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牵机,又是谁?
“老大!是牵机!她追来了!”钱多多按捺不住心中的惊喜,激动地喊道。
闻人煌眼中也飞快地掠过一丝讶异,他抬手示意车夫稍稍放缓速度。
很快,牵机便策马与马车并行,她猛地一勒缰绳,骏马发出一声高亢的长嘶,前蹄扬起,稳稳停住。
她甚至没有多看其他人一眼,目光直接穿透车窗,锁定在闻人煌身上,声音因长时间的急速奔驰而带着明显的微喘,却掷地有声,清晰无比:“我跟你们去药王谷,路上我可以帮她疏导紊乱的气息,稳住伤势。”
没有多余的解释,没有纠结的内心剖白,只有这简简单单的一句话。
闻人煌看了她一眼,随即干脆利落地点头:“上车。”
牵机也不废话,利落地翻身下马,将坐骑随手交给一名迎上来的暗卫,自己则动作轻盈地钻入了已然有些拥挤的马车车厢。
她进去后,第一件事便是俯身仔细查看白希鸾的状况,手指在她颈侧和眉心轻轻探查,眉头越蹙越紧。
随即,她抬头看向陆瑶,语气带着惯有的直接:“不需要持续为她渡入灵气护住心脉吗?”
陆瑶迎上她的目光,温婉一笑,轻声解释道:“她已经服下了堂主炼制的固魂丹,药力正在化开,左护法方才已为她渡入过今日份的定量灵气,暂时无忧。”
牵机闻言,神色复杂地瞥了闭目调息的闻人煌一眼,抿了抿唇,没再说什么。
她沉默地找了个角落,有些疲惫地靠在微微晃动的车壁上,闭上双眼,仿佛要将连日来的挣扎与奔波带来的倦意彻底驱散。
前两日为压制白希鸾体内暴走的能量,她消耗了太多本源灵气,正好借此机会恢复些许。
马车继续在颠簸的山路上前行,车厢内的气氛却因牵机的意外加入而悄然发生了一丝微妙的变化。
少了几分之前的沉重与压抑,多了几分同行者之间的沉凝默契……
以及……一丝若有若无的,因援手到来而产生的安心感。
沉默持续了约莫一炷香的时间,闻人煌率先开口,低沉的声音打破了车厢内的寂静,也抛出了一个现实而残酷的问题:“药王谷那边,态度向来暧昧难料。他们自诩清高,素来不喜与我无极境之人打交道。”
这是一个无法回避的难题。
就算他们千辛万苦抵达了药王谷,对方也极有可能连山门都不让他们踏入,更遑论给他们机会呈上那枚作为信物的玉佩,请求救治了。
牵机依旧闭着眼,闻言,搭在膝盖上的手指几不可查地蜷缩了一下,心底泛起一丝难以言喻的心虚。
毕竟,自己的师父雪辞,可是药王谷难以抹去的污点与耻辱……
钱多多挠了挠头,眼睛滴溜溜地转着,显然也在苦思冥想。
忽然,他猛地一拍自己的大腿,发出“啪”的一声脆响,脸上露出豁然开朗的神情。
“哎呀!瞧我这猪脑子!光顾着着急了!我倒是突然想起一桩事,或许……能充当一块敲门砖?”
闻人煌和牵机同时将注意力转向他。
“小丫头和老凤凰之前在北城,不是阴差阳错救过那个东曜的九霄大将军吗?”钱多多语速飞快,带着商人特有的精明。
“那位司大将军前不久刚办了大婚,闹得东曜人尽皆知,娶的是一位来历颇为神秘,据说是他家里早年在家乡定下的娃娃亲女子,两人据说情深意重,还有个五岁左右的儿子,可惜那孩子先天不足,体弱多病,是药王谷的常客!几乎每隔一两个月,那孩子就会被送去药王谷调养身体!”
闻人煌眸光微微一凝:“你的意思是……?”
钱多多脸上露出算计的笑容,搓了搓手:“咱们何不转道,先去一趟东曜的将军府问问?司将军夫妇爱子心切,为了给孩子治病,常年求医问药,在药王谷那边就算没有天大的人情,混个脸熟总该有吧?我们若是能借他们的名头,或者求得他们一封引荐信,或许……就能让药王谷的人通融一下?至少,给我们一个进门说话,呈上玉佩的机会?”
牵机倏地睁开眼,看向钱多多的目光里,第一次带上了毫不掩饰的惊异与……一丝认可。
这不靠谱的,关键时刻脑子转得倒是快!
闻人煌指尖轻轻敲击着膝盖,沉吟不语,车厢内再次安静下来,只有车轮声不绝于耳。
片刻后,他敲击的动作停下。
“可以一试。”他最终做出了决断,声音沉稳有力,“改道,先去东曜将军府。”
说着,闻人煌便欲抬手掀开车帘,吩咐外面的车夫改变路线。
“等等!老大,先别急!”钱多多却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猛地扑过来,一把按住闻人煌的手腕,脸上瞬间堆满了心虚和谄媚的笑容,连耳朵根都红透了。
“又怎么了?”闻人煌不悦地蹙眉,甩开他的手。
钱多多咽了口唾沫,眼神飘忽,尤其不敢去看旁边对坐的陆瑶,支支吾吾道:“那……那个……在去将军府之前……我……我得先跟你坦白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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