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了约莫半刻钟，前方出现一处岔道。左右两条通路皆漆黑不见尽头。
云璃停下脚步。
晨曦灵蝶绕着她飞行一圈，随后转向左侧通道，翅膀轻轻震动。
“左边。”她说。
“你怎么知道它没感应错？”林婉儿问。
“它不会错。”云璃回答，“它感知的是能量流向，不是视觉。”
雷鸣皱眉：“可左边那条路……好像更窄。”
“窄不代表错。”夜无痕走上前，“反而更可能是真正入口。”
云璃迈步向前，脚步坚定。其余三人紧随其后。
通道逐渐收窄，高度也有所下降，必须低头才能通行。岩壁变得潮湿，指尖划过能感到一层滑腻的苔藓。
忽然，晨曦灵蝶翅膀一顿，光晕骤然收缩。
云璃立刻抬手示意停止。
前方三丈处，地面塌陷出一个深坑，宽度足以吞没一人。坑底插满尖锐石锥，泛着幽绿色的湿光。
“有毒。”夜无痕低声道。
雷鸣捡起一块碎石抛下，石块撞上石锥，发出清脆声响。几秒后，石块表面浮起一层灰白色泡沫。
“腐蚀性毒液。”林婉儿退后半步。
云璃俯身查看坑沿，发现右侧岩壁有一道几乎不可见的凸起。“那边能跳过去。”
“你先？”雷鸣问。
“我来。”夜无痕上前一步，“我最轻。”
他助跑两步，纵身跃起，稳稳落在对岸。回头伸出手：“一个一个来，别急。”
林婉儿先过，夜无痕拉住她手腕，助其落地。雷鸣紧随其后，落地时踉跄了一下，但很快站稳。
云璃最后。她深吸一口气，起跳瞬间，晨曦灵蝶在她身后轻轻振翅，托了一下她的身形。她顺利落地，脚跟却踩到一块松动的石头。
石头滚落坑中，砸在石锥上，溅起几点绿液。
其中一滴飞溅而出，正朝林婉儿面门射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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