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凶险的是第五重蜕变。混沌源力突然爆发,试图彻底吞噬道果核心的自主意志。林恩的道域剧烈震颤,甚至出现了裂纹,他能清晰感受到鸿钧合道时的那种“被同化”的吸力。关键时刻,他引动了大自在天魔的“自在法则”,让道果核心在混沌源力中剧烈“挣扎”——不是对抗,而是像水流避开岩石般,在吞噬的缝隙中不断改变形态,始终保持一丝自我。
“所谓自在,不是战胜混沌,是在混沌中保持自我。”当这缕意志最终守住核心时,道果表面浮现出玄黑色的“自在纹”,从此混沌源力再难侵蚀其根本。这重蜕变,让道果真正拥有了“不被同化”的超脱根基。
第七重蜕变完成时,道果已从混沌色变成了七彩琉璃状,表面的法则纹路如活物般流转,时而显露出巫师大世界的科技符文,时而闪过洪荒的天道篆文,时而又化作自我尸的真理光符。它不再是能量的聚合体,而更像一个浓缩的“微型混沌”,既包含已知的所有法则,又蕴含着无限的演化可能。
林恩看着这颗悬浮在道域中央的道果,能感受到它与自己的意志完美同步,却又保持着相对的独立性——就像一颗拥有自我意识的种子,既源于他,又将超越他。
第四章:天道共鸣,超脱前的最后考验
道果即将成熟的征兆,是整个巫师大世界的天道本源空间开始共鸣。亿万道世界源力形成巨大的漩涡,围绕着道果旋转,发出如万雷齐鸣的法则之音。这不是祝福,而是天道对“超脱者”的最后考验——它要确认这颗道果是否真的具备了脱离掌控的资格。
考验的第一关,是“规则回溯”。天道本源空间突然倒转,回到巫师大世界诞生的瞬间,林恩的道果被投入原始混沌中,必须在没有任何现有法则的环境下,重新演化出稳定的结构。这是考验道果的“创世能力”。
林恩的道果没有慌乱,核心的“无中生有”法则被激活,先以混沌源力凝结出最基础的“存在法则”,再以此为基,一步步演化出时空、能量、物质……七天后,一个微缩的“新巫师大世界”在原始混沌中成型,虽然简陋,却完美遵循着自主演化的逻辑。规则回溯的考验,通过。
第二关,是“万道诘问”。天道本源空间中浮现出无数过去、现在、未来的“失败者”虚影——那些试图超脱却最终失败的修士,他们的执念化作尖锐的问题,直击道果的根基:“超脱后若失去所有羁绊,永恒又有何意义?”“你凭什么认为自己能掌控超越混沌的力量?”“一旦超脱,你与这个世界再无关联,难道不会感到虚无?”
这些问题直指人心最深处的恐惧与迷茫,若是意志稍有动摇,道果便会因自我怀疑而崩解。林恩的道果核心却平静如水,它没有直接回答,而是将智慧佛祖的“包容”、大自在天魔的“自在”、自我尸的“真理”三大法则融合,化作一道温和的光——这道光融入每个虚影,让他们看到自己失败的真正原因:不是力量不足,是心有执念。
当最后一个虚影消散,天道本源空间的法则之音变得柔和,这是认可的信号。林恩知道,最关键的考验即将到来——与巫师大世界的“本源剥离”。
第五章:剥离与新生,道果成熟时
剥离的过程,如同从母体中诞生,伴随着撕裂般的痛苦。道果与巫师大世界的本源之间,早已通过亿万道无形的源力丝线相连,这些丝线既是滋养的通道,也是束缚的枷锁。要超脱,必须斩断这些丝线,却又不能伤及世界本源,否则会引发连锁反应,导致整个巫师大世界崩塌。
林恩将道域收缩成一层保护膜,包裹着道果与自己的意识。他的神念如外科医生的手术刀,精准地定位每一根源力丝线的“安全断点”——这些断点是他在合道期间精心计算的结果,既能切断连接,又能让断裂的丝线自动转化为滋养世界的能量。
“第一缕丝线,连接‘诞生之源’,断!”林恩的意志一动,道果表面闪过一道光刃,切断了最粗壮的那根丝线。巫师大世界的本源空间微微震颤,却没有出现混乱,断裂的丝线化作流星雨,洒向三千大世界,让那里的灵脉更加充盈。
“第三千缕丝线,连接‘规则之网’,断!”这是最复杂的一根丝线,缠绕着巫师大世界的核心规则。道果核心的“时空折叠”能力发动,将丝线暂时拉入独立的时间流,在那里完成剥离后再送回原时空——这样既切断了连接,又不影响规则的正常运转。
整整九天九夜,林恩斩断了最后一根源力丝线。当最后一丝连接消失的瞬间,道果猛地爆发出璀璨的光芒,七彩琉璃色的表面浮现出四个古篆:“自在永恒”。它不再需要任何外界能量滋养,自身便能通过内部的“法则循环”产生源源不断的力量,真正达到了“自足”的境界。
天道本源空间的法则光流开始向道果致敬,它们环绕着道果舞蹈,形成一道通往未知领域的光门——那是超越巫师大世界所在混沌的通道。林恩能感受到,通道的另一端没有时间、没有空间,只有纯粹的“存在”,那是真正的永恒之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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