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场宴会下来,宾主尽欢。
所有人都很高兴。
大约只有两人,一个黯然神伤,一个心不在焉。
魏芷被魏渊数落一通之后,回来就一杯接着一杯地喝酒,喝了不少。
回程的路上,怕被赵侧妃骂,只能跟林青榕共乘一车。
林青榕怕路上颠簸,她会吐在车上,于是叫车夫慢一些。
但魏芷还是吐了。
林青榕扶着她下车,蹲在路旁,吐了个天昏地暗。
她轻轻拍打着魏芷的后背,叹道:“你这又是何苦?这般作贱自己,他也看不到。就算看到了,也不见得会心疼……”
林青榕说着,便伸手朝后,叫人递给她漱口的茶水,和止吐的丸药。
等接过来时,竟看到是一瓶莫名其妙的东西。
“这什么玩意儿,我要的是……”林青榕正在疑惑。
没想到魏芷见了,竟一把抢了过去。
“这是沈郎的贴身之物,你从何处得来?”
两人下意识都回头望去。
就见沈玉华站在她们身后,身长如玉,面带浅浅笑意,朝着她们微微颔首。
·
“沈……”
魏芷怔怔发愣,刚要唤他,却腹中又涌起一股恶心,转头又吐了起来。
林青榕也没空跟沈玉华说话,赶紧又帮忙轻拍魏芷后背,实在是焦头烂额。
身边丫鬟们也围了一圈,着急得不行。
又是递茶水,又是递手巾。
虽然她们车驾在队伍后头,但这些许混乱,到底还是惊扰了前头的人。
连昭王也在问,“发生何事了?”
全福随车而行,赶紧叫小太监去打听。
继而回禀昭王:“车马颠簸,三姑娘身体不适,吐了。”
昭王向来偏爱魏芷,赶紧叫人,“快,过去看看!”
魏渊本来是骑马陪着狄人使者前行,此刻竟调头回来。
“我去!”
他不等昭王命令,就直接飞奔过去。
全福叹道:“三爷面冷心热,还是他心疼妹子啊……”
·
魏渊到了林青榕的车架前,便跳下马,大步过来,还未说话,先挡在沈玉华的面前。
身后,林青榕还在嚷嚷着:“好了好了,你们别围着了,给她点儿新鲜空气!三妹妹,好点儿了吗?”
魏芷吐了个干净,头晕目眩,转头再看沈玉华,羞愤得几乎要晕厥过去!
思念多日的情郎,就在眼前。
可她却如此狼狈,吐了一地污秽!
如此这般,沈郎如何不心生厌恶?
她捂着脸,快速跑回车上。
林青榕也来不及跟那两个男人多说什么,只得赶紧跟着上去。
王府出行的车马,皆是魏渊安排的。
车夫见魏渊在此,便不敢擅自行动,老老实实等候命令。
林青榕在车上抱着哭泣的魏芷,连声安慰:“好了好了,有什么嘛!谁喝多了,都会吐的!所以,你这次是不是长记性了?以后不能再这么瞎灌自己了,知道吗……”
魏芷却不说话,只是捂着嘴,无声流泪。
·
林青榕心中突生烦躁。
这沈玉华,什么时候出现不好!怎么偏偏这个时候冒出来?
女儿家最怕在心仪之人面前出丑!
这下好了,魏芷本就伤心,此刻定然又平添几分绝望!
她有些愤怒地扒开车帘,看着外头对峙站着的两人,怒道:“还走不走!在这儿干嘛,等着变成孙猴子,飞回去啊!”
魏渊这才朝车夫挥挥手。
车夫赶紧扬起马鞭,车辆缓缓前行。
林青榕懒得给他们好脸色,猛得摔下车帘。
娇俏愤怒的脸庞,消失在厚重的棉布帘子之后。
·
沈玉华不着痕迹地收回目光,朝着魏渊拱了下手,转身便走。
魏渊在他身后,沉声说道:“魏芷还未出嫁,不宜见外男,沈兄以后,还是要避嫌才好。”
之前还是“玉华”,一顿饭的功夫,竟变成了“沈兄”。
魏渊言辞里的疏离和冷漠,清晰分明。
沈玉华自嘲一笑,轻轻摇头:“简之,王府与沈家尚有姻亲,我与阿芷,也算是亲戚,何必这样生分?不过是见她不适,送上一瓶薄荷油,也不算什么逾矩之举吧!”
魏渊一双凤眸微微眯着,一闪而过的寒光,让他脸上平添几分冷意。
“你知道我在说什么。”
沈玉华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他。
魏渊也不再多言,略一拱手,便翻身上马,追上林青榕的马车。
·
魏芷又哭了一路。
林青榕无奈叹气,只得拿出哄小孩子的手段,把之前沈玉华给她的那个瓷瓶,递给魏芷。
魏芷抓过来,一把打开。
一股薄荷混着檀木的清香,扑面而来。
林青榕略一挑眉,“这香倒是别致,还未曾见过这样配香料的。”
魏芷抹去眼泪,握着那瓷瓶,侃侃而谈。
“沈郎自小随着他母亲信佛,所以,惯用檀香。又添了薄荷油进去,是因他素日寒窗苦读,为了提神醒脑用的。开市这样的大事,他一定是彻夜忙碌,恐怕睡得很少,所以,才用这薄荷油提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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