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芷不敢置信地看着林青榕,声音发颤:“你、你……你怎么……”
“我怎么知道的?”林青榕叹了口气,索性挨着她,坐在床边,拍着魏芷的肩膀。
“三妹妹,我也和你一样年纪过。你如今心境,我还是明晰的……”
魏芷疑惑。
这位三嫂,也就比她大两岁,为何言辞这般老气横秋?
林青榕叹息:“心悦一人,想跟他双宿双飞,不过是寻常念想。你三哥那日,实在是不近人情,不可理喻!”
魏芷本来还心存戒备,但听了这话,一双锐利的丹凤眼竟然愣了一下,须臾之间,泪水扑簌簌地涌了出来。
“三嫂,我……”
“我懂,我懂。”
林青榕赶紧拿出丝帕,在她脸颊上轻轻擦拭。
“好妹妹,看看你的眼睛,都肿成桃儿了。你要是再哭下去,恐怕眼睛真的要瞎掉了!”
林青榕三两句话,先是吓唬,又是理解,接着宽慰。
魏芷小小年纪,从小蜜罐里长大的娇小姐,哪里经历过这个?
“我只是心悦他而已,我只是想和他厮守一生,我只是……我只这一个念想,为何父王母妃都不答应,为什么所有人都不答应?”
“是啊,你一个好好的女儿家,平日里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又不会在外头烧杀抢掠,更不会揭竿造反,那些都是男人们才会干的事儿!
女孩儿家心悦一个好男儿,有什么大不了的?碍着谁了?
这世道,男人就是天,女人想找一片晴天,本就是无可指摘的事儿……”
林青榕柔声软语,说的话如同涓涓细流,淌过魏芷心间,竟然把心头梗着的那块石头,就这样轻易冲走了。
·
魏芷握住林青榕的手,眼睛发出灼灼亮光。
“三嫂,你知道吗,他真是很好的一个人!他诗词歌赋,样样精通。当年还在涿郡之时,曾写过一篇《黄金台赋》,连父王都连连夸赞!还有,他的画作,也不逊于那些画院的大师……”
魏芷像是打开了话匣子,握着林青榕的手,滔滔不绝地诉说,沈玉华是如何笔下生花,如何名仕风流。
林青榕耐着性子,听她说着。
直到魏芷口干舌燥,嗓子都哑了,林青榕赶紧倒了杯茶水,给她端过来。
魏芷忘了自己不吃不喝的誓言,端起茶杯,连喝了两杯,喝得太急,差点呛到。
林青榕轻拍她的后背,小心翼翼地问道:“照你这么说,沈玉华这人,竟是个完人了!可是,三妹妹,这世上真有完人吗?”
魏芷愣住,但马上反应过来,神情失落。
“可惜他不会舞刀弄枪,父王最看重的,偏偏是这个……”
林青榕点点头,做恍然大悟状:“三嫂明白了,你不看重舞蹈弄枪,你看重诗词歌赋,看重琴棋书画,是吗?”
“他和别人,是不一样……”魏芷红着脸庞,羞赧一笑。
“我看啊,他不是和别人不一样。他是和你父亲兄弟,还有涿郡这些大老粗们,不一样!”
林青榕听了老半天,也感觉饥肠辘辘,竟然捏了一块米糕,塞入口中。
边吃边说,神态随性,气氛也变得松弛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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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我说,涿郡这边,民风彪悍,的确没什么斯文灵秀之气。念过书的人,也都崇尚武道,不慕文气。
你生于此,长于此,入眼所见,全是武韵充盈的男人。只有沈玉华一个人,格格不入罢了!”
魏芷没听出林青榕的深意,依旧点头,“是啊,他就是比旁人,都要出类拔!”
“也不尽然!鹤群之中,突然飞入一只毛色鲜亮的鹦哥儿,任谁都会多看两眼的。”
这话魏芷不爱听了,“不是的,他才是鹤立鸡群的那个……”
“三妹妹,你就明说吧,他是不是长得也俊俏好看,特别合你眼缘?”
“三嫂,别乱说,我不是……”魏芷脸又红了,小女儿情态尽显。
“爱美之心,人皆有之。你喜他才华,并未羞赧;但一说爱他样貌,怎么就不好意思起来了?”
林青榕捏捏魏芷的小脸,调笑道:
“如果是咱们王府他人,也如同沈玉华那般有才……就比如说,就咱们王府管事,徐宝山,也一样会诗词歌赋、琴棋书画,你会心悦他吗?”
“三嫂!”魏芷急了,“你怎么能这么说,徐管事能跟他比吗?”
林青榕却敛去笑意,一瞬不瞬地看着她。
“三妹妹,我并非要阻拦你。但你真的清楚,自己心悦的,是他的长相,还是他的才气?”
魏芷还要解释,却被林青榕按住手。
“你先听我说完。如果你爱极了他的脸,那三嫂支持,人活一世,图的就是个风流畅快。
别说给他做侍妾,就是做丫鬟又如何?他人看我如蝼蚁,我笑他人在井底!
趁着沈玉华还年轻,和他风流一场,也算是不悔此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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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芷惊呆了!
吓得嘴唇发抖,说不出话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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