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是防御阵。”她喃喃道，“是锁。”
“锁？”林婉儿凑近，“锁什么？”
“或者……防谁进来。”夜无痕盯着裂痕位置，“那个留下黑刺的人，想进去？还是想把里面的东西放出来？”
无人回答。
云璃俯身靠近结界，指尖悬于表面一寸处。她能感受到那股规律脉动，缓慢而稳定，如同沉睡者的呼吸。符文匣贴在胸口，热度渐渐与之同步。
“它在等一个名字。”她说，“或者一段记忆。”
“你能连上吗？”夜无痕问。
“已经在试了。”她闭眼，意识顺着光流探入。刹那间，脑海中闪过无数碎片画面：一座倒塌的高塔，一片燃烧的森林，一只断裂的蝶翼坠入深渊……
她猛地睁眼，喘息急促。
“看到了？”夜无痕扶住她手臂。
“不是看见。”她摇头，“是记得。那些画面……好像曾经发生过。”
林婉儿脸色微变：“你是说，你经历过？”
“不可能。”雷鸣插话，“她才多大？”
“但感觉很真实。”云璃抚着额角，“就像睡醒后还记得梦里的味道。”
晨曦灵蝶突然振翅飞向结界中央，停在一个符文交汇点上。那里，五色光芒汇聚成环，正缓慢转动。
“它发现了什么？”林婉儿仰头。
云璃走近，发现那个位置的符文略有凸起，像是可以按下的机关。她犹豫片刻，伸出食指轻轻触碰。
嗡——
整片结界猛然一震。五彩光芒瞬间凝固，随即逆向回流，从四面八方向中心汇聚。地面微颤，岩脉中的荧光急速闪烁，仿佛整个山谷都在响应。
“快退！”夜无痕一把拽她后撤。
三人踉跄后退数步，唯有晨曦灵蝶仍停留在原处。光芒将它包裹，却不伤害分毫。
片刻后，一切归于平静。结界依旧，只是中央多了一道竖直的缝隙，宽不过指尖，深不见底。
“开了？”雷鸣握紧雷杖。
“不是开。”云璃盯着那道缝，“是……裂了条口子，让我们看。”
她再度上前，贴近观察。缝隙内，并非黑暗，而是浮动着无数细小光点，排列成行，如同星图。
“这是……记录？”林婉儿屏息。
“不是现在的。”云璃轻声说，“是很早以前的事。”
她伸出手，指尖即将触碰到那串光点时，符文匣突然发出一声轻响，像是回应某种召唤。
晨曦灵蝶缓缓降落，重新停在她肩头，翅膀轻轻覆上她的耳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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