计划既已“完美”制定(至少在奥布里和西尔薇娅的水晶板里是这么显示的),洛德拉姆便以惊人的效率(和不容置疑的专横)将他的“求爱特遣队”拖入了紧锣密鼓的备战状态。训练场地被强行设在了学院最大的第一战术演练场——一个通常用来模拟对抗虚空兽潮或者进行高阶魔咒对轰的地方,如今却弥漫着一股极其诡异的氛围。
第一幕:阿斯莫德的恶魔礼仪速成班
阿斯莫德的意志化身——一个由微光和白噪音组成的、勉强能看出人形的虚影——不情不愿地悬浮在场地中央。让他这位代表生命与秩序的星脉之灵来教导如何像个“体面的恶魔”,这本身就荒谬得令人发指。
“首先,”阿斯莫德的声音透过虚影传来,带着浓浓的无奈,“熔铸铁狱在贝拉的统治下,阶级森严,注重实力和…呃…表面上的礼仪。简单的问候姿态…”
他演示了一个恶魔贵族之间常见的、略带挑衅又保持距离的颔首礼,下巴微抬,眼神斜睨,带着一种“我承认你存在但别惹我”的气场。
学生们面面相觑。
凯因眉头紧锁,试图模仿。他巨大的身躯猛地向前一倾,脖子僵硬地一点,那动作不像行礼,更像是在用头槌瞄准,配合他严肃无比的表情,仿佛下一秒就要咆哮着发起冲锋。阿斯莫德的虚影微妙地晃动了一下。
“凯因将军…或许…可以稍微减少一点攻击性?”阿斯莫德委婉地建议。
轮到洛德拉姆。他紧张地清了清嗓子,努力回想自己几百年前当恶魔领主时的派头。他学着虚影的样子抬起下巴,结果角度过大,变成了用鼻孔看人;试图斜睨的眼神因为太过刻意,导致眼角疯狂抽搐,看起来像是突然犯了面瘫。
“院、院长,”莉亚娜小声提醒,“您看起来…好像不太舒服?”
“闭嘴!我很威严!”洛德拉姆老脸一红,强行维持着扭曲的表情。
奥布里和西尔薇娅则完全是在进行学术分析。西尔薇娅快速记录着角度和幅度数据:“根据分析,该礼节蕴含17.8%的威慑意图和82.2%的社交距离保持需求…”奥布里则拿着一个微型测量仪,对着阿斯莫德的虚影比划:“下颌抬起角度需精确至34.5度,误差容忍范围正负0.5度…瞳孔偏移量…”他试图精准控制自己的面部肌肉,结果导致整张脸僵硬得像戴了石膏面具,毫无生气。
皮克斯觉得这好玩极了,他行了个不伦不类的礼,然后兴奋地问:“阿斯莫德先生,见面要不要递名片?或者我现场给她演示一下我的新发明?‘求婚号’多功能扳手(附带烟花功能)怎么样?”格鲁克直接放弃了,抱着胳膊哼哼:“俺们矮人只对山丘和锻炉低头!这扭扭捏捏的动作,学不来!”
阿斯莫德的虚影发出一声仿佛信号不良的杂音:【“……或许…我们可以跳过礼仪,直接学习如何…逃跑?”】
第二幕:皮克斯与格鲁克的灾难工坊
与此同时,在皮克斯和格鲁克那堪比灾难现场的工作室里,“求爱礼物”和“交通工具”的制造正在如火如荼(字面意思)地进行。
“礼物!要震撼!要体现院长的诚意和品味!”皮克斯尖叫着,在一个冒着绿烟的坩埚里搅拌着什么,“我觉得一颗浓缩的心意能量核弹就不错!砰!炸开全是烟花和爱心!”
格鲁克一把将他拽开,怒吼道:“那会把熔铸铁狱炸上天!你是去求爱还是去宣战?!”他拿起一块精心锻造的、镶嵌着星脉水晶和地狱火宝石的华丽护符,“这个!能调和秩序与混沌能量,象征融合!这才叫品味!”
“太老土了!”皮克斯撇嘴,随即又眼睛一亮,“那交通工具呢?必须要快!要醒目!我觉得我们可以改造我的‘末日粉碎者’,把武器系统拆了,装上巨大的爱心翅膀和彩虹尾焰!就叫它‘爱之冲击’号!”
格鲁克想象了一下那玩意儿降落在贝拉领主面前的场景,痛苦地捂住了眼睛:“……她会把我们连同那破铜烂铁一起熔了打成马蹄铁……”
最终,在经过无数次的争吵、爆炸和小型火灾后,一个极其诡异的造物诞生了。它大体上保留了“末日粉碎者”的粗糙钢铁底盘和推进器(因为时间来不及重做),但原本的炮管被强行掰弯,扭曲成一个巨大的、歪歪扭扭的爱心形状,上面还焊接着皮克斯不知道从哪拆来的、色彩斑斓的魔法霓虹灯管,正疯狂闪烁着“LOVE”的字样和彩虹光效。格鲁克坚持加上去的、代表坚固和可靠的矮人符文,可怜巴巴地镶嵌在爱心的缝隙里,几乎被霓虹灯的光芒淹没。
这艘被命名为“爱之冲击”号的飞船,静静地停在工坊里,散发着一种混合了重工业、廉价夜总会和绝望的复杂气息。
第三幕:奥布里的绝对防护与莉亚娜的“浪漫”氛围
演练场另一边,奥布里正陷入一场极其严峻的战斗——对抗想象中的熔铸铁狱病原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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