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当初,承恩公是给太宗黄袍加身的十三名功臣之一。太宗登位后,承恩公便上奏,要削藩。”
“削藩?”林青榕瞪大了眼睛,“当时的昭王,应该是……父王的父王?”
魏渊点头:“不错,当初祖父尚且年幼,虽然承袭王爵,但力量弱小,其实无力抗拒削藩。
只因当初靖北军将领,不是太宗亲信,若把手上军权交了,怕会有鸟尽弓藏的结局。
于是,靖北军不交军权,另外几个藩王,还都年长,自然也不愿意削藩。太宗刚继位,也不愿兴起风波,这事儿便不了了之。”
“后来呢?”
“但时隔多年后,承恩公后人在朝为官,隔三差五,就会提出削藩之论。几年前,又提了一次,还专门把‘昭王府势大,整个涿郡,乃至燕赵故地,都只知昭王府,不知应天府’写入奏本。
这个奏本一出,当时削藩言论,又甚嚣尘上。
皇帝一度派了几个监军过来,要换掉靖北军的将领。也是因军中出了这些乱子,才叫狄人趁机,占领了渝关。”
“啊?”林青榕十分惊讶,“老皇帝疯了不成?想削藩,他折腾靖北军做什么?狄人要是大举南下,没有靖北军守着,他等着挨打吧!”
“他也是没有办法。靖北军世代效忠昭王府,他不动靖北军,就没有办法削藩;想要削藩,就一定要先把靖北军拿下。”
林青榕撇撇嘴,“皇室想怎么斗无所谓,他这么瞎折腾,这不是拿边境的百姓开玩笑吗?”
·
这般大不敬言论,魏渊听了,非但不气,反而十分认同。
“失了渝关,父王十分痛心。于是,便叫大哥带人进京,以祝寿的名义,献上太祖佩剑。
那把剑,跟随太祖多年。一路征战沙场,剑下不知有多少敌人亡魂!太祖临终前,说将这把剑,悬于涿州城楼之上,替他镇守北疆!
父王将那把剑,献给皇帝,也算是表明忠心之意。不管皇帝是不是还有疑心,但至少父王这番态度,他十分满意。削藩之论,就此寂然。”
林青榕眼珠子转了一圈,接着他的话,说道:“同时,父王叫你二哥,娶了承恩公的孙女,算是联姻。这样,以后承恩公一家,若是再提削藩之事,总要想想北边这位姻亲,是不是?”
魏渊笑道:“夫人真是冰雪聪明!”
林青榕却叹道:“如此想来,程芳菲也是挺惨!千里迢迢远嫁不说,还嫁了政敌一家。要是夫婿爱护她,也算罢了,可惜,你二哥不是东西!”
林青榕丝毫不给他面子,直接骂了魏沨。
魏渊却不在意。
因为他也觉得,魏沨不仅不是东西,还极其愚蠢。
若是不蠢,也不会把一个男人,当成女人,还一腔真心错付!
·
他轻笑着,握着林青榕的手,在唇边亲了一下。
林青榕白了他一眼。
这人怎么回事儿?
说正事儿呢,他又是摸,又是亲的,一点儿都不严肃!
魏渊却伸手将桌上的一个画卷拿过来。
“今日见了一个好东西,不知是不是夫人的……”
林青榕瞥了一眼,“哦,那是书商送的,可能是幅画吧。回头装裱了,找个地方挂上。”
她起身,准备喝口茶水,就去床上休息。
却见魏渊一边赏画,一边咂吧嘴。
“这画挂哪儿合适呢?书房?不行,书房乃静心之地,不能挂这样的画。厅堂?恐怕也不行,这画虽热闹,但无山水格调,略显庸俗。依我看,这男男女女,赤身露体,只能挂在卧房,要么挂在澡房……”
林青榕差点儿没一口茶喷出来!
她一把将那画夺了过来,展开一看,差点儿没眼珠子掉下来。
画上竟是几对男女,正行着那天地阴阳交泰之事!
笔触大胆,花样繁多,瞬间冲击得林青榕连话都说不出来,愣愣地僵在那里。
魏渊却是抓住她的手,将她重新揽入怀中,大手在她腰间肆意逡巡。
“照着试试,嗯?”
林青榕羞愤地闭上了眼。
喜欢男色误我,闷骚夫君太缠人请大家收藏:(m.20xs.org)男色误我,闷骚夫君太缠人20小说网更新速度全网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