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便…讨教两手？”他这话带着浓重的江湖切口味道，摆明了是来找茬的。
李教授倒吸一口凉气。陈瑶也瞪大了眼睛，看着桌面上的指印，小手下意识攥紧了衣角。
姜涛的目光扫过那五个指印，又落回铁手刘那张写满“不服来战”的脸上。
他拿起桌上的茶壶，给自己续了一杯茶，动作从容不迫。
“讨教？”姜涛的声音依旧没什么起伏，“你不够格。”
“你！”铁手刘勃然大怒！在省城地界，还没几个人敢这么跟他说话！他猛地一拍桌子！
“砰！” 茶杯震得跳起！
“够不够格，打过才知道！小子，别给脸不要脸！”他身后的几个汉子也撸起袖子，蠢蠢欲动。
茶楼的气氛紧张到了极点。掌柜的躲在楼梯口，急得直搓手，却不敢上前。
姜涛放下茶壶，终于正眼看向铁手刘，眼神平静得如同古井深潭：“这里是喝茶的地方。想打，换个地儿，我奉陪。”
他语气平淡，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威压，“现在，带着你的人，滚。”
“好！好得很！”铁手刘怒极反笑，眼中凶光毕露，“够狂！今晚八点，城南‘振华武馆’！老子等你！不来的是孙子！”他撂下狠话，狠狠瞪了姜涛一眼，带着手下呼啦啦又下了楼，脚步声震得楼梯咚咚响。
茶楼里死寂片刻，随即响起嗡嗡的议论声。李教授心有余悸：“姜先生，这…这些人…”
“没事了，李教授，我们继续。”姜涛神色如常，仿佛刚才只是打发走了一只聒噪的苍蝇。
陈瑶却急了，小脸满是担忧：“姜哥！你真要去啊？那个‘铁手刘’看着好凶！还有那个什么武馆，肯定都是他的人！”她刚才可是看到那桌面的指印了！
“嗯。”姜涛应了一声，端起保温杯又喝了一口。茶有点凉了。
“可是…”
“放心。”姜涛打断她，目光扫过她担忧的小脸，又看向窗外楼下铁手刘等人骂骂咧咧上车的背影，语气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随意，“活动活动筋骨而已。”
陈瑶看着他平静的侧脸，不知为何，那点担忧莫名就消散了大半。是啊，姜哥是谁？雨林里的佣兵头子都被他用保温杯砸晕了！一个武馆的莽夫…嗯，好像…确实不用太担心？
李教授看看姜涛，又看看陈瑶，摇头苦笑。
这位姜先生，还真是…深不可测。省城这潭水，看来是越来越有意思了。
他端起茶杯，压了压惊，决定回去就好好研究一下临江新区的飞檐斗拱，江湖事，还是少掺和为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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