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这是他手下投效的官员擅作主张啊。”刘汀哀求似的替太子开脱道。
“哼,自作主张?连自己手下的人都管不住,他还能做什么?简直是个废物!”老皇帝怒吼道,这些他忍着没有去训斥太子的话,如今全部甩给刘汀了。
“你想想,当初朕夺位的时候,手下的那些人哪个敢擅自动作?哪个做事前不经过朕的同意?”老皇帝平复了一下心情,看了看刘汀。
刘汀默然,老皇帝夺位时的手段如同天马行空、羚羊挂角一般毫无规律可循,东边下一子,西边出一策,便让竞争者们纷纷落败,对手下的管理也十分严格,确实不会出现擅自行动的情况。
老皇帝看着他黯然不语的样子,又出声安慰道:“你放心,看在你的面子上,朕会下一道圣旨,让太子去做个逍遥王爷,并且等朕百年之后留下遗旨,让新皇帝不再追究你真定侯府的罪责。”
刘汀低着头,不屑地撇了撇嘴,不断地腹诽着:虽然你留下遗旨,但若是新君不停又该如何,总不能你从陵墓中爬出来再废一个皇帝吧。
心中不住地吐槽,但他知道老皇帝心意已决,也不再辩解,只是默默地点了点头,道:“多谢陛下,末将先告退了。”
老皇帝挥了挥手道:“去吧,可以多安慰一下太子,他被禁足的这些时日一直酗酒,是既伤身又伤心。”
刘汀告别了皇帝,并未直接去东宫,而是一路回了自己在京中的府邸,没过多久他便乔装打扮,躲过了外面监视的内廷司,来到了靠近皇城的另一处宅院。
这处宅院中也有主人,不过见到刘汀之后都是如同奴仆一样行礼,刘汀也没有多和他们废话,径自来到后院的偏房,这些人则是一副见怪不怪的样子,只是警惕地守在宅院各处。
刘汀在偏房中不知道触碰了什么,突然床后的墙壁开了个口子,这里竟然是一个密道入口,他点燃了一根火把,探身进了密道。
没过多久刘汀便从东宫的一处堆放杂物的房间中走了出来,门口的卫士看到他并未惊讶,而是将其带到东宫的侧殿。
这处暗道不知道是何时修建,当初老皇帝还潜邸在东宫的时候就发现了此处,后来老皇帝继任便让刘汀将密道堵上,谁知道刘汀不知道出于什么目的将其留了下来。
再后来太子入住东宫,刘汀也多次经过密道与其进行密谈,此事只有太子与几名心腹卫士知道。
没过多久太子也走了进来,他一进来便将门关上,随后走到跟前低声问道:“舅父,如何了?”
刘汀拉着他坐下,没有说话只是摇了摇头。
太子顿时觉得天旋地转,许久才稳住心神,忍不住开始啜泣起来。
“哭个屁哭!”刘汀不耐烦地喝道,太子被这一喝也收住了悲伤,只是无助地看着他。
“陛下说了,会留旨让你做个闲散王爷,也会保住我刘家富贵。”刘汀将皇帝的意思告诉了他,但他随口便沉声问道,“我问你,能不能接受这样的结局?”
太子愣愣地看着他,试探地问道:“舅父的意思是。。。”
“我只问你能不能接受!”刘汀没有答话,继续追问。
太子嗫嚅着:“我只是。。。”
“殿下只要告诉末将,能不能接受这样的结局!”刘汀低声怒吼着,须发戟张双目泛出血丝地瞪着太子。
“不能!”太子也低声喝道,随后大口地喘着粗气。
刘汀很满意他的回答,点了点头道:“那殿下要做的就是等待一个时机,这些时日我会经常从密道进宫与你商量。”
太子郑重地点了点头,刘汀起身准备再从密道出宫,他好像又想起了什么,转头告诫道:“到时候,千万不要有妇人之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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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天洛京出了一个茶余饭后的谈资,真定侯和太子几乎是同一时间病倒,大家都说这是太子眼看储君位置不保,气急攻心恐怕命不久矣。
皇帝以为他是装病,于是派了太医去看望,发现他确实是病的不轻,这病一半是酗酒惹出来的,另一半则是吓得。
这几日刘汀一直在和太子密谋,太子的心腹也在东宫的太子卫队中勾连军官,不断有死忠的士兵从密道离开,东宫。
太子一直处于这种紧张害怕的状态下,自己内心都惴惴不安。
这一日赶上重阳,皇帝下旨让晋王替他去鸿胪寺看望驻京的番国使臣,于是晋王带着王府卫队前往鸿胪寺所在的城区。
自从大局已定之后,他出入便小心提防,随行带着六百卫队,防止被人行刺。
所以眼下晋王出行那可谓是浩浩荡荡,几条街都被卫队所占据,晋王左右也有甲士相随,随时防备着暗箭之类的袭击。
鸿胪寺在城西,而晋王府在城东,一路过去恰好经过平西侯府。
当时李不争在这里夺取寒铁大戟并与禁军激战的痕迹早已被抚平,那石虎也被挪走,大街上宽敞了许多。
晋王指着石虎原本的位置问道:“去年李不争便是在那里夺了寒铁大戟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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