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便重新坐下来,挥了挥手,叫余下众人都出去了。
魏芷见沈玉华起身,早已坐不住,就跟了出去。
刘煜又是一颗心在魏芷身上,得了令,便跑得不见人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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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剩他们二人。
魏渊也不再废话,直接道:“殿下有什么吩咐,尽可直说。我是武将,并非文臣,不会拐弯抹角,殿下勿怪。”
“好!”二皇子颔首笑道:“既如此,那我就开门见山,不再绕圈子了。”
他放下银箸,叹了口气,“如今这天下大事,不知简之,有何看法?”
“但听殿下指教。”
“指教谈不上。不过,我欲成就一番事业,这点上,想来简之与我相同。若无野心,也不会在军中苦熬,你身为王府公子,只靠祖荫,也能活得舒坦。我说得可对?”
魏渊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只是默默聆听。
二皇子笑着举杯,“若是你我二人联手,这天下之事,说不定,也能指导一二了……”
魏渊略一挑眉,有些讶异的看着二皇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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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煜追着魏芷出来,想要去拉她。
但魏芷却甩开他的手臂,怒道:“你少拉扯我!小偷,骗子!”
刘煜十分委屈:“阿芷,你为何要这样说我?我何时偷过,骗过!”
“你不讲规矩!人家都老老实实骑马射箭,你这是要干嘛?你不守规矩,害得他……”
刘煜愤愤然:“什么叫我不守规矩,他从开始就不守规矩!你凭什么只说我?再说了,行军打仗的时候,敌人可不会老老实实,等着你射箭!灵活变通,本就是常事!他自己技不如人,输了三哥,你竟替他抱不平,真叫人寒心!”
刘煜在她面前,向来做低伏小。
此时竟跟她抢白起来。
魏芷愤怒不已,甩开刘煜,“我懒得跟你多说!”便大步离开。
刘煜气得捶胸顿足。
魏芷是个姑娘,他再生气,也不能跟她干上一仗。
于是凌空挥拳,恨不得把空气捶出个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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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青榕回到魏渊住处,更衣之后,在这屋子里转了一圈。
当真如大小武所说,这里十分简陋,除了一床一桌,就是放了满满兵书的书架。
林青榕随便翻看着,随手抽出一本,翻看两页,有些惊讶,竟然看入迷了。
不知过了多久,听到外头有争执之声,她有些烦躁地抬头。
就见沈玉华就站在门口,眼巴巴地看着她。
“林小姐……”
而大武小武,如门神一般,死死拦住,就是不让他进来。
林青榕看这两人这架势,不知道的,还以为沈玉华是什么绝世高手!
林青榕挥挥手,二人面露难色。
小武撅着嘴巴,不满道:“三爷说了,不能让闲杂人等,接近夫人!”
林青榕笑道:“这是沈侍郎,是沈侧妃的侄子,你们三爷的亲戚,也不算是闲杂人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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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玉华见她态度轻松,并非拒他于千里之外,便面上一喜。
“林小姐,我想同你单独说几句话。”
林青榕还未应答,小武马上恶狠狠地瞪他:“不行!”
林青榕却是笑道:“既如此,我们出去说吧。”
小武一脸受伤状。
林青榕带着石榴,出了房门。
转头又对大武小武说:“你们不用跟近,我只同他说两句话。放心,不会叫你们难以交代。”
大武脸色十分为难。
小武却是机灵,讪笑着说道:“夫人有这话,我们就放心了。”
待林青榕与沈玉华慢慢走远,他赶紧道:“你快去禀告三爷,我来跟着那个小白脸子!不能叫他把夫人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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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青榕跟着沈玉华,走了片刻,就到马场之外的一处旷野之地。
天高云阔,只有一树,在旷野中伫立。
林青榕手打凉棚,看着远处。
“我依稀记得,沈侍郎当初写过,平生最爱孟襄阳那句,‘野旷天低树,江清月近人。’
说这句诗,宁静,空旷,虽说孟襄阳心中有羁旅之思,但见此种景色,恐怕也心中大慰,爱极了这旷野之树,和江中之月。”
沈玉华一腔心事,还未言明,却先被林青榕这番话,惊得眸中闪烁着别样的光。
“你竟看过我给你的……”
林青榕淡笑一声。
“不错,李公子,又或者说,佩然兄,你的书信,我并非没有收到。只是,我有些好奇,既然佩然兄不以自己真名示人,那为何又要求,对方以真身,与你相交呢?”
沈玉华瞳孔震动。
刚刚闪烁的光芒,此刻尽数碎裂。
他想要解释,竟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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