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光盘里的内容更为惊人,里面存储着大量早期的实验数据图谱、神经信号记录,以及……几份加密的通讯记录片段。解密后(用了陆烬掌握的一些特殊方法),内容显示陈静在早期曾与一个代号为“源点”的匿名实体有过联系,对方为她提供了关键的技术支持和资金,交换条件是她关于“意识可控性”的研究数据。通讯中提到了“长期项目”、“终极净化”等模糊但令人不寒而栗的词语。
“源点……”陆烬喃喃道,眉头紧锁,“这很可能就是陈静背后的组织。他们的目标,恐怕不仅仅是控制一两个人,而是……更宏大的、更可怕的东西。”
苏婉抱着标本瓶,听着录音里陈静冷静地描述如何“抹除”林默对林枫的记忆,如何“重塑”他的情绪反应,感到一阵阵发冷。陈静的罪恶,远比他们想象的更系统、更深入,并且连接着一张更大的黑暗网络。
“还有这个,”陆烬指着光盘里的一个文件夹,“这里有一份加密的‘协议’草案,标题是‘意识容器稳定性长期维持方案’,里面提到了需要定期进行‘神经锚定强化’和‘外部指令校准’……这似乎解释了为什么陈静即使入狱,仍需要通过王医生等人持续‘维护’林默的状态。林默对她和‘源点’来说,可能是一个极其重要的……‘活体样本’或‘实验平台’。”
真相的碎片正在拼凑起来,勾勒出一幅庞大而黑暗的图景。林默的悲剧,只是冰山一角。
夜深了,护林站外风声呼啸,如同无数冤魂在哭泣。苏婉靠着墙壁,标本瓶放在身边。她看着窗外漆黑的丛林,心中充满了对林默命运的悲悯,以及对那个隐藏在“源点”之后的、更庞大阴影的恐惧。
他们拿到了血色的证据,但也捅了马蜂窝。接下来的路,将是与时间赛跑,与一个看不见的庞大敌人周旋。他们必须尽快将这些证据送出去,公之于众,否则,不仅林默永无宁日,他们三人也可能被这片丛林彻底吞噬。黎明到来之前,是最深的黑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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