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年初一,清晨。
南家主楼难得有了一丝忙碌的迹象。
莫冷凝早已吩咐佣人将几份包装精美、价值不菲的高档礼品搬上了车。
今天要带着南安霖,去几位在南城说得上话、与南氏集团有些往来。
她苦心经营才搭上关系的“大人物”家中拜个早年。
这不仅是维系人脉的必要手段,更是为南安霖这个“继承人”铺路的关键一环。
餐厅里,莫冷凝一边用着早餐,一边对坐在对面、明显还没睡醒、哈欠连天的南安霖耳提面命:
“等会儿到了刘局家,嘴巴放甜一点,多听少说!他夫人喜欢翡翠,我特意准备了那对冰种镯子,你机灵点,适时递上去!”
“还有王总那里,他儿子跟你差不多大,喜欢玩车,你多跟他聊聊,拉近关系!”
“记住了,姿态放低,但也不能丢了我们南家的面子!这些都是你以后用得着的人脉!”
南安霖漫不经心地听着,敷衍地点头:“知道了妈,您就放心吧!”
心思早已飞到了晚上约好的牌局上。
南梦安静地坐在餐桌另一端,小口喝着牛奶,这一切都与她无关。
她没有朋友,也不知道该去哪里进行所谓的“社交”。
在这个举家团圆、互相拜年的日子里,她像一个被遗忘的、多余的存在。
莫冷凝和南安霖匆匆吃完早餐,便起身准备出门。
临行前,莫冷凝瞥了一眼南梦,淡淡地说了一句:“梦儿,你就在家好好休息吧。”
语气听不出什么情绪。
看着母亲和弟弟离开的背影,听着汽车引擎声逐渐远去,南梦放下了手中的牛奶杯。
她上了二楼,没有回自己的房间,而是在空旷安静的走廊上停留了片刻。
确认没有佣人注意后,脚步一转,走向了主卧莫冷凝的房间。
因为是女儿,莫冷凝对她偶尔进入主卧并未设防。
尤其是南梦“懂事”之后,偶尔也会进来拿些护肤品或者首饰。
南梦对这里并不陌生。
她轻轻推开沉重的实木门,走了进去。
房间依旧奢华,目标明确,径直走向里面的化妆间。
化妆间很宽敞,一面墙都是巨大的穿衣镜和首饰柜。
而在一个不起眼的角落,摆放着一个嵌入式保险箱。
南梦知道它的存在,也知道密码。
很多年前,她无意中看到过莫冷凝输入,那串数字,她至今记得清清楚楚。
只是以前,她从未想过要去窥探里面的秘密,或者说,她对这一切感到麻木和厌恶,不愿沾染。
但这次,不一样了。
她站在保险箱前,伸出手,在数字键盘上,按下了那串数字。
“嘀”的一声轻响,绿灯亮起,保险箱的门锁弹开了。
南梦的心跳有一瞬间的加速,但很快又恢复了死水般的平静。
拉开厚重的箱门,里面的东西映入眼帘。
保险箱分了两格。
上面一层,放着几个厚厚的牛皮纸文件袋,还有一个看起来有些年头的硬壳账本。
下面一层,则是一个精致的紫檀木首饰盒,旁边整齐地码放着八根黄澄澄的金条,还有两张不同银行的银行卡。
南梦的目光首先落在了那个首饰盒上。
她伸手将它拿了出来,打开。
里面并没有什么璀璨夺目的珠宝,只有一对款式老旧、甚至有些磨损的黄金对戒,静静地躺在天鹅绒衬垫上。
看到这对戒指,南梦冷笑,充满了不屑与悲凉。
她认得这对戒指,这是她父亲和母亲当年的结婚戒指。
因为小时候父亲抱着她在怀里,她就喜欢摸着手指上的戒指玩。
父亲去世后,母亲就再也没戴过,没想到会藏在这里。
她伸出手,指尖微颤,拈起了那枚男款戒指。
冰凉的触感透过指尖传来,仿佛还能感受到父亲当年温热的体温。
她将戒指紧紧攥在手心,握住了最后一点与过去、与温暖相关的凭证。
放下首饰盒,目光转向了上层的文件袋和账本。
拿起最上面的一个文件袋,解开缠绕的棉线,抽出了里面的文件。
只翻看了几页,她的瞳孔便微微收缩。
这是一份关于南氏集团某个旧城改造项目的内部文件,里面清晰地记录了通过虚报拆迁户数、夸大补偿金额等方式。
套取巨额资金的证据,后面附着一些模糊但能辨认出人物的照片。
是莫冷凝与当时负责该项目官员的“私下会面”记录。
她又打开另一个文件袋,里面是南氏集团近几年的部分财务报表复印件。
旁边用红笔标注着与公开报表不一致的地方,清晰地指向了巨额偷税漏税。
最后,她拿起了那个硬壳账本。
翻开泛黄的纸页,上面用娟秀却冰冷的字迹,记录着一笔笔款项的支出:
某年某月某日,赠予某某(官职或姓名)现金/房产/股权,价值几何,事由(土地审批、项目招标、平息事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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