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能撑住吗？”她低声问。
灵蝶轻轻蹭了蹭她的指尖，双翅艰难地微微颤动，示意尚可一战。
“还没完。”夜无痕冷声提醒。
三名黑衣人并未溃退，反而背靠背站立，双手结印。祭坛四周的黑气开始汇聚，地面裂缝中不断涌出新的暗影兽，数量虽小，却密密麻麻，如潮水般逼近。
云璃脸色微白。方才“辉光共鸣”消耗极大，灵蝶双翅的光芒已明显黯淡，翅尖处浮现出一道极细的裂痕，像是琉璃被重击后的碎纹。她伸手轻抚，灵蝶微微颤抖，却仍坚持悬浮在她肩头。
“还能撑住吗？”她低声问。
灵蝶轻轻蹭了蹭她的指尖，光翼微动，示意尚可一战。
雷鸣拄矛而立，手臂肌肉仍在抽搐，雷能尚未完全平复。林婉儿靠在石壁上，指尖微微发抖，却仍死死攥着残卷。夜无痕剑尖垂地，寒气在刃上凝成细霜，右臂护腕裂开一道缝隙，露出被黑丝侵蚀过的皮肤，泛着不正常的青灰色。
黑衣人缓缓抬手，三只新的暗影兽自黑气中成型——比之前更凝实，气息更诡谲。
云璃深吸一口气，抬手召回灵蝶。她知道，下一次“辉光共鸣”将彻底耗尽灵蝶的力量，甚至可能伤及本源。但她也清楚，若不拼尽全力，今日无人能活着离开。
“准备最后一击。”她声音平静，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决然。
夜无痕点头，剑锋抬起，寒气再度蔓延。雷鸣咬牙站直，雷矛尖端电光跳跃。林婉儿撑起身体，幻兽口中重新凝聚火种。
灵蝶缓缓飞至半空，双翅艰难展开，残存的光纹在裂痕边缘微弱闪烁，如同风中残烛，竭力维持最后的光辉。
就在金白光芒即将再度绽放的刹那，祭坛底部那枚嵌入地缝的玉符，表面“玄”字竟微微一颤，泛起一丝几乎不可见的红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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