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先生!别!我说!我知道的都告诉你!”王海吓得魂飞魄散,生怕那镇纸砸在自己头上,“‘蝰蛇’是‘暗影之牙’的人!是境外一个叫‘伯爵’的大佬派来的!他们的目标是你!
我只是……只是被他们利用,提供点本地便利!抓那个女孩,也是‘蝰蛇’的意思!想逼你出来!我真不知道他在哪啊!”
“伯爵?暗影之牙?”姜涛眼神微凝,记下了这两个名字。看来,“蝰蛇”背后的势力,比他想象的更深。
“你拿什么证明?”姜涛声音冰冷。
“有!有!”王海如同抓住救命稻草,手忙脚乱地拉开办公桌最底下的一个暗格,拿出一个厚厚的文件袋,“这……这里面是我和‘暗影之牙’的一些资金往来记录,还有……还有‘蝰蛇’让我准备的几个安全屋地址和备用身份!都在里面!我……我都给你!只求姜先生放我一条生路!”他将文件袋推到姜涛面前。
姜涛拿起文件袋,粗略翻看了一下,里面确实有不少敏感信息,足以证明王海所言非虚,也提供了追查“蝰蛇”的新线索。他收起文件袋,目光重新落在面如死灰的王海身上。
“姜先生……我……”王海还想求饶。
姜涛没再看他,拿出手机,拨通黑虎的加密电话:“‘望海阁’,顶层。王海。连同他的‘龙王会’,该清理了。证据在我这。”
电话那头的黑虎声音沉稳:“收到,姜哥。十分钟后,这里会‘意外’起火。痕迹会抹干净。”
挂了电话,姜涛不再理会瘫软在椅子上、彻底绝望的王海。他转身,如同来时一样,平静地走出了弥漫着硝烟和恐惧的办公室。楼下零星的抵抗声也早已平息。
走出“望海阁”,海风扑面而来,带着自由的气息。远处,隐约能看到消防车的警灯闪烁,正朝着这边赶来(自然是黑虎安排的)。姜涛拧开保温杯,慢悠悠地喝了口水。城东这只藏污纳垢的“海龙王”,连同他的巢穴,算是彻底沉了。虽然“蝰蛇”依旧潜逃,但他留下的爪牙和线索,已被连根拔起。
深夜,周若雪公寓楼下。
姜涛将车停稳。副驾驶上,陈瑶已经靠着车窗睡着了,小脸恬静,呼吸均匀。经历了白天的风波(她后来才知道姜涛单挑了“龙巢”),她似乎格外疲惫,也格外安心。
姜涛侧头看着她安静的睡颜,眼神中那丝冰冷的杀意悄然褪去,多了一丝难以察觉的柔和。他没有立刻叫醒她,只是静静坐着。
过了一会儿,陈瑶长长的睫毛颤动了一下,迷迷糊糊地睁开眼:“嗯?到了吗姜哥?”她揉了揉眼睛,声音带着刚睡醒的软糯。“到了。”姜涛声音低沉。
“哦……”陈瑶解开安全带,推门下车。夜风吹来,她瑟缩了一下。
姜涛也下了车,锁好车门。他走到陈瑶身边,脱下自己的薄外套,自然地披在她肩上。
温热的、带着姜涛气息的外套裹住身体,陈瑶身体一颤,小脸瞬间染上红霞,心砰砰直跳:“姜哥……我……”
“穿着,别着凉。”姜涛打断她,语气平淡。
“嗯……谢谢姜哥。”陈瑶低着头,小手紧紧攥着外套的衣襟,心里甜得像是要化开。
她鼓起勇气,抬起头,大眼睛在夜色中亮晶晶地看着姜涛:“姜哥……那个……坏人都解决了吗?”
“嗯,暂时清净了。”姜涛看着远处城市的灯火,“苍蝇窝端了,但还有毒蛇没抓到。”
“那……姜哥你要小心!”陈瑶立刻紧张起来。
“跳梁小丑,翻不起浪。”姜涛重复着这句话,语气里带着一种令人心安的强大自信。
陈瑶看着他冷峻的侧脸,听着他平淡却无比可靠的话语,巨大的安全感将她包围。她忍不住上前一步,张开双臂,轻轻抱住了姜涛的腰,小脸埋在他结实的胸膛上,声音闷闷的,带着全然的信任和依赖:“姜哥……你一定要平平安安的……”
温香软玉突然入怀,姜涛身体几不可察地僵了一下。
他能清晰地感受到少女身体的柔软和微微的颤抖,还有发间传来的淡淡清香。他垂在身侧的手犹豫了一下,最终,那只没拿保温杯的手,轻轻地、带着安抚意味地,落在了陈瑶微微发抖的后背上。
“嗯。”一声低沉而郑重的承诺,在寂静的夜色中格外清晰。
城市的霓虹在远处闪烁,夜风带着凉意。但此刻,在公寓楼下这小小的空间里,只有少女依偎的温暖和男人,无声却坚实的守护。龙巢倾覆,尘埃落定,毒蛇虽在暗处,但守护的力量,从未如此刻般清晰而强大。
姜涛感受着怀中少女的依赖,目光投向深邃的夜空。毒蛇“蝰蛇”,还有那境外的“暗影之牙”,等着吧,该来的,总会来。而他,就在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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