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程想也没想就说道：“这可以，唔，这一路我们的人都熟练了，不需要我也能带着人出走，我留在卫州，帮着你们守城！”
姜瑜听着，眼睛一时大亮，她真没想到，冯程居然愿意留下守城，要是有这么个统筹管理大师在，那守住卫州就有很大把握了。
姜瑜马上拍板道：“好，就这么着，卫州城内一切的统筹协调，就交给你，我只管战斗就行！”
冯程倒也没谦虚，点头道：“好！我留下也是想着要做些事，既然能把卫州的统筹协调交给我，那我必竭尽所能！”
姜瑜大大松了口气。
其实她虽然是总司使，平时搞的就是统筹计划协调之事，但她更希望的是在一线去战斗，既然现在有个比自己还更合适的人，她自是不介意放权。
拿出一块令牌来递给冯程道：“卫州一切，你都可以调配，我希望到明天晚上时，一切就能大致准备好。”
冯程稍皱了下眉问道：“这么快吗？”
姜瑜长吁了口气道：“我们来时看到了，预计亡灵再经过一个晚上，必然到达卫州，也就是明天凌晨时，很可能亡灵的前锋就到了，后天晚上会是亡灵发起进攻的最晚时间。”
冯程也长出了一口气，接过令牌道：“时不我待！”
再对着姜瑜鞠身行了一礼道：“属下也定不负姜使所望。”
转头对着两个元婴鞠身说道：“二位老祖，卫州和晋州的修士就交给二位了，到时有不服我调配的，麻烦二位老祖帮忙压制！”
两个元婴望了眼楼煜，在他们看来，这儿境界最高的应该是楼煜，压制的事交给楼煜更适合，到时就算再有元婴来也没人敢炸刺。
但看楼煜却是没有说话，他们一时也不知楼煜如何想的，毕竟今天才刚见面。
没再多想，两人对着冯程一拱手道：“定不负冯将军所托。”
冯程拿起令牌，想想道：“姜使，我记得您有艘飞舟，能否把飞舟借我使用，这样能更快调配。”
姜瑜想也没想，把那飞舟拿出来，顺便还拎了一袋的灵石一起递过去道：“拿去便是，我说了，这时卫州城任何东西你都可以调配，包括我的。”
冯程微一笑：“有姜使这艘飞舟，那敢跟我唱反调的人会更少。”
楼煜看着，不由得对冯程更是欣赏，这人情商也极高，这时候知道，有令牌是一回事，但能借姜瑜的势，那更要借，这飞舟就是他借姜瑜的势。
出帐篷外激活飞舟，姜瑜指点了几下，冯程即知道如何操作飞舟，也没再多言，对着姜瑜一拱手，架着飞舟离开了营地。
两个元婴向着楼煜一拱手，也跟着他飞走了。
冯程下属都没等冯程吩咐，又都回到帐篷内处理公务。
姜瑜看着众人都飞远，对着楼煜哈地一笑道：“我现在算是无官一身轻了，哈哈！这次可以好好跟那些灵修斗上一斗了。”
楼煜也微一笑：“想不到姜使居然也喜欢战斗！”
姜瑜白了他一眼，又笑了笑：“你以为我是女的，所以就该在后方？哈，当年在燕州对上妖兽，那次战斗打得很是酣畅淋漓，可惜后面都做的是统筹领导的工作，好久没能好好活动筋骨了！”
楼煜想想当时，她确实是在空中跟妖兽打得不亦乐乎，根本没有大领导坐镇后方的那种想法。
笑完，姜瑜长叹了声：“不知这次，卫州能不能守住了，又不知道能有多少人活着离开卫州。”
楼煜嗯了声：“我们尽力。”
姜瑜也嗯了声，再一皱眉望向他：“你跟我那个叫楼煜的手下是真像，遇上大事时，也一样是这么淡然。”
楼煜笑道：“那难说我们俩还真有些什么渊源，五百年前是一家也说不定。”
姜瑜听着笑了，再好好看了他一眼，楼煜也淡然地回望了下她。
姜瑜被楼煜这一眼看得心跳加速，担心楼煜感知到，急忙就岔开话题说道：“我们到城墙上去看看。”
率先就飞了起来，楼煜也跟着飞起，两人稍并肩向着城墙上飞去。
城墙上比他们刚到那会要忙碌了不少，一些看着像是符修的正在城墙上画着符，画不了那么大的，就拿着符篆贴墙上，不过符修实在太少，能直接在墙上画的更少。
就不知道晋州来的那些符修，冯程有没调配好。
至少现在看，符修是正在忙着。
但卫州太大了，城墙几百里，需要画符的人必然也是海量，就这么点人，就看冯程怎么调配，哪儿先要画符，哪儿暂时不用，这些都需要他去殚精竭虑。
楼煜望向城外，眉头皱了下道：“妖灵和灵修有的已到了。”
姜瑜顺着他的目光望去，现在离天亮还有一会，自是什么也看不到。
楼煜手指过去道：“他们在那儿看着我们在城墙上忙碌。”
姜瑜叹口气：“随他们看吧，反正到时也没啥计谋还能用了，就看谁能坚持得住。”
楼煜嗯了声，紧接着也叹了口气道：“我觉得，我们运气有些差。”
姜瑜呆了呆问道：“怎么？”
楼煜手指向远方天边，姜瑜向着远处望去，一片巨大的乌云在天边翻腾着，看那样，像是在向着卫州这一边飘过来。
姜瑜心里一沉：“如果下雨，亡灵灵修身上的‘蜃珠粉’冲洗干净，那凡人根本看不到亡灵了。”
楼煜手指了指正在贴符篆的修士道：“这些符篆效果也要打折扣。”
姜瑜紧紧咬着牙关说道：“要是下一会就停还好，后面我们还可以撒‘蜃珠粉’，但要是一直下着……”
楼煜摇摇头没再说话，要是一直下着，“蜃珠粉”根本没用，亡灵灵修会占据更大优势。
姜瑜望向天边，只觉得心里无比的低落，这是老天都不帮卫州不帮大云了。
一时两人都把心神放在了天边的乌云上。
到差不多清晨天亮时，姜瑜的心沉入了深渊。
乌云就是向着卫州这边飘来的，而且看起来，浓厚深黑，就是那种典型的积雨云，看那速度，可能正好就在傍晚时到达卫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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