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善掏出烟分给周围几个岁数大的,贺广福也得了一根,这准女婿有点能耐啊。
万善又抓把糖分给几个大娘,嘴里解释,“小姑娘脸皮薄,流氓话可能不好意思当大伙儿面说,谁好人家姑娘学说流氓话啊?几位大娘看着就一脸正气,我让小丹跟你们念叨念叨流氓说的话,你们听听正不正经。”
“小伙子给奶糖呢,我都不噶失买。”(不噶失-不舍得)
短头发大妈胡胡腔嗓门吊起来,“小丹呐——跟大妈说,闻老三说了啥,不好意思就趴耳朵跟我说。”(胡胡腔是二人转的开头腔,曲牌高亢,带一个较长的甩腔)
“我听听怎么回事?”
妇女同志最喜欢抓破鞋和流氓,女性的力量在这一刻凝聚。
“嗯,嗯,啥?他这么说的?”
“这瘪犊子真不是爹妈揍的,这都进过笆篱子跟劳改犯学的嗑儿。”
“闻老三可特么不是个玩意儿,对小姑娘说什么四大白,四大红的,呸。”
吴老二叼上烟跟张大山蛐蛐,“四大白我知道,天上的雪,地上的面,大姑娘屁股,剥皮的蛋,四大红是啥?”
“杀猪的盆,庙上的门,大姑娘裤衩,火烧云。还有四大黑,四大硬,四大软,十几套,我也没记住多少,我二哥知道的多。”
后面一个黄胡子男人纠正吴老二,“不是屁股,是艿子和咸鸭蛋,四大黑是锅底灰,大煤堆,李逵的胡子几巴毛,小年轻这都不懂。”
“这特么也不押韵啊,几巴毛对不上锅底灰。再说,艿子是四大软里的,不是四大白,你记错了。”
万善振臂一声高喝,“好,下面有请几位大妈作证,作为望山区宏元胡同这一片的优秀妇女同志,你们刚才听清贺丹的描述了吗?”
“听清了,闻老三就是耍流氓,那话我说不出口,恶心。”
“比养草的,他要敢对我闺女那么说话我给他阉了。”
“你说的啥啊,文明点,万老大同志,我们听了,不是好话,在单位敢这么对女同志说话保管被保卫科抓起来关禁闭。”
“几位大妈,说起来我跟贺丹认识,我是贺棠的对象万善,你们叫我小万就行。刚才为什么不表露身份呢?”
万善留意大家的表情,眉毛长大黑痣的大妈问:“那咋不早点说呢?”
“因为啊我先表明身份,我怕有人说你们偏听偏信,不辨是非倒向贺丹,所以我先让大妈取得证据,再把事实讲出来。我作为贺棠的对象,我也是贺丹未来的准姐夫,我当然要替她做主。”
伸手跟了闻老三后脑勺一巴掌,这一掌带着劲儿,打得闻老三哏儿喽一下,差点翻白眼。
万善走到场地中央,“贺家就一个小弟贺阳,人老实懂事,听说长期被一伙恶霸羞辱欺负打骂。我还想呢,红旗之下工人群众当家作主,宏元胡同这里都是善良的人民,怎么会有黑恶势力呢?”
“嘿,今天我来对象家,竟然遇到未来小姨子被人堵着要耍流氓,幸亏这几位见义勇为、拔刀相助斗流氓的好青年,几位好汉同志,我代表我对象家谢谢你们。”
“万善同志,这说的什么话,谁看到妇女同志被欺负不伸手,这是新中国,不是旧社会流氓地痞嚣张的时代。”
“说的好,同志贵姓。”
张大山接过烟,嘿嘿一笑,“我叫张建设,我哥们吴生产,都是江城仗义勇为的进步青年。”
“感谢张建设和吴生产挺身而出打抱不平,我相信就算你们不出面,宏元这一块的爷们也不会眼睁睁看着小姑娘被人欺负。东三省五十万义勇军的血性未曾泯灭良心和勇气,冲锋的号角犹在耳旁,左手正义,右手反抗,双刀的正前方,杀气不转弯。你们,敢不敢上?”
“是啊,他们动手太快了,我早就看闻老三不顺眼了。”
“万老大说的对啊,我们这一片都正经人,出这么一个坏蛋。”
……
“好,我知道大家都是一颗红心,所以我不认同老闻同志的话,什么叫这块出个流氓名声多不好“是你家老三干不要脸的事儿,跟这群血性正直的邻居有啥关系?你家出特务,一个胡同都被抓呗?那一锅窝窝头还有几个形状歪的呢。”
明白这是遇到高手了,老闻想绑架民意,结果被万善三下五除二给破解了,“我不是那意思,我的意思是这事儿误会。”
万善一个大跨步走到他面前,“那你什么意思?误会?几位正气凛然的大妈都说不出口的流氓话,你非逼着小丹一个黄花大闺女说,你就跟过去青楼里的票客似的,就喜欢看清白姑娘当众出丑,满足你变态的心理。”
“有好事你不惦记宏元这一片,你家四个儿子跳冰窟窿救人还是大街拦惊马了?多做好事说自己是宏元胡同的,还能给大家长脸。耍流氓被人抓了,这时候想起影响大家名声了?怕影响你别当流氓啊?”
“大妈,您觉得我说的对吗?”
大妈没反应过来,下意识点头,“呃……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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