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次，它不再闪避。
它迎着夜魇扑去，双翼张开，银丝缠绕其身，竟是要以自身为引，将夜魇拖入裂痕区域。夜魇怒吼，黑雾狂涌，试图挣脱，却被银丝牢牢束缚。
云璃紧随其后，光刃凝聚至极致，刃尖泛起刺目白芒。
她跃起，斩下。
光刃劈入夜魇脖颈，正中那道光纹残迹。刹那间，黑雾剧烈翻腾，夜魇发出不似幻兽的嘶吼，仿佛灵魂被撕裂。它脖颈处的符文崩解一角，露出内层真实的纹路——那是一枚完整的光属性印记，只是被层层黑纹覆盖。
云璃瞳孔剧震。
那是……契约纹。
还未等她反应，暗影尊者猛然抬头，目光如刀刺来。他手掌一握，残缺符牌虚影骤然放大，黑雾如潮水般涌向云璃。
灵蝶强行振翅，银光炸开，形成短暂屏障。轰然巨响中，云璃被震退数步，膝盖重重磕在祭坛边缘，剧痛传来。她抬手抹去唇角血迹，掌心的灵蝶翅缘裂痕更深，银光忽明忽暗。
夜无痕怒吼，欲冲来支援，却被影枭一爪扫中肩头，鲜血飞溅。雷鸣双臂颤抖，雷光渐弱，雷魇趁机反扑，一爪拍下，将他击退至墙角。林婉儿单膝跪地，火雀坠落肩头，羽翼垂落，仅剩微弱热气。
祭坛上，黑雾重新凝聚，夜魇缓缓站起，脖颈处的光纹已被黑雾彻底掩埋。它低吼一声，双翼展开，黑云压顶。
暗影尊者缓步向前，斗篷无风自动。他看着云璃，声音不再传入脑海，而是清晰响起在空气中。
“你看到了，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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