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课上,白希鸾虽然依旧被张夫子提问了几次,但问题都还算正常,她也能应对自如,张夫子望向她的眼神愈发柔和,布满皱纹的脸上终于露出了赞许的笑意,不时抚须点头。
一旁的梁盼儿脸色却越来越阴沉,指甲几乎要掐进掌心,嫉妒的火苗在心底灼灼燃烧。
她本想看白希鸾当众出丑,万万没想到反而又让她出了风头!这个白希鸾,简直就像是天生来克她的!
好不容易熬到下课钟声响起,张夫子布置下一大堆需要背诵理解的功课后,方才踱步离去。
学堂内的气氛瞬间松弛下来,弟子们开始收拾书具,低声交谈。
白希鸾刚松了口气,准备和雷嫣柔、连右尽快离开这是非之地,麻烦却主动找上了门。
“站住!白希鸾!”
梁盼儿带着支莹等几个跟班,气势汹汹地挡在了她们面前。
她下巴扬得高高的,用挑剔又轻蔑的目光将白希鸾上下扫视了个遍,语带嘲讽:“几个月不见,嘴皮子功夫倒是越发厉害了!在夫子面前卖弄得很开心嘛?嗯?”
雷嫣柔立刻上前一步,将白希鸾护在身后:“梁盼儿你什么意思?夫子提问,希鸾回答得好,你有意见?有本事你也让夫子多问你几次啊!”
“雷嫣柔!我跟她说话,你怎么老爱插嘴?”梁盼儿恼火地瞪向她,“别以为我真不敢动你!”
“你们和我动手的次数还少吗?”雷嫣柔毫不示弱地顶回去,甚至上前一步,“真觉得我会一直忍下去?信不信我现在就回去告诉我爹,让他亲自去找右护法好好谈谈?”
听到“右护法”三个字,梁盼儿眼神闪烁了一下,闪过一丝忌惮,但随即又强自镇定下来。
她想起那个将她兄妹二人带来无极境后就几乎神隐的男人,底气又足了些。
“哼,你去说啊!谁知道某些人是不是走了狗屎运?你有这闲工夫天天围着她转,不如多去修炼!现在吊车尾的可是你!怎么?打算在炼气期二层待一辈子吗?”
“你!”精准地被戳到痛处,雷嫣柔气得脸颊通红,却又无法反驳,憋屈得要死。
连右眉头紧锁,上前一步,沉声道:“梁盼儿,还请你慎言,都是无极境的人,何必每次都出口伤人?”
“哟,护花使者又迫不及待跳出来了?”
“怎么?这次不当缩头鹌鹑了?”
梁盼儿身后的几个人立刻阴阳怪气地附和起来,引起一阵嗤笑。
周围尚未离开的弟子们纷纷驻足,一副看好戏的模样。
连右的脸色因那些嘲讽而越发难看,拳头暗自握紧。
眼看这些人又要拿连右的父亲说事,白希鸾轻轻拉住了还想争辩的雷嫣柔,自己则平静地看向梁盼儿。
经历过北境生死搏杀和地下黑市的险恶,再看这种学堂里小打小闹的挑衅,她只觉得……格外无聊甚至有些乏味。
只是,她现在的身高只能微微仰视这群人,不得不微微仰视这群人,这实在令她有些不爽。
到底什么时候才能长高!还她前世的大长腿!她也要俯视这群没事找事的小屁孩!
“梁盼儿,”她开口,声音不大,却异常清晰地传入每个人耳中,自带一股令人心静的力量,“修行之路,各凭本事,夫子提问,我据实回答,谈不上卖弄,你若觉得我答得不好,大可在课业上向夫子请教指正,至于实力……”
她微微停顿,目光扫过雷嫣柔气鼓鼓的小脸,最终坦然迎向梁盼儿挑衅的视线。
“每个人修行进度不同,天赋各异,修行慢的人,不见得会一直落后,时日方长,大可日后在切磋场上见真章,在此逞一时口舌之快,并无意义。”
她这番话不卑不亢,既点明了不屑与梁盼儿做无谓争吵的态度,又将潜在的冲突引向了正规的竞争渠道,甚至还隐隐涵盖了所有可能因天赋而焦虑的弟子,格局顿时显得开阔了不少。
梁盼儿被她这番有理有据的话堵得一噎,顿时有些恼羞成怒:“少在这里装模作样!满口大道理!别以为攀上了几位堂主就了不起了!谁知道你背地里用了什么见不得人的手段巴结上的?”
这话已是近乎胡搅蛮缠,十分难听。
连右脸色彻底沉了下来,雷嫣柔气得差点直接冲上去撕烂她的嘴!
就连梁盼儿身后的支莹,都有些不适应地微微蹙起了眉头,似乎没想到她会说出如此失态的话。
全场最淡定的,反而是被直接攻击的白希鸾本人。
她只是轻轻挑眉,语气甚至带上了一丝若有似无的调侃:“哦?是吗?那看来我还是比不上你,你背后可是站着右护法呢,我看我也没你一半嚣张啊。”
“你!”梁盼儿再次被精准破防,尤其是听到周围压抑不住传来的低笑声,脸上顿时一阵红一阵白,羞愤交加。
“梁盼儿!你又给我惹事!”
就在这时,梁修文去而复返,快步走了过来。
他不过是恭敬地送张夫子一程,离开短短片刻,回来就看见自家妹妹又在主动挑衅白希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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