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渊回了房中,林青榕正歪在榻上,喝热羊乳。
她喝一口,喂给趴在一边的猫儿,也喝上一口。
一人一猫,安安静静。
但气氛却十分诡异。
魏渊也不多言,径自去换了衣裳。
樱桃端着脸盆进来,洗漱过后,又安安静静地出去,丝毫没有平日里叽叽喳喳的样子。
期间,她还偷看林青榕好几次,战战兢兢的样子,让魏渊心生狐疑。
屋里只剩他们二人,魏渊上前,挨着她坐下。
林青榕瞥了他一眼,没搭理他。
倒是幼猫警觉,忽见一高大男子靠近,吓得炸毛。虽站不起来,但依旧梗着脖子,朝着魏渊喵喵乱叫,十分戒备。
魏渊拎起幼猫的后颈皮,想要查看。
林青榕却急了,“它受伤了,你莫乱动!”
魏渊只得把猫放下,转而去摸林青榕的脸。
林青榕有些烦躁地挥开他的手,“别碰我,烦着呢!”
·
虽然林青榕也不是第一次跟他闹别扭,但这次别扭得毫无根据。
他百思不得其解,索性起身,给自己倒杯茶水,等喝了茶,再来安抚。
茶壶却是空的。
这更是让人不解。
林青榕向来吃嘴,她的两个丫鬟心思细腻,衣食住行给她伺候得舒舒服服的。所以,茶壶里常年都泡着花茶。
此刻竟然空了,丫鬟也想不到来添,到底出了什么事?
他拎着出来,叫人续水。
樱桃长出一口气,接过茶壶,嘴里还念叨着,“我寻思茶壶空了,却不敢进去,三爷稍等,我这就去添来。”
魏渊更加疑惑了,“到底出了何事?夫人怎么了?”
樱桃把在前殿时,和沈侧妃的争执,事无巨细地讲了一遍。
魏渊面无表情地听着,听到兰夫人扭伤脚踝,他微沉的脸色,终于有了一丝波澜。
樱桃本就怕他,见他面色冷峻,赶紧找补。
“我们夫人也是为了兰夫人,才伸腿去绊了沈侧妃!沈侧妃自己说的,天黑容易看不清,那怨不得我们夫人。三爷若是因为这事儿为难夫人,我、我……”
樱桃想要硬气一些,表明自己要给林青榕撑腰的意思。
但她身份低微,气势在小武大武面前,还能狐假虎威,硬气三分。但在魏渊面前,一点儿都硬气不起来。
“反正我们夫人没什么错处,她也是为了兰夫人!”
樱桃着重强调,把魏渊亲娘一再搬出来,生怕他怪罪自家夫人似的。
“发生何事,我已知晓。夫人呢?夫人这是怎么了?”
樱桃脸上微僵,不好意思的挠头。
石榴倒是百无禁忌,大方承认:“夫人回来后,大骂沈侧妃半个时辰,嗓子哑了,把茶水喝光了,这会子新茶刚刚烧好。”
樱桃吓得不轻,赶紧去拽石榴袖子。
“快别乱说,夫人哪里骂人了?不过是抱怨了两句。夫人贤良淑德,温柔贞静,断不会有口出狂言之举。”
魏渊心中嗤笑。
她贤良淑德?她温柔贞静?
·
既然已经明了,魏渊转身回到卧室。
林青榕趴在炕桌上,正呆呆发愣。
魏渊过去,一把将她抱起。
林青榕烦得很,挣扎着不让他抱。
可魏渊多大力道,她哪里抗衡得过?硬是被魏渊按着,靠在他怀中。
他的声音,在头顶响起,低沉醇厚,似乎带着热气,扑在她的头发上。
“今日之事,多谢。”
林青榕撇撇嘴,“这就谢了?我还觉不够!娘亲礼让多年,对她又无不敬,为何她要得寸进尺,赶尽杀绝?”
魏渊不答,林青榕扒着他的肩膀,与他对视。
魏渊眼中,难得出现 平日没有的情绪——隐忍。
林青榕思索片刻,突然神色软了下来,捧着他的脸,柔声问道:“你小时候,过得很辛苦吧。”
魏渊却握住她的手腕,拉到身体两侧,让林青榕环抱着他的身体,趴在他的怀中。
“我乃昭王亲子,哪里会过得辛苦?”
林青榕想要抬头,看他表情,却被魏渊按着脑袋,不让她乱动。
林青榕戳着他的胸膛,小声道:“我问过小武,说你小时候总是被二爷他们欺负……”
魏渊却抓住她乱动的手指,放在唇边轻吻。
“莫要听他们胡说,兄弟之间,总有争执打闹的时候。”
“呵呵,你倒挺愿意受气!那你娘呢,你让她跟你一样,也忍气吞声?”
魏渊无言以对。
他倒从未忍气吞声,只要挨打,就一定会打回去。不过母亲不受父王重视,难免惩罚的时候,会有偏重。
这些他从未觉得是在吃苦。
但每次母亲见他身上的伤,也会暗自哭泣,说自己没用,不能为儿遮风挡雨。
兰夫人常叮嘱他,莫要跟人起冲突。
魏渊也照做了,毕竟他挨打挨罚是小事,有人变着法儿的折磨兰夫人,才会让他顾忌。
魏渊暗暗下定决心,一定要出人头地,护母亲周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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