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看谁先倒下。”季延迅速将导线接入墙角的备用电源接口。
白幽取出最后一支火箭箭，弓拉如满月。
风更大了，沙粒打在脸上生疼。
周崇山左手蓄力，紫光愈发刺目。右臂再度伸出，透明触手在空中扭动。
“最后一次机会。”他说，“交出木牌和表。”
季延看了一眼白幽，又回头望向阿澈。
阿澈咬着嘴唇，紧紧攥着木牌。
“不行。”季延说。
周崇山点点头：“好。”
他高举权杖，紫色电球在顶端凝聚成形。
就在此刻，阿澈突然抬手，木牌正面对准电球。
能量相撞，爆发出刺目强光。冲击波横扫四周，沙地掀起巨浪。
季延被掀翻在地，导线从插座脱落。白幽撞上断墙，几乎脱手丢掉弓。
周崇山屹立不动，西装整洁，权杖上的电光仍未熄灭。
阿澈跪在地上，双手撑着沙地，呼吸急促。
“还能站起来吗？”季延扶着墙爬起。
阿澈点点头，脸色苍白。
白幽捡起弓，箭囊中只剩两支普通箭。她已没有燃料可用。
周崇山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手：“不错，比我预估的稍强一点。”
他再次举起权杖，指向阿澈：“下次，你就没力气了。”
季延紧握手里的焊枪，指节发白。
“你到底想干什么？”白幽问。
“我要重启世界。”周崇山说，“用我能掌控的方式。旧文明失败了，因为他们太心软。我不一样。”
“你只是害怕失控。”季延说，“所以你想控制所有人，甚至连死人都不放过。”
“聪明。”周崇山笑了，“可惜，聪明人死得早。”
他迈步向前。
季延立刻后退，将阿澈护至墙角。白幽挡在前方，弓已无箭，只能握紧短刀。
风沙中，周崇山的身影逐渐逼近。
他举起权杖，准备发动攻击。
阿澈突然抬头，木牌再度泛起微光。
季延察觉异样——那光并非朝向周崇山，而是照向权杖本体。
“等等！”他喊道，“权杖上有字！”
白幽顺着光芒望去，只见权杖底部刻着一行小字。
还未看清内容，周崇山猛然转身，袖中触手横扫，搅动沙尘，遮蔽视线。
季延只记得那行字的开头——“种子计划·研究员编号：B-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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