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着女儿,又看向地上那具承载着传奇将军和魔教教主双重身份、如今却生死不知的身体,脸色瞬间惨白,巨大的冲击让他几乎站立不稳。
他的女儿,竟然承载着五百年前公主的灵魂,并且已经与转世的夫君…
东溪夫人更是捂住了嘴,踉跄后退,背脊重重撞在柱子上,眼中充满了惊涛骇浪般的震惊、心痛和一种宿命般的茫然。
她看着女儿抱着沃玛的样子,那眼神中的深情与绝望,绝非今生短短几日能培养出来的,那是跨越了生死、沉淀了五百年的刻骨铭心!
“你…你们…”克岸将军的声音沙哑得如同砂纸摩擦,带着巨大的痛苦、茫然和一种面对历史洪流的无力感,“孽缘?不…这是…这是…” 他找不到词来形容这超越常理的重逢。
“孽缘?”克清瑶(田星琪)惨笑一声,脸上泪痕交错,眼神却如磐石般坚定,“就算是天罚!是宿命的捉弄!我也认了!我这五百年的漂泊与煎熬,只为此刻!我的命早已与他相连,前世如此,今生亦然!你们若真要杀他,便是杀我第二次!便是斩断这跨越了五百年的情缘!那么…”
她看向父亲手中那团雷球,眼中是殉情般的决然,“就请父亲大人,现在就用它,送我们夫妻…一起上路!让我们…再也不要分开!”
“住口!”克岸将军厉声喝道,声音却失去了之前的暴怒,只剩下深深的疲惫和震撼。
他看看状若疯魔、承载着公主灵魂的女儿,又看看手中这代表着女婿(无论是周宜兴还是沃玛)性命和力量的雷球,再看看地上气息微弱、身份复杂到极点的沃玛,一股前所未有的混乱感和沉重的宿命感几乎将他淹没。
杀?这不仅仅是杀一个魔头,这是亲手扼杀女儿五百年的执念,是毁灭一段穿越生死的传奇爱情!
不杀?这血海深仇(针对沃玛教主身份),这魔头身份,这人与恶魔之别,这巨大的身份反差…如何向朝廷、向将士、向天下交代?
厅内再次陷入死寂,只有克清瑶(田星琪)压抑的、仿佛来自灵魂深处的啜泣声和那雷球低沉的嗡鸣在回荡,空气中弥漫着五百年的悲伤与现实的残酷碰撞。
良久,克岸将军仿佛用尽了全身力气,才沉重地开口:“来人!”
心腹亲卫迅速进入,看到厅内景象和小姐的状态,更是惊疑不定。
“把…把这个人,”克岸将军指着地上的沃玛,声音干涩,“抬到西厢最里面的‘静思堂’,好生安置。夫人,”
他看向东溪,“你亲自出手,用你的月华之力,稳住他的伤势,吊住他的命,别让他死了。” “吊住命”、“别让他死了”这几个字,他说得异常艰难,含义复杂。
他无法接受沃玛教主,却无法否认周宜兴的灵魂和女儿五百年的情。
东溪夫人深吸一口气,压下心中的惊涛骇浪,走到沃玛身边蹲下。
她的眼神极其复杂,看着这张既陌生(沃玛教主)又仿佛带着一丝熟悉轮廓(周宜兴?)的脸。指尖萦绕起柔和的月华,但这次的光芒中,少了几分冰冷的攻击性,多了几分探查和维系生机的意味。
她将月华之力小心地注入沃玛眉心、心口,修复着月灵冲击造成的损伤,稳定他濒临崩溃的生命之火。同时,一层更隐蔽、更柔韧的月华禁制悄然布下,温和地封锁了他体内残存雷霆之力的运转核心——这是必要的防备,也是对丈夫命令的交代。
“爹?!让我照顾他!”克清瑶(田星琪)看着母亲的动作,稍微安心了一点,但仍焦急地想扑过去。
“瑶儿…星琪…”东溪夫人拉住女儿,声音带着前所未有的复杂情绪,有心疼,有理解,更有不容置疑7坚持。
“听话!他现在需要绝对的安静!你爹没有…没有下杀手,这就是转机!你现在情绪太激动,不能去!跟娘回房,让娘好好看看你…我的孩子…”
最后几个字,带着浓浓的心疼和一种面对“失而复得”却又“面目全非”的女儿的酸楚。她必须把女儿带走,让她冷静,也需要时间消化这惊天动地的真相。
克岸将军没有再看女儿,他所有的力气仿佛都用在了紧握那团紫色雷球上。他最后深深地、极其复杂地看了一眼被亲卫小心翼翼抬走的沃玛(周宜兴?),那眼神包含了太多:震惊、困惑、一丝不易察觉的敬畏(对五百年前周将军?)、沉重的责任,以及难以化解的隔阂(对沃玛教主)。
他紧握着那团温顺却又蕴含毁灭的雷霆本源——这不仅是沃玛的命脉,也仿佛成了这段跨越五百年的惊世情缘的具象化信物,更是压在他心头的一座沉重大山。
“看好…小姐。”他对拦住克清瑶的亲卫沉声道,声音疲惫不堪。
然后,他转身,握着那团紫色的“心”,迈着仿佛背负了千斤重担的步伐,独自走向书房。背影在透过窗棂的晨光中,显得异常孤寂、苍凉和迷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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