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说不清是怎么了，只觉得浑身的血都往头上涌，心脏在胸腔里擂鼓似的跳，快得像是下一刻就要蹦出来。
老公怎么这样……
宋清禾喉结滚了滚，浑身都燥得慌。
勾人得很，勾得他心里像揣了团火，烧得他又胀又痒，连手脚都不知道该往哪儿放。
“过来。”
灼华的声音比平时低了些，带着点不易察觉的发紧，他把雪花膏往炕席上一放，拍了拍身边的位置。
宋清禾跟被按了开关似的，立刻迈着大步上了炕，膝盖刚挨着炕沿就想往灼华身边凑，又被灼华抬手按住肩膀。
隔着布料都能觉出颤。
“坐好。”灼华低声道，眼尾红得像抹了胭脂，不敢去看宋清禾亮晶晶的眼睛。
这傻子什么都不懂，总不能真指望他，思来想去，还是得自己上手。
他深吸口气，伸手抓起炕席上的雪花膏铁盒，“咔嗒”一声掀开盖子。
里头的膏体雪白细腻，带着点淡淡的香。
指节没入温热的泉水中，泉水便顺着指缝漫上来，裹住了每一节指骨。
“别乱动。”灼华的指尖也跟着抖了抖，声音更闷了。
膏体化开，带着凉意，倒真让宋清禾安静了些，只是那双眼还黏在他脸上，看得他心头发慌。
宋清禾很饿，可他没动，只盯着灼华的侧脸，咽了口唾沫，“老公，我饿。”
温泉汩汩淌着，可那小宝贝偏不肯动，只蜷在泉眼边那片水域里，再怎么催它，就是不肯挪半分。
宋清禾下意识挺了挺腰，像头攒了劲的小牛，最后还是败在灼华的眼泪上。
“你急什么？”
宋清禾不动了。
温泉似是等不及了，裹着温温的水汽往小宝贝身边凑。
宋清禾被灼华眼里的湿意搅得心慌，胡乱闭了眼，凭着手感往灼华身上凑。
“老公……”
那声音软乎乎的，裹着没说出口的慌和疼惜，倒不像在求什么，更像在哄：你别紧着身子，也别恼，我不动，就这么靠着……
一点一点吃掉小宝贝。
宋清禾只觉心口猛地一烫，像是有团暖热的光从心底涌上来，顺着血脉漫到四肢百骸。
他恍惚间反应过来——是完整的、属于他的小宝贝了。
眼睫颤了颤，他猛地睁开眼，黑亮的眸子在昏黄的油灯下亮得惊人，像落了满眶的星子。
视线牢牢黏在灼华脸上，连眨都舍不得眨，嘴角无意识地往上扬，带着点憨直的、全然的欢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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