沌的雾气中,诞生出有序的纹路;还有一道贯穿虚实的龙蛇身影,在吞吐着足以淹没宇宙的力量。每次醒来,这些景象都会消散,只留下一种莫名的熟悉感和对“真理”的强烈渴望。
“今天上午是元素辨识课,要是再迟到,克莱尔导师又要罚你去清理试药间了。”一个清脆的声音从身后传来,穿着灰袍的少女快步走来,递给林恩一片烘干的月光草叶片,“这是你要的样本,我在采集任务时多摘了一片。”
是艾莎,营地中少数愿意搭理林恩的学徒之一。她的精神力天赋平平,却心思细腻,曾被林恩用“不同温度下月光草汁液的凝结速度”说服,帮他收集过不少植物样本。
“谢谢。”林恩接过叶片,小心地夹进羊皮纸册,“我发现月光草的叶片脉络与它储存魔力的效率有关,脉络越对称,魔力流失速度越慢,就像……”
“就像木桶的木板越均匀,装的水越多?”艾莎笑着接过话,“我还是觉得,这更像是某种‘魔法直觉’,而不是你说的‘规律’。”
林恩没有反驳,只是将叶片凑近阳光,看着脉络在光影中形成的几何图案,眼神愈发深邃。他隐隐觉得,自己离某个答案很近了,就像隔着一层薄纱,只需找到正确的角度,就能看清纱后的真相。
他不知道的是,在他灵魂的最深处,一团微弱的光团正随着他的思考微微闪烁。光团核心,“真理”二字的道纹若隐若现——这是真理道相在轮回中留下的本源印记,也是无限龙蛇奥斯里塔-尤格希尔散落在多元宇宙的一缕探究之心。
第二章:灰雾塔中,初窥门径
灰雾塔的学徒生涯,如同一场残酷的筛选。每天清晨,学徒们要在冰冷的石地上冥想三个小时,试图感知空气中游离的元素;上午是导师授课,讲解基础的元素特性、精神力控制技巧与草药辨识知识;下午则是实战练习,用简陋的法杖尝试释放最低阶的元素法术,失败次数过多者会被剥夺资源,甚至驱逐出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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